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公,京城十天前突然发布了戒严令,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袁异亲信之外,所有人都不允许出入,我们派到京城的几个探子都被困在了城内,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出来。”陈登回答道。
“为什么戒严?”黄琦道,如今京城的局势被袁异所控制,他也扶持了五皇子这个傀儡皇帝位,再加他手还掌控这五万的禁军和庆州王安的大军,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非现在朝中几个拥有极大权势的几人联合起来才能与他抗衡,可如今王绍虽然已经赶往京城,可它身后的五万禁军没有那么快的速度抵达,凉州的董成还不知道对于这皇权更替有什么态度,蒙州和鲁州现在自顾不暇,苏州距离京城太远。
一个新皇帝的位,各地的官员都是要京朝贺的,袁异没有大开城门让新皇接受各地官员的膜拜,却是封锁了京城,那可能就是京城内部出现了什么大事了,这件事影响到了袁异的计划,黄琦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因为封城来的突然,并没有很准确的消息,不过属下从马太守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袁异扶持了五皇子继位之后,就将三皇子囚禁在了后宫之中,不过十天前,一个禁军的侍卫长趁着轮值之际将三皇子从后宫之中带了出来,之后去向不明,袁异随即封锁了京城,并派遣禁军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据说还没有找到三皇子的踪迹。”陈登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
听了陈登所说,黄琦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开始在心中思考这个问题,虽然袁异控制了京城,身后还有五万的禁军,可朝廷之后和他不对付的官员不在少数,如果只是一些小官员,对于袁异来说杀了也就杀了,可这些官员中不乏一些手中掌握着大权的,还有那些世家大族,背后有靠山的人,这些人袁异现在还不能动他们,而这些人如果出手将三皇子藏在他们的府中,那么就算袁异有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找到三皇子。
“王绍那边呢?”黄琦问道,要说整个朝廷对朱骏最忠心的就是王绍了,现如今朱骏死了,就算盘州的战况再激烈,王绍肯定也会第一时间赶回京城。
“据探子回报,王大人在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带着百余名亲卫离开了盘州,将盘州的战事交给了边防军和太平军,五万禁军也随后开拔离开盘州,班师回京了。”陈登道。
“北部两郡可有什么异常?”黄琦又问道,太康太守袁奋是袁异的族人,也是袁异安插在越州的一枚棋子,从来到太康之后,袁奋便一直拉拢新泉太守陈冲,如今袁异在京城弄了一出另立新皇之戏,想必他在各个州郡安插的棋子肯定也会有所行动。
“据探子回报,太康和新泉城内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江州平原和苏州的太浦方向有军队正在向这两郡行进。”陈登道。
“看来袁异准备的很充分啊!”黄琦感慨了一声说道。
原本将吕布的并州狼骑分为两份驻守这两郡,就是为了防止袁奋会在他和异族战斗之时在背后搞小花样,只是后来为了击溃异族,黄琦不得不将并州狼骑也带到了南安,虽然依旧调派了其他郡县的士兵前往这两郡,可毕竟这些人不是黄琦招募出来的,对于黄琦的忠心是极低的,很容易就会被策反了。
“多派些探马密切关注这两郡的情况,士兵们刚从南安回来,让他们休息一些时间。”黄琦和陈登吩咐道。
黄琦本想直接让跟随他回来的几大军团去接管这两郡的防务,可是白虎军在与异族的战斗中损失惨重,需要一定的时间补充,吕布的并州狼骑机动能力出众,可如今大燕的局势紧张,越州紧邻桂州,黄琦不敢保证失去了王绍控制的太平军会不会放弃盘州,而直接进攻越州,吕布的并州狼骑需要随时进行支援,怒苍军黄琦就更不敢了,鳌拜新降,谁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去了太康被袁奋说服,有了袁异这个大靠山的鳌拜有很大可能会将他死死的压制在越州这片地面。
在黄琦思虑着自己如今处境的时候,从盘州赶往的东京的王绍和他的卫队赶了十几天的路,已经进入了安平郡,距离东京也只有三四天的路程。
“王海,前面应该到姬县了吧,我们今天在县城内休息一夜,明天再继续赶路吧!”满脸疲惫的王绍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正驾车疾驰的自己的卫队长说道,王绍已经年过半百,本身又是个文人,虽然乘坐的是相对豪华的马车,可一路来的颠簸让他看去又老了好几岁,脸色也因为担忧京城发生的事情极其的难看。
“是的,大人。”王海答应了一声,他也看出了王绍的状况不是很好,便稍稍放缓了马车的速度,让马车行进的能够平稳一些。
“吁。”王海一声呵斥将马车停了下来,并非姬县到了,而是前方的卫队停住了,王海站起声,冲着前方喊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停下。
过了一会,最前面的一名卫士小跑着来到马车前,此时坐在车内原本在闭目养神的王绍也被发生的事情所惊动,撩起了车帘看着前方。
“禀告大人,前方又一位自称是禁军侍卫长华平的人求见大人,他说给大人带来了三皇子的消息。”卫士禀报道。
“原来是华平,快将他带过来。”王绍急忙说道。
这个华平他很熟,准确的说这是他安插在京城中的眼线之一,听到华平来了,王绍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的激动,他给华平的命令就是保护三皇子,华平来了,那么他带来的消息肯定就和三皇子有关。
又过了一会,一名身材魁梧,穿着这农夫服饰的壮汉带着一名披着斗篷的十来岁小女孩被几名卫士押解来,王绍一眼就看出了壮汉就是华平,而带着斗篷的小女孩看样子十分的熟悉,却一时之间无法想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