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祭上古时期,莽荒之地,牲畜少见,更别提什么精神文化,就连衣不蔽体对孩子而言都是常识,怎么能要求他们懂得那么多的八股文那样的稀罕物种呢?
可学富五车的柒柒,却还是再次化成天使般的教书匠,给这些向往学问的人讲讲曾经自己所得的学识。
而这机会,还得感谢那个善妒又表现的很懦弱的张晰儿。
一次,族长接到了一些边缘守地的守长汇报,说是当地干旱已久,很多奴有的逃荒,有的跑不动的,就只有留下来啃树皮,现急需族长的庇佑,祈求族长能送些食物过来。
于是呢,族长就派刘簇前往守地,并允许刘簇挑选一位夫人前往。
刘簇瞅了瞅在旁边低着头闷不出声的柒柒,便刚想回,他想选的人,可被张晰儿抢先了一步。
张晰儿回族长,“晰儿,愿意与夫君一同前往救灾”!
族长也表示很赞同,“这样更好,毕竟你是一守之地的守长之女,这次的守长也与你爹爹是老相识了,你去,就再合适不过了,行,就这样先定下了”。
刘簇只好表面应允。
大家各自散去后,跟在柒柒后面的阿碧忍不了了,看着周围没人,就问柒柒,“真是的,明明刚才姑爷是想让小姐,您去的,结果她又截胡,小姐,你以前绝不会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你现在这是怎么了呀”?
柒柒笑着回答,“我不是不会争。只是想图个清净罢了”。
而刘簇本来是要从后面追上柒柒的,结果还是被张晰儿缠上了,以出门带些什么,需要准备些什么开始一直问着刘簇。
其实,柒柒是想着,这或许对她而言,是个机会,正好他们都不在,自己就可以去找下曾经昏倒的地方,或者是一些自己能回去的线索。
当天晚上,刘簇派人给柒柒送来了一张竹简,上面写着针对柒柒的“十条禁令”。
其中写着,“每天允许做什么,不允许和陌生人过多交流,尤其是异性。。。”
总之呢,这些霸王条款幼稚而乏味,柒柒并没有理睬,转身就休息去了。
站在帐篷外的刘簇,看到自己没有回信和任何口头上的回应,反而是没了烛光,刘簇面对柒柒的毫不在乎,真是觉得自己的魅力都受到了打击。
第二天,刘簇和张晰儿如期离开了祭族,前往边陲守地探望灾情。
众人送走了刘簇一行人后,便各自散去。
而柒柒再也坐不住了,便与阿碧一同出府,去寻找回到祭元时代的方法。
柒柒一路向北,凭借着那时的隐约印象,就是那时觉得自己面向的是日头升起的方向,去寻找当时的地方。
可在路上,柒柒看到好多的孩子,没有衣服穿,她上前,去问一个女娃,女娃吞吞吐吐地,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柒柒又看着周围的小朋友都在地上划来划去,就随口问了问,“你们是在写什么呢”?
他们大多没有理睬柒柒,只有一个小孩子从柒柒的后面点了点正半蹲着的柒柒的肩膀,“夫人,我们没有写什么,会写字的人只有富奴家的孩子才会弄”。
柒柒温柔地回应着,“那你们想不想学习写字的阅读书籍呢?”
大家一听,有人愿意教自己识字了,都放下手中的石头,还有树棍儿,纷纷地围着柒柒,都说着“我想学”。
于是呢,柒柒便每天都来到这儿附近的茶舍,教这些小孩子识字。
而刘簇与张晰儿这一行,让刘簇看清了张晰儿的真实秉性的一部分。
这一行人在路上时,由于天快黑了,就只能先在就近的破院子休息,可张晰儿闲这个地方脏,不想停留。
但拧不过刘簇,就只好拿身边的使唤奴撒气,一会儿叫去打水,一会儿说是需要在哪个地方,朝哪个方向挂蚊帐,一会儿呢还用手上的马鞭抽打动作慢地女奴。
刘簇虽说在远处看到了张晰儿抽打奴的画面,但并没有为奴打抱不平,反而装得像没看见一样,而会演戏的张晰儿看到刘簇走过来,便赶忙掐着奴的胳膊,让她起身,并退去了周围的奴,假意自己很善良,又制造出和刘簇单独相处的时机。
这一晚上,张晰儿想要接近刘簇,但刘簇背对着张晰儿,还假装睡着,这使得张晰儿又气又很。
在他们到达了那个贫困潦倒的守地,便先去慰问了正在饱受疾苦的农奴,并将现有的食物先分给他们。
就在分食物的时候,张晰儿闲这帮人脏兮兮的,担心自己碰到他们会得病,便总是会擦手,眼神和表情都透着鄙视和嫌弃,刘簇见到张晰儿的做法和态度,觉得自己有失颜面。
但为了大局着想,只好忍了下来。
这时,一个饿得不行的老人家,向张晰儿的膝下铺了过去,明显是在求吃的,可张晰儿却以自己受到了生命威胁为由,想让此地的守长将这些疾苦的“穷人”抓起来,赶出我祭族。
这此举动,让刘簇不再忍让,便吼道,“闭嘴,人人都是有爹妈的,你若是嫌弃他们,那好,来人,将夫人先行送回”。
虽说,这张晰儿口中,一直嚷嚷着“夫君,你误会了,我没有,没有嫌弃他们。。。”
刘簇并没有想听张晰儿的解释,直接就让其他的士兵将其带走。
晚上,张晰儿本想解释白天的行为,但无论是多么丰富多彩的借口,都不能说服刘簇。
刘簇的冷漠,让张晰儿感到害怕又无助,便只好忍着,一夜都守着刘簇的背睡着。
没过多久,刘簇便和张晰儿回到了寨子里,向族长秉明情况后,便去找了柒柒,可却发现柒柒不再帐篷中,由于刘簇比约定的时间早回了一天,柒柒没有准时地在家等,而是出去教孩子读书去了。
随后,柒柒和阿碧有说有笑地从外面回到帐篷里,刚想拿起杯子倒水,便看到面前坐着不苟言笑的刘簇。
而说好的,柒柒不能随便出府,除非经得刘簇的同意,但现在面对着刘簇,柒柒还是有些紧张的。
刘簇的眼睛一直盯着柒柒,还问,“你这是去了哪里”?
柒柒不敢看刘簇,磕磕巴巴地回应着“我去周围转了转”。
这时,刘簇又回忆起,刚进寨子的时候,就问个奴,问她“张夫人,正在帐篷里吗”?
那奴回应的是,“夫人出门了,现在没有回来”。
刘簇心理泛着嘀咕,但没有拆穿柒柒,只是闷不吭声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