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这边的小道,那边有一块空地里有几辆摩托车,红白相间的车身,带着一种酷炫的意味在。
舒宜安瞥了陆徵一眼,靠在他肩膀上说:“陆总,开电动车没问题,那么……开摩托车你也一定没问题吧。”
陆徵当然没问题,他当年除了成绩好点,其他的基本上和一个问题少年没有什么区别,陆少可不是白叫的,只不过这两年上岸当一个居家好男人了。
陆徵带着舒宜安去开那辆车,结果发现要扫码支付。
陆徵默默打开手机微信,准备扫码支付,舒宜安倏然看向陆徵,眼中写满不可思议,她笑,“不得了啊,陆总,你居然还会使用微信支付?我还以为你们总裁都是天天支票不离手的,就算没有支票也要用现金把钱包装满呢!”
陆徵无语的扫她一眼,觉得自己娶了个沉迷‘总裁、夫人’的老婆,轻嗤:“舒宜安,你脑子里面一天是在想什么?”
舒宜安咧嘴笑,“想玛丽苏和杰克苏的爱情故事。”
扫码支付成功,陆徵就迈开大长腿坐了上去,等待着舒宜安。
舒宜安今天穿的长裙,只能侧坐,她一手抓住陆徵腰侧的衣服,一手拉住摩托车的后座优雅的坐上去了。
陆徵车技很好,一路上车子开得格外的平稳,舒宜安的裙摆和长发在风中扬起,甚至还有一些调皮的头发飘到了陆徵面前。
陆徵在风中闻到了舒宜安的发香,是一股浓郁的山茶花味,不同于其他人的甜腻、闷人,舒宜安的发香是那种清爽但是又香甜的。
摩托车开着,舒宜安怕摔,两只手一直是抓在陆徵腰侧的衣服上的,跑了两圈以后,舒宜安说:“陆徵,你说这像不像摩托车的旅行?”
陆徵:“这和摩托车的旅行不一样,波西格是带着他儿子旅行,我是带着老婆。”
舒宜安:“你一天不嘴贱会死吗?”
“可能吧。”
“说真的,那本书我现在还没读懂,不懂波西格为什么要将‘禅’和‘摩托车’放在一起?”
陆徵沉默了一会了,随后他的话从风中传来,像是天边的声音:“你看过波西格的背景,你就会知道他患有偏执精神分裂症和临床忧郁症。在这样带有精神问题的作者看来,‘禅’和‘摩托车’是两个相对的世界,一个是对自己内心心灵的探索;一个是科学技术;这是他对于认识自我和如何对待客观世界的思考,他想要他自己的内心世界和那个客观的世界达到统一的境界。
这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期望也是他心灵平静的方法。”
“难怪他在序言里说‘本书不应该在任何意义上,与东方佛教徒的禅学实践联系在一起。它与摩托车的关系也不是很大。’感情这是他自己对世界的复杂认识啊。”
“是啊,是他对于世界的认识,还挺引人深思的,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里面,我们内心的空洞和外面花花世界怎么才能统一呢?”
听见陆徵这个问题,舒宜安又一瞬间的愣神,随机她笑道:“要什么统一,我自己快乐就好。”
“虽然粗俗,但是也不无道理。”陆徵开着车,低声呢喃。
车子又行过一段路程,舒宜安突然开口,“诶,陆徵,我发现其实你看的书涉猎还很广耶。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只会看点财经新闻,比如每天早上的那份金融早报。”
陆徵这回是真的觉得舒宜安太过无语,她是真的太沉迷于杰克苏的世界了,动不动就想着“天凉王破”这样不靠谱的事情。
陆徵又嗤笑一声,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嘲讽舒宜安了,“舒宜安小姐,你有点少见多怪。”
舒宜安没有反驳陆徵的话,她歪头问,“那你喜欢哪种风格的作家啊?”
陆徵沉默片刻,淡然道:“喜欢俄国作家多点吧。”
舒宜安疑惑的偏头,“俄国的作家大多都是抨击黑暗社会的,你一个资本主义的充满铜臭味的商人,喜欢那个?”
“是啊,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一点想打破那些不合理的冲动,只是那时候没有能力,等有了能力后,却发现已经没有勇气,开始同质化了。”
听见他这话,舒宜安也是感慨万分,谁年轻的时候不是那个一腔孤勇仗剑走天涯的少年英雄,只是年纪越长,就失去了那份与天地为敌的勇气。
不知不觉见,车子已经开回了原先那块停放的草地,舒宜安和陆徵结完账之后就迈着步子悠闲的回别墅。
晚上,四个老人家一起凑了一桌麻将,陆所以则是玩累了,早早就睡下了。
舒宜安没兴趣陪着老人家打麻将,洗完澡坐在阳台上看着月亮,月亮银灰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将整座山遮住,远处的山峦像是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若隐若现。
不一会儿陆徵也洗完澡出来了,他在舒宜安身边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见舒宜安转头看了他湿漉漉的头发,然后进屋给他找出了吹风机。
“陆徵,进来把头吹了,别弄感冒了。”
舒宜安将吹风机插在插头上,拿着吹风机中气十足的对着阳台的陆徵喊。
陆徵只好进去,他其实一直没有吹头的习惯,以前吹头是因为实在很晚了,为了睡觉,没办法,但是现在时间还早,根本就不想吹,奈何舒宜安都这么给面子,亲自把吹风机找出来了,他要是不去领情,那可能以后等待他的就是无情铁掌。
等陆徵吹完头,他又拿了一瓶红酒去舒宜安身旁坐下,“美景美人,当然要来点美酒。”
舒宜安也正有此意,这下倒是两人都十分欢喜。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两人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舒宜安这回算是发现陆徵和她很多地方的兴趣爱好都是相同的,爱看的书也挺相似的。,也算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了。
在月色和酒色的作用下,气氛自然而然的升温,陆徵一把拉过舒宜安和她坐在同一张躺椅上,两种节奏不同的呼_吸交_织在一起,纠缠着,像是烈火要燃烧了。
下一秒,陆徵强有力的手捧起舒宜安的脸,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舒宜安愣住了,随后也伸手环住陆徵的脖子,吻的难舍难分。
两人的亲吻一直从阳台持续到卧室,然后是那张灰蓝色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