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烈一行人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终于到了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是在江南大地流传的一句话。
“美女呢?”走在杭州城内的于烈左顾右盼地自言自语。
“伯爷,你这样影响不好....”朱明一副无奈的样子。
“哈哈,伯爷性情中人,对俺口味。”了言笑了笑。
“伯爷如果喜欢,晚上我做东,请伯爷去我们杭州最有名的河坊巷,那里的名伶歌姬江南一绝。”关定哈哈笑了两声,突然猥琐的靠近于烈,小声说道。
“厄,”于烈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关将军是个性情中人,关将军不怎么管吗,这个.....”
“伯爷不知,这次伯爷来杭州,义父说了,要好好招待,不可懈怠,平日里义父管教的甚严,如今正好也托伯爷的福,哥几个好久没有碰女人了。”关定小声说道,两眼期待的看着他。
“那既然是关将军一片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于烈也猥琐的笑了笑。
“呵,男人。”朱明看着眼前的俩人,摇了摇头。
.......
夜晚的杭州城,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河坊巷挨着西湖,一到夜晚,就是无数青年才俊向往的烟花地。
“伯爷,这里虽然比不上秦淮河的规模,但是绝对是江浙第一。”关定和于烈说道,“你瞧,这是杭州城最有名的西子楼,这里的花魁来请儿,是名满江南的角儿,整个江南就没有不想一亲芳泽,做入幕之宾的。”
“哦,如此绝色,怕是不好见吧,就算能见想必咱们也花不起那钱。”于烈笑了笑。
“伯爷,花魁见不着就算了,可是这西子楼咱们还是进得,这里边可是天上人间呀,请。”关定又猥琐了起来。
“好,走。”
......
于烈一行人走进西子楼,马上就有小厮迎了上来。
他们一共来了六人,于烈,关定,朱明,种叔平,赵南星,伯颜。于烈和关定一身士子打扮,朱明则扮成管家,其余三人扮成了长随。
来迎客的小厮一看这阵仗,就把于烈和关定当成了富家公子,热情的迎了进去,“二位公子,请上雅座,需要什么您吩咐。”
“小哥,劳烦砌一壶好茶,配一些点心,这是小费。”于烈给了一笔小费给小厮,让他去准备一些吃食。
“谢公子赏!”拿了钱,小厮可就麻利了,“二位公子,楼上有雅室,二位公子请,待会给您安排几位咱们西子楼的红牌。”
于烈和关定一行人上了楼,正走着,突然一声惨叫,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杀人啦!”只见一个西子楼的婢女浑身是血的跑出来,摇摇晃晃地连路都走不稳,她空洞的眼神告诉了在场的人,在里边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八嘎!”只见一个脚穿木屐,身材矮小的倭国人,手拿着一炳倭刀冲了出来,照着这个小婢就要砍上去。
“住手!”
“啊!”
于烈他们的制止并没有奏效,倭人一刀砍死了逃跑的婢女。随后他甩了甩刀,插回了刀鞘。
“混蛋!”于烈就要冲上去,被关定一把拉住。
“伯爷,他们是倭国使节团的,这事,不好出面我们。”关定说道,“钱塘县的差役一会就到了,交给他们。”
“钱塘县的差役就能治他们了?”于烈问道,“你都不敢管,小小的钱塘县令就敢管吗?”
正说着,楼下一阵喧闹,就看见一队官差正往楼上来,为首的是一个捕头,气势汹汹地跑了上来。
“是谁行凶!不把大唐律放在眼里了吗!”为首的捕头大吼了一声,让人感受到了一身正气,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秉公执法的正义化身。
当下,就有不少人心里为这个捕头喝彩,准备看一出好戏。
“头儿,”一个捕快悄悄和捕头说道,“好像是倭国人,看那打扮应该是倭国使节,您忘了前几天那案子了吗?”
就在几天前,有百姓状告倭国使节强闯民宅,欲行不轨,被村民胖揍了一顿,押到了县衙,钱塘县令却打了村民一顿板子,还好吃好喝的把倭国人送回了使馆驻地,回来后,责令手下差役,在倭国使团停留期间,但凡是与倭国人有关的事必须等他亲自来处理,而且还要保护好倭国人的安全。
“该死,”捕头暗骂了一句,“快去,回县衙请大人来。”
“这些人怎么回事,”于烈疑惑的问道,“怎么不把这个倭国人抓起来,人证物证具在。看这样子,这个倭人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你不知道,伯爷,”关定悄声说道,“这些人是倭国使节团的人,现在东境倭乱严重,兵备又不足,朝廷想让倭国出面控制一下局面,倭国现在不知道我大唐的现状,还能震的住,这也是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应天,而是让他们来杭州的原因,只要熬过了这一阵,这帮倭人,迟早要收拾他们!”
“但是,这众目睽睽之下杀我大唐子民,无视我大唐律令,其心可诛!”于烈还是有些窝火,什么时候,轮得到这帮倭人来骑在头上撒野了!
正当于烈和关定正说着眼下之事的时候,只见一个喝的烂醉的倭人,提着刀冲了出来,照着正在协商的捕头就是一刀!
“头儿!”
“啊!”
“欺人太甚!”
“倭賊,老子跟你拼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杀了一个婢女,已经惹的众怒,眼下还当众杀了大唐官府的捕头!这是对大唐的侮辱!这是宣战!
这次没有人阻拦,西子楼里的差役,小厮,婢女,嫖客,歌姬们,一股脑都把手里的东西砸了上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来西子楼的倭国使团的人都被活活打死了,嗯,死相很惨。
激情过后就是冷静的时间,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才发现闯下祸事,不论如何,这些人是来朝见大唐的使节,如此被人打死,相当于变相的宣战。
“伯爷,这下麻烦大了。”关定脸色有些不好,“这钱塘县令可不是个好人,我们快些走,免得沾上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