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聚集在直播间,想有始有终地观看完所有云染的直播的观众都炸裂了,整个直播间充满了“卧槽”的惊叹声。
云染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她行动的时机掌控地还讨巧,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兵不血刃,不动如山。
大家完完整整地欣赏了一遍她捉拿小偷的过程,就跟看动作电影似的。
而且这个电影进度拉得有点快,需要再进行慢动作回放,再多看几遍!
云染把背包抛给失主,又指了指被她整趴在地上的小偷:“麻烦你,自己报个警,我这边还有事,就不陪你去做笔录了。”
失主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先是呆呆地看了看云染,又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包,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跑回保姆车边上,朝云染比了个大拇指:“帅!”
云染捡回背包,掸了掸上面落的灰,又拉开车门,重新回到保姆车里。
司机摄影师助理也赶紧上车,赶在人民群众都没反应过来以前,发动汽车逃之夭夭。
摄影师忍不住道:“你这很有镜头感啊,我以前在别的剧组工作过,是那种打戏很多的电视剧剧组,最后都要剪辑加快进度才有你刚才的效果,厉害厉害!”
“我刚才在付钱,什么都没看到!赶紧把片段发到我手机,让我观赏膜拜!”助理伸手去抢摄影师的设备。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惊呆了。
“你们刚才有谁把那个片段录下来了?或者截图也可以啊,我没看全!”
“铜球刚才的片段,有谁截了?”
“卧槽,我倒是想截图的,可是太快了,十几秒钟一下子就闪过去了……”
“我决定去考燕大的研究僧了,你们觉得哪个专业比较好?我决定跟云染脑公当校友,最好还能住一个寝室的那种。”
“楼上别做梦了,本科和研究生根本就不在一个校区好吗?还一个寝室呢。”
“就算不能住一个寝室,但是我可以去申请燕大的硕博连读,当云染的讲师的助教,说起来,云染读的那个生物化学系有哪些基础课来着?”
一个燕大的学生无情地打破了大家的幻想:“我是云染的学姐,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大家,云染所在的那个学院的女生人数基本为零。她要不跟艺术学院的新生合住一个寝室,要不就在外面住,我猜她会选择在外面住。”
一众网友:“……什么?整个学院女生基本为零?!”
“嘤嘤嘤,这算什么?我家老公要被迫跟一堆臭烘烘的钢铁直男过日子了吗?不要这么残忍啊……”
“这个世界上,女人帅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就是捉个小偷都这么有安全感,从今天云染就是我老公了,谁都不要跟我抢!”
“云染承认你了吗?有点自知之明就到后面排队去,人家美貌小狼狗都还在等位呢。”
……
苏锦素望着云染平淡无澜的侧脸,突然有点不知滋味。
这是她的女儿,她却不肯认她,还跟她拧着干,可是她又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令人惊喜的改变。
……
剧组工作人员把云染送到菡城医院,就跟她道别了。
他们还得回鹭湖村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云染的跟拍任务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是他们还得把之前拍下来的素材重新回放整理,做几期精品剪辑,然后在各大卫视上播出。
云染熟门熟路地走进医院,先去领出院单据,然后拿着住院收费单和之前预付金的单子去结账。
苏锦素几次三番想要帮忙,却发觉根本插不上手。
云染在医院里可谓如鱼得水,就连收费窗口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一边给她结算医药费,还一边嘘寒问暖:“京城空气质量不如菡城好,将来你外婆出院了,还是让她回来住吧,老人总是恋旧,喜欢待在家里。”
云染:“嗯,我都知道的。”
“唉,我家女儿要是有你这么听话懂事就好了,能生下你这么能干又独立的女儿,前世得做多少好事啊!”
苏锦素忍无可忍:“医药费还差多少钱?我来出吧?”
