清晨朝阳散发着暖光,铺洒在大地上每一寸土地上。太后老早就洗漱好了,正往宇文惜房间赶。
咚咚咚——
太后敲响了宇文惜的屋门,此时此刻宇文惜还在屋中梳洗打扮。闻有敲门声,便冲门外问道:“谁啊?”
“惜儿!”太后发声。
宇文惜一听到太后的声音,匆忙起身,完全顾不上梳到一半的头发,披着一头散乱的头发迅速的跑去打开门来。
“祖母,您起来啦?我……”宇文惜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略显尴尬的笑了。
太后见宇文惜这番不太得体的模样,有些忍不住笑了。“不碍事,我下去用早膳,你快些收拾好便可。”说罢,太后便转身下楼用早膳去了。
宇文惜挑了一件最素的衣服换上,头上的发饰也能少就少,什么步摇的自是放在首饰盒中动也不动的。只简单的别了一根羊脂玉簪。
昨日,宇文惜便同太后就约好要一块儿出去,逛一逛这个繁华的郦都城。
几炷香的功夫过去了,用完早膳的宇文惜带上剪霜、浅青、赵亦朔,陪着太后一并离开了酒楼。这集市上比晚上要热闹许多呢,随处可以听到小贩们叫卖的声音,偶尔经过几家茶楼还能听到说书先生闲谈话本的声音。饶过东巷往南巷走去,没走几步便路过了一个烟花之地。鲜少出宫的太后,看着那群吆喝的卖弄风姿的女子,不禁脸红起来。赶紧拉着宇文惜往前走去。生怕宇文惜看到似的。
而后没走多远便看到远处有一座桥,走近后便瞧见桥下有在玩着杂耍的人。那杂耍倒是颇有些意思的,太后忍不住停下脚步来看了良久。
正值津津有味之时,一群穿着极其朴素的老百姓拔出了匕首冲着宇文惜围了上来。周遭的百姓受到了惊吓,纷纷四处逃窜。经过赵亦朔和剪霜的拼死搏斗,宇文惜这才明白,这些人就是刺客,根本就不是什么她请来演戏的人。
眼下她只带了剪霜和赵亦朔,她还特意调走了身边的护卫。如今人多势众,剪霜和赵亦朔虽武功高强,终究是寡不敌众。宇文惜有些后悔了,可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正当一个此刻匕首直直向宇文惜刺来的时候,浅青下意识的冲到了宇文惜面前替宇文惜挡了一刀。
眼看着陪着自己长大的当作姐妹看待的侍女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心痛到不能呼吸。连忙出手搀扶着浅青,眼眶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刀没中这刺客还不肯罢休,又一刀向宇文惜刺来。忽然间云璟宥蒙面从天而降,一脚踢飞了刺客。与宇文惜对视良久后,拔剑开始斩杀其他刺客。同时,又出现了不少的蒙面人替宇文惜他们斩杀了这些刺客。
“赵亦朔,你将这些刺客的尸体处理了,定要查出他们的身份。”
说罢,宇文惜搀扶着太后,剪霜驮着浅青回到了住的那间酒楼。
“祖母,计划有变,派出刺客的人恐怕很快就会知道我们中间有人被刺伤了,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恐怕您要假装被刺伤晕倒。并且我们得快速的回宫才行。”
宇文惜原本安排了一些刺客来假装刺杀她和太后。所以故意没有叫上护卫来保护他们。可哪想到这竟然还弄假成真了,仔细想来怕是宫中的某位娘娘真的是疯了。本想给她扣上一个刺伤的名头,竟没想到她倒是自己往套子里面钻了。
此时此刻只得将计就计,将这场栽赃陷害,不已经算不上栽赃陷害的局给做完了。
“就这么办吧,从今日起浅青就暂且住在我的房间,留在我的身边。”
“祖母,惜儿这就命人将浅青抬进屋来。”
随后宇文惜向宇文化写了一封书信,说是在郦都城遇到了刺客,太后遇刺晕倒,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仍旧是昏迷不醒。并且在信中恳求宇文化派出护卫来保护太后。
宇文化读完信后大怒,随即又派出了一支精锐的禁卫军前去迎接太后他们回宫。此事儿很快便传到了王宫各处,最先听到这些的自然是陈德妃了。
在永宁宫中。
“娘娘事情就是这样的。”雪柔将刺杀的所有事情一并告诉给了陈德妃。
陈德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窗外。“雪柔,你是怎么办事儿的?这些事儿都办不好,若是那老太婆不醒也就罢了,若是醒了你觉得咱们还有好果子吃吗?而且那个宇文惜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傻,反倒是聪明得很,若是她发现了一丝端倪,岂不是本宫……”越是这么想陈德妃越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一个错。
“娘娘您就放心吧,奴婢派去的都是死士,查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陈德妃回头看了一眼雪柔,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最好是这样,否则……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知道本宫什么意思的。”
“奴婢明白,娘娘您尽管放心吧。”
几日后在诸多的禁卫军的护送下,太后和宇文惜他们总算是回到了王宫。一听说太后回到了王宫,宇文化便以第一时间去太后宫里探病去了,还带着四五个太医,准备给太后问诊。
那群太医刚到宫门就被宇文惜拦下了。“王上,怕是用不了这些太医了。”
“此话怎讲?”
“回禀王上,王祖母向来是由女医官玉翘照料身子的,此刻玉翘正在房中为王祖母医治。并且王上您是知道玉翘的医术的,可是比这些个太医强许多的。更何况王祖母一向也只肯让玉翘看病的,不喜旁人。加之这刺客终是出自王宫的,怕是——”
听完宇文惜这番说辞,宇文化对这些个太医倒是存了些芥蒂了,随即便将他们通通打发走了。自个儿便进了寝宫探望太后。只见太后一脸苍白静静的躺在床上。宇文化赶紧走到床边握紧了太后的手,大哭道:“是儿臣不孝,竟让母后您受了伤,母后您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说完这番话,宇文化又看向了玉翘,整个脸突然变得格外的冷漠,声音也变得十分的严肃。“玉翘,太后到底如何了?”
“回禀王上,太后娘娘身受重伤,幸好救治及时,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需要静养。可能是因为伤重的缘故,太后至今未醒,不过经过微臣的治疗,这两日便可醒来。”
宇文化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太后何时能够恢复如前?”
“太后伤重,怕是一两年内都得卧病在床了,若是恢复如前……王上,微臣不敢妄下断言,是微臣医术不精!”说着玉翘狠狠得给宇文化磕着头,不敢抬起。
宇文化倒是没说什么便匆忙离开了,刚出宫门,宇文化如释重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