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澜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口中所指的“那晚在酒店没做完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时,身子已经被人扛上肩头,柔软的腹部被男人坚硬凸出的骨峰硌的生疼,头朝地,脑袋血液轰隆隆快速逆流,屈辱感使她攥着拳头拼命捶打男人挺阔的后背,“傅寒铮!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放我下来……啊!”
她的挣扎才刚开始,人已经被重重抛上那张柔软大床上,男人黑眸深沉凌厉的睥睨着她,那炙热又令人恐惧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头小小的猎物般,慕微澜下意识的就往后退,男人却更快一步,大手一把揽住她的后腰,将她猛地压进自己胸膛里,与此同时,那两片含着清淡烟草气息的微凉薄唇,倾覆下来,压向她柔软唇瓣时,力道有些重,与其说是吻,倒更像是动怒后的惩罚。
“唔……傅寒铮……放开我……”
她的双手拼命推抵着他的胸膛,可她那点力气怎么敌得过傅寒铮,男人的身体与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她几乎能感受得到他沉稳强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的传来,他明明对她做着那么亲密的事情,可眼底冷漠的样子,更像是在羞辱她。
她在他面前到底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小姑娘罢了,他的强取豪夺令她委屈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可此时的傅寒铮因为妒意和怒意没有半分怜惜,大手扯掉她的裙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慕微澜抬手就想扇他耳光,纤细手腕子却被傅寒铮在半空中截住,男人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修长大手拧眉不耐的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下,将她手腕绑住束缚在头顶上方。
慕微澜浑身拼命扭动着,红着脸蛋哭着大骂:“傅寒铮……你混蛋!禽兽……!”
男人褪去她所有的遮蔽,薄唇微勾,阴鸷深寒
这就禽兽了?那后面还有更禽兽的!
大手分开她的双腿,环在他劲腰上,他沉着黑眸望着身下清泪纵横的那张小脸,一字一句的清晰开口:“慕微澜,看清楚,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
门外,向楠茜听见里面卧室传来的动静,眉心一皱。
二楼走廊里,从儿童房出来的小糖豆,抱着水彩笔和画画纸找慕微澜,“婶婶,你看见慕慕了吗?”
向楠茜一怔,连忙掩下眼底的慌乱,蹲下身来,对矮矮的小糖豆温柔笑道:“慕慕在你爸爸房间里,要不糖豆现在去找她?”
小糖豆点点小脑袋,“好。”
……
卧室内,一片旖旎春光,就在傅寒铮要闯入她最后的防守时,门外响起一道天使般的小童音。
“慕慕?慕慕!你在里面吗?糖豆想找你跟我一起画画!”
小糖豆抬起小手,嘭嘭嘭的敲着卧室门。
慕微澜拼命抗拒着,红着双眼提醒他:“糖豆来了……傅寒铮……你快放开我……糖豆就在外面……”
门外的小家伙见门内没有回音,抿着小嘴巴道:“慕慕,你要是再不开门,糖豆就开门进来了哦!”
压在慕微澜身上的男人,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慕微澜急哭了,“小糖豆要进来了……你难道想让小糖豆看见我们……”
男人似乎嫌她话太多,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身子一轻,她被男人打横抱起。
……
房间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小糖豆一推门进来,便兴冲冲的喊着:“慕慕!慕慕!”
可房间里,没有人影。
小家伙皱着白白的小眉心,扭着小身子对向楠茜道:“婶婶,慕慕不在这里。”
小家伙年纪小,不懂事,向楠茜却一眼瞧见了大床边地毯上扔着的凌乱衣物,女人浅色小巧的蕾丝內裤与那男士黑色西裤上丢在一起,显眼至极,她抬眸下意识的往浴室望去,透过磨砂玻璃门,隐约看见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女人散落的长发摇曳,女人的双手圈在了男人脖子上,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
向楠茜眸子狠狠一颤,拉着小糖豆从卧室出来,将卧室门快速合上,将那一幕她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的画面,隔绝在一道门内。
小糖豆仰着白嫩的小脸,撅着小嘴问:“婶婶,我爸爸呢?我爸爸也不见了,他和慕慕丢下我,偷偷出去玩了吗?”
向楠茜强撑出笑意,“应该不会吧,我们先下楼跟哥哥玩会儿。待会儿吃晚饭他们就回来了。”
小糖豆抱着水彩笔和画画纸,皱着小眉头点点小下巴,“好吧。”
向楠茜牵着小糖豆下楼时,终是不甘心的回眸望了好几眼那道紧闭着的卧室门。
……
浴室内,慕微澜听见小糖豆离开的声音后,又开始用力挣扎起来,“傅寒铮!你放开我!”
可偏偏,她被领带绑住的双手被迫套在他脖子上,整个人因为惯性贴在他身上……
男人不仅没放开她,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一步,大手搂着她的腰肢,一个旋身,将她用力压在冰冷的墙壁上,眸色冷淡寡漠的盯着身下羞恼成怒的小女人,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冷的掉渣,“跟我,你很委屈?”
慕微澜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委屈!要不是因为慕家别墅我才不会跟你在一起!傅寒铮你堂堂一个跨国企业总裁,难道就是这样强迫女孩子跟你上床的吗?!”
若是在被小糖豆打扰之前,他的兴致是十分,在方才一番闹腾后,他的兴致减退到五分,那么现在,在这女人控诉了这些话后,他此刻除了身体里还有三分燥火没灭下去,一点想做下去的兴致也没有了。
傅寒铮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黑眸波澜不惊的可怕,直到男人丢下她,冰寒着一张俊脸,转身大步出了浴室。
慕微澜愣在那儿,她张了张唇瓣,刚才一时没忍住,说的话很直很不给他面子,她在浴室里站了大约半分钟没敢出去,门外已经传来一声大力的摔门声!
她咽了咽唾沫,解开手上的领带,抱着自己的胸口蜷缩着出去,蹲在地上整理衣服时,不知为何,委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毯上。
楼下院子里,传来一声引擎声,应该是傅寒铮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