窗口的收费人员一口气打了一长串的发票,从窗口里塞给云染,这才斜着眼看了苏锦素一眼:“不用,我还要倒找钱给云染,之钱预存着的医药费都没用完。”
苏锦素:“……”
“再说了,云染可是很能干的,不需要被人的施舍。你们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现在一蜂窝地冒出来,该不是说好了的吧?”
苏锦素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收费员又把银行卡还给云染:“到时候退的现金都会打到卡里,你记得查收。”
云染把所有单据和发票都夹在病历本里,应了一声:“谢谢。”
“哎,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有什么好说谢谢的?这是阿姨的工作啊!”她一扭头,又变了一张面孔,大喊道,“后面人赶紧上来,没看到都在排长队了吗?动作快点!”
云染身后排队的病人:“……”
为什么你的态度如此多变?前面对人家小姑娘这么客气,回头就变脸?又不是演川剧。
苏锦素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钱?”
像肾衰竭晚期这种病,就是不断地烧钱,每做一次透析,相当于把自己家底往外搬。
云染才刚过十八周岁,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算学校里会因为她是理科状元而拿出奖金来,但这奖金撑死了也就两三万。
两三万,还不够住院费。
“……你很关心这个问题吗?”云染拿着病历本,有点好奇地看着她,“我告诉你我能赚到钱,但是你又不能模仿我赚钱的办法,这么问有意义吗?”
“云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妈妈啊!”
“原来你就是云染的令堂啊,”罗溪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一只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另一只手抓着一把签字笔,一根一根很仔细地别再白大褂的口袋边上,“伯母,你可能不怎么来看你的家人吧?我连一次都没见过你。”
苏锦素看了罗溪一眼,只见她别在衣服上的铭牌上写着“住院部实习医生罗溪”,她隐约露在白大褂外一角的丝巾是当季最新款,要5000多一条,她的鞋子和腕表都是低调而又昂贵的奢侈品。
一个还在实习的医生,她全身上下的行头不下十万,可见她家里条件不错。
苏锦素对于这种家世和出身不错的人都会有天然的好感,再加上京城这种地方卧虎藏龙,也许公司楼下看门的老大爷他在二环还有一套四合院。
于是她对罗溪的态度也客气许多:“……嗯,我才刚刚得知云染外婆得了重病。之前我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早点过来把人接走的。”
罗溪摇摇头,直接给她了一个没脸:“你不知道?老人家住院都快一年了,你竟然不知道?你该不会看了几天新闻报道还有那个什么节目,终于回想起来原来自己还有一个亲妈躺在医院里吧?”
系统:她好毒,毒毒毒。真不愧是罗怼怼。
罗怼怼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系统吐槽了,又继续向着苏锦素开火:“你要是真的有心,不如把之前医药费都一道算给云染吧,不多,也就是四十多万。”
苏锦素:“……”
罗溪:“你看你手上那只真皮包还是洛兰新款,国内专柜得八万块多吧,肯定能付得起医药费。”
她怼完,又转过头,对云染道:“你不是被你外婆带大的吗?原来你还有亲妈的?”
云染忍住笑,回答:“嗯,有的。不然我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哦,我还真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刚好罗溪值班的楼层到了,她也就踏出了电梯,跟她一点头,算是告别。
电梯门重新合上,慢悠悠地往上攀爬。
只是经过罗溪刚才那连珠炮弹一番质问,母女俩之间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如果让苏锦素现在就拿出四十多万医药费,她当然是办不到的。
她跟现任丈夫是二婚,每个月的家用都是给足的,家里还有一个小金库也是归她在管,以备家里的不时之需。
可是如果要她突然从小金库里抽出四十多万医药费,她根本办不到。
这么大一笔钱消失,她的丈夫肯定会发现的。
“刚才那个实习医生跟你很熟吗?”她只能没话找话说,“你好像跟医院里的人都很熟。”
还有之前收费窗口的那个工作人员,她对云染的态度就跟对别人的不一样。
“我在医院里打过工,大家对熟人总会宽容一点。”
电梯门叮得一声开了,云染抢先走了出去。
她之前就通知过护工,那个护工也勤快,一大早就把外婆的衣物都打包好了,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
“阿染,你之前说找到肾源”外婆一见她进来,就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可是这笑容在看到云染身后的苏锦素后,又突然凝滞在脸上,风干成了一块僵硬的面具,“你……”
苏锦素上前一步,喊了一声:“妈。”
病房里的病友都诧异地望着她们。
一个是衣着简朴、满面风霜的农村老人,一个是穿戴时尚、气质高贵的城市贵妇,她们竟然是母女?!
