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永丰城的战斗尘埃落定之时,清河城的战斗也打响了,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清河城的守军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阵,便弃城逃跑了,这让苏州联军的人都舒了一口气,特别是江阴太守王宇,他所率领的军队首战告捷,几乎没有损失的拿下了清河城,这是莫大的功劳,从他这几天昂着头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他是有多么的不可一世。
所有人都觉得多线作战的袁异已经抽调不出兵力来做出像样的抵抗,他们能够直捣黄龙,到时候拿下东京,他们的功劳足以让他们的地位攀好几个台阶,而整个苏州联军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或许也就只有王绍了。
王绍的心中有些忐忑,清河城拿下的太容易了,永丰城那种小城都坚守了那么长时间,而清河作为袁异防备苏州的第一线,守军没有做什么像样的抵抗便撤走了,如若不是袁异有什么阴谋这事情实在是无法解释。
“大人是在担心什么?”李进在一旁看到王绍愁眉不展的表情,问道。
李进同意加入苏州联军之后,便被朱轩封为了征北将军,职位比之前更是高了三级,虽说不是大燕朝廷登记造册的将军,也让李进感激朱轩和王绍的知遇之恩,看到王绍苦恼,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
“李将军是否觉得清河城的守军撤退的有些奇怪?”王绍虽说对军事有所涉猎,可也只是半吊子而已,听到李进询问,突然发觉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放着这个统帅在边不问,反倒是自己瞎想。
“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也说的过去,如今袁异的大敌应该是北方的武安王,禁军的兵力和王安的庆州军都被拖在了北方,江州也被三方进攻,抽调不出防御的兵力是正常的,清河虽说是个大城,可却处于开口之地,若是没有足够的兵力防守会变得及其困难,放弃清河并没有什么错。”李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袁异放弃清河他是赞同的,就算是他自己处于袁异的位置,他觉得自己的战略也不外如是了。
“那李将军觉得袁异会在何处阻击我们?”王绍再次提出问题。
“王大人这是在拿如此简单的问题考验末将吗?”李进一笑,道:“自然是南平关了。”
南平关,坐落在清河和新河的交界处,是大燕国内数一数二的雄关,当初大燕初建,并没有七州之地,如今的苏州,越州,凉州,还有江州的一般都非大燕的领土,当时的苏州被一个名为苏西族的大部落统治,其下还有近百的小部落,人数将近百万,对大燕也是虎视眈眈,为了防御苏西族,大燕的开国皇帝斥资数百万,动用了十万的劳工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修建了南平关。
这座雄关当初在修建之时便遭到了苏西族的攻击,是大燕十万的将士用生命抵挡住了苏西族的进攻,这才完成了这座关隘,在南平关修建完成之后,这座关隘阻挡住了苏西族数十次的进攻,可以说这座关隘是用大燕将士的血泪垒起来的。
在南平关修建完成的百年之后,大燕的国力达到了鼎盛时期,也是这个时候,当时的大燕皇帝决定御驾亲征苏西族,而起点便是南平关,当时的大燕可以说是极其的强大,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几乎扫平了整个苏州,苏西族人死的死,逃的逃,再无法对大燕产生危险,之后原先苏西族统治的地域中清河郡划归到了江州,其他的地域成了现在的苏州。
南平关经历了数十代的大燕皇帝的更替,见证了大燕的成长到衰落,而它现在还是屹立在大燕的领土之,只是他的作用或许已经被很多人遗忘了。
“对啊!南平关。”王绍轻轻的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或许很多人忘记了当初的南平关是一座怎么的关隘,可对于熟读大燕史的王绍来说,他最清楚南平关三个字的意义了。
“大人,历史毕竟只是历史,现在的大燕已经不是以前的大燕了,袁异手下的士兵也不比当初,或许南平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李进看出了王绍的担忧,开口安慰道。
“李将军,让士兵修整一天,我们启程前往南平关。”或许是李进的话给了王绍信心,也或许是心中帮助朱轩重夺王位的信念让王绍坚定,他想要见识见识这座关隘是否如同史书中所写的那么可怕。
联军在清河修整了一天,留下了两千士兵守卫清河,大军全体开拔向着南平关进发,清河的胜利让联军的士兵士气高昂,行军速度也大大加快,三天的时间便来到了这座雄关之下。
这是连接着两座大山的关隘,越有三公里的长度,城墙高二十米,比之一些大城还要高不少,虽然=这座关隘每年都会进行修缮,可依然挡不住时间的摧残,原本青色的城砖已经变成了黑色,城墙之随处都能看见青苔。
关隘高达五米的城门紧闭,城墙之能隐约的看到不少的人影,一面绣着袁字的大旗在随着风舞动。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真的敢进攻南平关。”城墙之此时正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年轻人,看到远处正在安营扎寨的苏州联军,有些不屑的说了一句。
“公子,大人临幸之前交代,让您不要小瞧了王绍,何况现在李进也在苏州联军之中,那可是以为一位老将。”一名老者在旁边劝谏道。
“我知道了,何伯,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年轻人掏了掏耳朵,似乎是有些反感老者的啰嗦,打断了老者的话。
“哎,索将军,我们下去会一会他们吧!”年轻人捅了捅身边一名壮汉的要不,带着些许期待的道。
“公子切莫玩闹,大人吩咐了。”老者听到年轻人的话,急忙开口阻止。
“何伯,这不让去,那不让去,我可是一员武将,不让阵杀敌难道我还不能去见识见识吗?再说了,我这可是去打探军情,可不是玩闹。”年轻人再一次不耐烦的打断了老者的话,这一次他的语气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