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你们什么关系(1 / 1)程曼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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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见是南家公子,就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声,然后七八个人全都没有动,张管家也认识,他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刚要开口,就发现,南楼月好像死了。

“月月,月月。”南城英扶着她,摸着她的脸。

他一回来张磊就急匆匆的告诉他楼月被陆雪衣带走了,又四处花钱打听,终于知道她还活着,可是却要被火活活烧死。此刻他心疼她超过他被火焚烧的体肤之疼。

待南城英挺直了腰,张管家有些忌惮。

“南公子,我们也是在执行主子交代的任务,您不会不理解我们吧,这个人,公子认识?”张管家心里知道南楼月死了,但是没化成骨灰总是不好回去交代。

南城英怒火中烧,但是为了可怜的妹妹,心想还是跟他们周旋一下。

他便正色道:“这人我认识,你们看到了,她已经这样了,即使她没死,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张管家看女子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得罪人,不如退一步。“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回去了。这乱葬岗公子可以找个干净些的地方埋下,最好不好让外人知道她。”见他没回应。

“所有人走吧!”

其他人纷纷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和一堆乱糟糟燃烧着的柴火。

南城英抱着楼月,她吸入了太多的烟,昏迷过去了。南城英不知道怎么办好,正要抱起她,想着那个南长灵知道她没死,一定会生幺蛾子,就又轻轻地放下了她。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月月,你要好好活着。”南城英看着她满是伤疤的脸,沉思了许久。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那人似乎是被浓烟和火吸引过来的,他走到不远处,看见了他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露出了一个在南城英眼里很奇怪的表情,就转身走了。

南城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喊他:“那位……公子,请你留步!”

那人似乎有些兴趣,就走了过来,他走近之后,南城英迟钝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想着这位公子长得白白净净,风度翩翩,应该……算了,乱葬岗不会还有别的人来了。

那人看着南城英怀里的女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南城英感到奇怪,但他没有多想。

“这位公子,可否求您帮个忙,您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那人犹豫了一下,打量了他几下。“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

“好,我可以帮你带她离开去安全的地方,但是以后我会来找你,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得听我的。”

南城英紧张地点了点头。“我是南城英,您可去将军府找我。”

那人微微一抬“我知道。她叫什么名儿?”南城英不舍地把女子交给他“她是我的妹妹楼月,希望你能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南城英取下自己的玉佩,塞在他的手里。“她卖掉这个,足以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了。”

那人看了眼玉佩,面无表情地背着楼月走了。

走到不远处,听到南城英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背着女子,迈着有些沉重地步伐,很快消失了。

一种熟悉的熏香味道。

楼月睡得很沉,梦中见到了自己她母亲,她哭着问母亲,母亲摇了摇头就不见了。任她在梦中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就跑啊跑,跑着跑着困了,一睁眼,又在那个小屋里。

彭老头依旧在研究他的药,鸣钰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闻了闻几颗药丸的味道,咳嗽了几声,差点被熏到的样子。整个房间安全又安心的氛围。

楼月努力回想,她不是被绑起来了吗,然后她就晕了,然后,难道是,她看向鸣钰。鸣钰感受到了一道眼神,看了回去,见她醒了,故意哼了一声,提醒老头一下,然后还是自顾自地玩弄着药瓶。

老头听他一声哼,转头看见楼月睁着眼睛,有些颤抖地倒了一碗水,走过去递给了她。

楼月侧身爬起来,苍白无力地道了声谢,便伸手去接,怀里的书忽然掉了出来,老头好奇地捡了起来,看见书的那一刻大吃一惊,随即声音就严厉了起来。“这书应该在音那儿,怎么会在你这里?”

楼月费力地放下茶碗,看着彭老头的眼睛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

老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的东西是楼月看不懂的。

“你的母亲呢?”

楼月忍住咳嗽,“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唉呀!我不该啊!”老头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走,连连哀伤叹气,仿佛有大悲痛的事情发生。

他转了好几圈无奈坐下了,一身的痛恨和愤怒。

鸣钰坐了好久,看他稍稍平静了,才问:“师傅,怎么了,她母亲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彭老头只是摇头,看着那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那悲伤掩盖不了。

楼月咳嗽了几声,他才又忽然站起来,把水送到她面前。

楼月摇了摇头,表示想要拿回书,他把书放到她怀里,又递上了水,楼月这才接过,喝了几口,又倒下了。

老头像失去了灵魂般走了出去,鸣钰收起了自己的痞痞的样子,连忙说:“师傅,你别自己走了啊。”说着就追了出去。

彭老头也不搭理,只说了句“让我自己待会儿。”然后就用沉重的步伐走了。

鸣钰觉着自己再呆着也没趣儿,就自己离开了山上,回了山下驿站,准备回他的地方。

楼月摸着那本书,流下了绝望的眼泪,她真可笑,可恨她没有死,活着只是承受痛苦。

眼泪一滴滴落在书的其中一页上,一滴又一滴,书上的字接触上了眼泪,悄悄发生了变化,它们慢慢变成了别的形状,不再像以前那样乱七八糟,变得整齐划一,好像认真地记录了一些东西。

楼月把书合了起来,抱在了怀里。无尽的痛苦淹没了她,她一无所有了。她对不起母亲,也对不起自己,

以血筑笔墨,应天生命薄,风气云落不由我。

一寸心忧,是非善恶,如何分清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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