既然云染的母亲日子过得不错,为何就能忍心抛下女儿和家中老母亲,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才想回家来看看?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和阿染已经习惯了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系统唰得一下撕开一包辣条,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亲亲,你想尝尝我的辣条吗?我觉得看热闹的时候,要吃点零食才带劲。
云染叹气:“没什么热闹好看的,外婆一定会原谅渣妈的。”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血浓于水,只要苏锦素先服软,认个错,老人自然就会心软,心软不了几天,就会彻底原谅她。
这种亲属关系真是让人崩溃。
系统:我觉得不大可能的呢,要是有人给你一巴掌,再送你一颗糖吃,你会原谅她吗?
系统话音刚落,就见苏锦素上前两步,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想要去扶老人的膝盖,最后又怯生生地收了回来。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真情实意道:“妈,我对不起你们!”
外婆哼了一声,没去理她,反手拿起行李:“阿染,我们走!”
云染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锦素,只觉得这事麻烦。她没想到苏锦素能这么放得下身段,直接跪下来求情。
她肯跪,可是她这个血缘上的女儿却受不起她这一跪。
“阿染……连你也不肯原谅妈妈吗?”苏锦素又问。
“你真是想折阿染的寿吗?!”外婆厉声道,“你跪我,我这老太婆受得起,可是阿染受不起,你想害死她吗?”
苏锦素闻言,立刻站起身,拍了拍长裙上并不存在的飞灰,立刻跟上了她们的脚步:“对对,妈你说的对,你身体不好,不要背重东西,让我来拿吧。”
刚开始,外婆不肯松手,但是苏锦素又道:“阿染已经背了这么沉的背包,还是让我来拿吧。”
外婆这才犹豫着松开手,把行李包交给了她。
云染情不自禁地又叹了一口气。
完了。
只有一个口子,外婆原谅渣妈那都是迟早的事。
现在外婆还在气头上,怎么都不肯说出“原谅”,等再过几天,气消了,苏锦素也做足了服软的姿态,差不多就该和好了。
可惜她不会卖惨,就算勉强为之,也根本惨不起来,果然还是略逊一筹。
系统安慰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以你的聪明才智,要整顿一个渣妈还不容易吗?就连原主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就尽管去自我放飞吧云卡丘!
云染顺手给了系统一个屏蔽加禁言功能。
“妈,你这次去京城治病,到时候出院了就跟我一道住吧?”苏锦素小声哀求,“我当初真不该不听你跟爸的话,嫁给云培源这个人渣。”
她的眉目继承父母亲所有的优点,气质又柔弱,语调温柔如水,有一股单薄的哀愁笼罩在眉间。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自己承担,我跟云培源离婚之后,就辗转去了京城打工,我就只有高中学历,在大城市里就只能做些商场营业员、餐厅端盘子的工作,打着两份工才勉强住得起地下室。”苏锦素道,“我当时想,如果我不能脱胎换骨,我就不会再回家,我不能让家人丢脸。”
云染:“……”
这架势,这巧言令色的能力,她都有点慌了啊。
题外话
女生为零到两人的班级和学院其实有很多的哈哈哈不要以为班上只有一个两个女生那女生就是国宝了,不存在的,因为男生会排挤这两个性别跟他们不同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