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确实在和杨雅娅比惨。
人性如此,在最绝望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过得最不好的人,殊不知,有些人和他一样难,甚至更难,在他们之后这些和他一样的人还努力活着时,或多或少都会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杨雅娅就是如此,在看出秦瑟瑟的洒脱之后,她就看开了一点。
“好。”
秦瑟瑟说得对,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应该拿起法律武器,让伤害她的人得到惩罚!
“瑟瑟姐,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那她真的就跳下去了,现在说不定是一具尸骨。
秦瑟瑟摇头,“你本身就有一股子不甘,所以,即使我不来,你也不会跳下去的。”
此时,秦瑟瑟已经完全想起来杨雅娅这个人物了。
没错,她就是原文里很重要的另一女配,是后期出来的,她希望这辈子,杨雅娅能够靠自己走出一片天,而不是痛彻心扉之后才下定决心。
秦瑟瑟说的没错,她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不甘心被家人拿捏在手心,可她人微言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她是个惜命的人,如果不是秦瑟瑟来,或许她会在这里站一夜,第二天乖乖听父母的话嫁给那个男人,一辈子没有出路。
如今,她想明白了,与其窝窝囊囊一辈子,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会另有一番天地,最起码,不会比现在更绝望了不是吗?
想通之后,杨雅娅还对秦瑟瑟挤出一个笑容,“瑟瑟姐,我先回去了。”
秦瑟瑟点点头。
杨雅娅转身之际,秦瑟瑟忽然出声,叫了声她的名字,像是难以启齿般,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杨雅娅:“瑟瑟姐,你想说什么?”
秦瑟瑟犹豫了下,还是提醒她一下,“你回去之后先别和你爸妈说你要告那个男人的事。”
“为什么?”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爸妈一手安排的。
可这话秦瑟瑟不能说。
“以免打草惊蛇,万一你爸妈拦着你不让你出去,你想做什么都不行了,你若是信得过我,回去之后先答应你爸妈,明天早上找借口出来,我和你一起去警局报警。”
杨雅娅皱了皱眉,觉得秦瑟瑟说的有道理,这事确实不能让爸妈知道。
“好,谢谢瑟瑟姐,那我先走了。”
秦瑟瑟点了点头。
望着杨雅娅离开的背影,秦瑟瑟觉得自己还算是幸福的。
穿书前爸爸和爷爷奶奶虽然不管她,但也没有利用过她。
他们的不打扰,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是对杨雅娅,除非她本人对那个家绝望,否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摆脱不了那个家庭了。
“没想到你安慰人还挺有一套。”
不知何时,江承走到她身前,别有深意的望着她。
秦瑟瑟回神,对上江承深邃的目光,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世上最苦的就是女人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承瞬间无语。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回去之后好好考虑一下,三天之后给我答案。”
江承诧异于她转移话题的速度,不过还是解释道,“明天我要外出,一个月后回来。”
秦瑟瑟挑眉看了他一眼。
他要外出?
“你外出干什么?”
一个病秧子出去能干什么?
“办点事。”
“OK,”秦瑟瑟比了个手势,“那等你明天一走,我就去找江爷爷,把咱们俩的亲事给定了。”
江承无奈了:“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那语气就差说,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我看上你是病秧子了。”
江承:“......”
秒杀!
那他还真改不了。
回去的路上,亚瑟抱着野鸡,还不忘八卦,“江先生,那位厉害的女士,真的是您未婚妻吗?”
江承没回答,脑海里涌现出女孩要和他定亲的话。
就因为他是病秧子?
这想法,还真是个孩子啊。
亚瑟没等到回答,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待看到他弯起的唇角后,惊讶的张大嘴。
江先生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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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秦山河说了秦瑟瑟一路,都是说她不懂事,收了江承一百块钱的事。
秦瑟瑟无动于衷,心里想的却是杨雅娅。
是的,她记起了杨雅娅这个角色了。
原文作者在文后期给江燃添了感情线,那个女孩子,就是杨雅娅。
只是两人最后在谢英梅和伤害杨雅娅那个男人的阻挠下,BE了。
文中有提到,杨雅娅没告那个男人,而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和那个男人结了婚,只是结婚两年后,她偷听到父母的谈话,当年所有一切都是爸妈和那个男人安排好的,爸妈故意让她晚上出去,而那个男人也紧随其后...
发生这样的惨剧,是必然的。
杨雅娅接受不了,就和那个男人提出离婚,可是男人不同意,心灰意冷的杨雅娅一纸诉状把他告上了法庭,最后男人提出离婚和解。
离婚后,杨雅娅重新走进校园,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机缘巧合之后遇见江燃,江燃很喜欢她,但是杨雅娅很自卑,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江燃。
江燃听了很心疼,并且告诉杨雅娅他不介意。
两人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结果,那个男人得知杨雅娅要嫁到江家了,心中不忿,找上谢英梅,把他和杨雅娅的过往说了个遍。
谢英梅以死相逼,那个男人也告诉杨雅娅,如果她要嫁给江燃,那他就去外面散播他们的过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江燃娶了个破鞋。
最后,杨雅娅为了江燃的名声,主动提出分手,无论江燃怎么挽回都无法。
两人的结局以杨雅娅伤心南下草草结束。
秦瑟瑟叹气,其实她很清楚,以后杨雅娅的路不好走,可是没办法,除非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还要有一个不嫌弃她的男人。
只是,谈何容易啊。
她只希望,杨雅娅能够早点看清她爸妈的嘴脸。
“瑟瑟,你叹啥气啊?”
秦瑟瑟抬头,对上哥哥关切的目光,笑着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