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求他,你就是个禽兽!”
少女突然痛苦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你是想害我们家万劫不复吗,我怎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马千户暴怒地冲她吼了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
少女身子一颤不敢再说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也是为了你们娘俩以后着想啊,你以后会明白的。
马千户望了望她。
“让大人见笑了,这孩子被我们从小给宠坏了,有点小脾气,还望大人不要见怪。以后在你身边尽管好好管教。”马千户面对严桓,又是一副掐媚的嘴脸。
“我才不给他当婢女。”少女低声嘀咕着,哭的很伤心。
可是父母亲都如此畏惧这么一个人,她也不敢造次,反抗不了。
这个年纪,思想早就该成熟了,不会做出不利于父母的傻事。
可还是觉得很难过委屈。
“你说什么?”
马千户说完后便冷下脸来一巴掌打在女儿的俏脸上,力道并不大。
少女还是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日里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父亲。
“爹我恨你!”
她哭的更伤心了。
母亲搂住了她,抚摸着她的脸颊哭道。“咱娘两命不好,可是没办法啊,以后不能受人欺负啊。”
抬头望了望夜色,一片黑暗和丑陋。
又来了,苦肉计。
这些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以后府衙也不用审案子了,听听谁更惨就好了。
“何必为难孩子呢。”严桓这时候说道。
“是是,大人说得对。”马千户连忙赔笑。“大人也是风流倜傥,一代俊才,这也是我家的福份,就算是换个口味。”
说完推搡了一下妻子。
好像知道严桓抹不开脸面,主动送了过来。
玲珑曼妙的躯体。
马夫人也腆着脸开始求情,深吸一口气,靠了过来,搂住了严桓的手臂。
身子不断地摇晃着,韵味十足。
“大人求你了,你就放过他吧,就这一次,以后你……你想怎样都行。”
少女也被父母的举动惊呆了,傻愣愣地看着。
“我拒绝。”严桓摇摇头。
一下子马千户的脸变得有些惨白,连忙说道。“大人你还想要什么。”
“人心,这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得到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我征服了你们夫妻俩。”
严桓望了一眼这熟透了的极品妇人,不为所动,又走了进去,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走廊上。“今晚让我动摇的只有一次,你女儿不错。”
马千户听着有转机,神情一缓,腆着脸说道。“那就让她伺候大人了。”
“你先闭嘴吧,你这种窝囊废给我闭嘴,一无是处,难怪不能成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活久见都见不到。”严桓瞥了一眼,然后望向小姑娘。“眼泪可太软弱了,毫无用处,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认真问你一次,你自己在想什么,想不想跟我走?”
少女望了望父母,还在一动一动的抽泣着,她认真说道。“我不想当婢女。”
看到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惹人心疼,很想抱到怀里好好安慰一下。
“好,虽然是敢说而已。你今晚要明白,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严桓笑了笑。“那你就跟我走吧!我可以拉你一把,现在你没有选择,必须跟我走,但是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很多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回来的!”
“你还留在这里,就算这次我不动你,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你又会被送给谁了。你父亲的处境可不太好啊,我还没决定要帮他呢。”
“以后可能会明白的,人生可能会遇到许多自己不能改变不能决定的事情,无力挣扎,徒劳无益。”
“你让我想起来了呢。”
少女茫然的看着他,似懂非懂的。
“严大人,那我的事情呢?”马千户连忙问道。
生怕严桓又翻脸不认人。
可是现在还没答应自己呢。
“你招供吧,自己招了!”严桓望了望旁边。“给你丈夫拿笔墨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马千户有些吃惊,问道。
“能不能救命就看你自己了,老不老实。”严桓冷笑道。“现在如果有第一个人站出来自首,或许能够争取到从轻发落,以后我拿捏其他人也容易多了,我给了你们机会了,看你们会不会珍惜。”
自己供认的事情跟事实不知道会有几分出入呢。
这个时候还想遮遮掩掩的话,别怪我无情了。
严桓毕竟也不是什么恶魔。
“那我会怎么样?”马千户问道。
“看你的事情重不重了。”严桓说道。“我早说过了,处理最轻的也要降职,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把陛下的旨意当儿戏吗?是不是在想那就写轻一点,重要的事情就不写,这就自己找死了。虽然不算欺君,可是这是在耍我呢,惹恼了我就不好了。”
“是是是,我马上写。”马千户连忙铺开纸张,写了起来。
如果只是降职,只要严桓还在黑衣司,那就无所谓。
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而且自己女儿也能够跟在严大人身边,以后前途更加光明。
“写十条吧,最重的十条。”严桓淡淡说道。“写太多鸡毛蒜皮的流水账就浪费时间了。”
“是是是,大人考虑周到。”马千户连忙点头。
然后很快罗列出来了自己十大罪状。
严桓拿起来看了看,不想说什么了。
我要是林长剑也想拿刀砍人,一个没权没势没有靠山的千户作威作福尚且如此,其他人要是更猖獗呢。
马千户认真盯着他的脸,但是没发现什么。
“大人,要不我多加几条吧。”马千户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你到底在想什么?”严桓目瞪口呆的看了看他。“你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马千户闻言噤声,脖子缩了缩。
然后严桓又让他签字画押,怎么有种束手就擒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