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了指杜姜氏,指了指族长夫郎,又指了指李姐夫、杜青波夫郎。
“爹爹、大姨夫、姐夫、波姐夫,还有村里的大叔大爷们,你们都太吓人了……”
族长夫郎、杜李氏、杜青波三人齐齐露出问号脸。
杜青河也不拦杜姜氏了,纠住杜青羽的衣领,“你怎么话的?给你姐夫道歉!”
“我不!”
“绝不道歉!”
“他们吓住我了!”
“为什么一个个要在脸上涂这么重的白粉?你们脸本来就糙,又涂了粉不好好保养,结果连句话那粉都扑颇往下掉!”
“还在上面涂两坨胭脂,像是纸汝里的纸人!”
“鲜红的嘴巴,动起来就像血盆大口……”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不止一次做噩梦了,梦到你们都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了我,还让我想起了如花,一个如花,两个如花,三个……太恶心了!”
“呕……”
杜青羽到最后吐了出来。
柳宴安也知道为什么娘子为什么会那样了,心里的气顿时没了,他早该想到的!
“娘子”柳宴忙拿手绢给她擦嘴巴。
杜青羽迷糊一笑:“宴安,还是你好。”
杜姜氏、杜李氏几个男人目光纷纷移到柳宴安脸上。
素面朝,半点妆容也无,起先杜姜氏还以为柳宴安他是忙着照顾孩子,无心化妆,原来是这个原因。
“罢了罢了,误会解了,就送她回去吧!”
杜守心心累的摆了摆手,示意柳宴安带杜青羽回家。
杜青羽闹闹腾腾的被柳宴安搀了出去。
“来吃啊,继续吃,吃完再去看她。”
族长夫郎夹了菜给妯娌,劝他再吃点。
杜姜氏:“不去看她,就会气我,你看看她的什么话,女不嫌父丑,她你们哪个丑,都不该我丑。”
族长夫郎立马觉得噎的慌。
杜李氏见柳宴安和杜青羽夫妻俩都走了,留下孩子在这,就抱起龙凤胎,给他们喂饭,还不时的劝慰公爹:“爹,妹那是醉话,醉话能当真?您就别气了。”
杜谦良默默的扒饭:还有酒后吐真言这一呢
一顿饭,除了女人们继续把酒言欢,在座的男人们都吃的不是滋味。
杜青樱不时的摸了把脸,还好他因怀孕,闻不了脂粉味,就没在脸上涂粉。
摸完自己的脸后,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自己的亲爹族长夫郎。
看他张开涂着大红胭脂的嘴巴,咬了一口菜,随着咀嚼,红唇来回磨动,脸上的肌肉也随着抖动,白粉果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阿!”
杜青樱捂住眼睛,不敢再看,结合羽姐姐的描述,这妆容果然吓人。
族长夫郎早就注意到儿子在偷看自己了,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又听他这般惊呼,只得问到:“樱子,不好好吃饭,乱看什么?怎么了?”
杜青樱垂下眼,在心里发誓,他再也不这般化妆了!
知子莫若父,族长夫郎怎会看不出杜青樱心中所想,在心里低估,难道真的很丑?
这般想着,目光就看向和他一般妆容的妯娌脸上,为了方便做饭,他和妯娌今穿的是深灰色的衣服,他老了,看不清妯娌脸上是不是往下落粉,却还是能看的清妯娌深色衣服上落着的白粉……
都是在一个村子生活多年的人了,熟的不能再熟,单凭话走动他都能知道谁是谁,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注意过妯娌的脸了。
现在想想,村子里和他们一般年岁的男人,个个化着一样的妆容。
一样的用白粉颇雪白的脸,一样的细长眉,一样的两坨腮红,一样的大红唇。
他都快忘了浓妆底下,大家都长得什么模样了
越像越可怕,族长夫郎起了一身冷汗,这样一想,还真觉得可怕。
于此同时,杜姜氏也在偷偷瞅着族长夫郎的脸。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相处几十年的妯娌是个陌生人
“青河阿,你跟爹实话,爹和你大姨夫这样是不是真的很丑?”
杜青河被问的一愣:“不、不丑,爹和大姨夫一点都不丑,你们别把妹的醉话放在心上,等她酒醒了就好了。”
族长夫郎目光也看向自己的女儿,刚想问她,杜青波就垂下头,往嘴里扒了一通饭,塞的嘴巴满满的。
女儿在逃避他,他就问老伴。
“杜守意,你,我这样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杜守意:“瞎想什么,十里八村,哪个村的孩子不是打都是看着你们这样的妆容张大的,多少年都这样了,早看习惯了。”
族长夫郎:“习惯?你们女人不是喜欢看男人这样化妆吗?这么的跟委屈你们似的?”
杜姜氏:“是啊,男以悦己者为荣,要不是妻主爱看,谁会花这么大力气每化妆的?”
杜守心声嘀咕:“谁爱看呐”
族长夫郎叹气:“我想起来了,时候也是看着这样的妆容张大的,当时怎么不觉得可怕呢?偏偏经青羽这一孩子一,我心里愣是毛毛的,瘆得寒毛都起来了。我都怀疑脱了妆,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样子。”
完,族长夫郎站了起来。
杜守意:“你干嘛去?”
“洗脸!以后老头子我不化妆了!”
杜姜氏也跟了出去:还是少年郎时,他最希望的是能如爹爹一样,每描这细细的眉毛,涂山白白白妆粉,在涂上鲜红的胭脂,不觉得这样后,他就是最美的男孩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美,所有人都它美时,它就是美,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而杜青羽则是一路晕乎乎的被掺着回家。
一路上嘴里没闲过。
“你不生气啦?”
“不生气就笑一个”
“你知不知道,之前你对我冷脸,我有多难受”
柳宴安被问的内疚,沉默片刻侯,郑重道:“是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永远相信你,好不好?”
“好!”
路上也难免碰到出来转悠的族人。
族里一男性长辈看到了,捏着鼻子问到:“吆!这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杜青羽眯着眼睛瞅了过去。
喝!烈火红唇、大白脸!这就样还掩不住青青胡渣。
“血盆大口!”
杜青羽高呼一声。
男性长辈懵了:“什么玩意?什么血盆大口?”
杜青羽又高呼一声:“辣眼睛!”
“什么意思?”
“丑!唔唔”
柳宴安捂住杜青羽的嘴,“叔,她醉了,我先带他回去,闲了再聊。”
完,柳宴安顾不得旁饶目光,拦腰抱起杜青羽,快步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