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2章 名利双收(二更)(1 / 1)桑非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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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妒火中烧,又犯病了,立即就想杀去上清县。

“你给我消停点。”

叶常贵只觉得疲惫,到现在他什么羡慕嫉妒的心思都没有了,唯一庆幸的是老三不是个记仇的人,否则他们全家都得完蛋。

“人家现在是侯爷,你敢闹上门去,立即就会被送入大牢,能保住你脖子上那颗脑袋都算你命大。”

胡氏脖子缩了缩,却仍是双目充红,咬牙切齿道:“难道这口气咱们就忍了吗?”

“什么气?”

叶鸿伟走进来,黑着脸瞪着他娘。

“人家靠本事封侯做官,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语气冷漠,毫不客气的给胡氏泼冷水,“别再说什么白砂糖是叶家的手艺,说出去丢人。陛下已经下了圣旨,大力褒奖锦夕。你知道圣旨是什么?天恩,荣耀,供奉起来便是无价的传家宝。谁见了都得三跪九叩三呼万岁。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乡下村妇,凭什么敢去人家侯门跟前闹?那都不是私闯民宅,惊扰侯府,不止你一个,咱们全家都得被推上断头台!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妒忌心,你要是惹了大祸,宗族立即就能将你从族谱里踢出去,弃车保帅,懂么?”

他虽然对母亲的犯蠢厌恶至极,却也没说过这么尖锐的话,字字如刀,成功的将胡氏的怒火浇灭,换成了惊骇。

“这这么严重?”

叶鸿伟黑着脸,冷笑,“士族公卿,你以为呢?我寒窗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朝入仕改换门庭?不然你做什么老封君的梦?你都知道做了官太太可以颐指气使耀武扬威,三叔现在是侯爷,二等爵,世袭。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就算鸿远将来乡试会试落榜,依旧还是侯府世子,依旧承爵入朝。更不要说,他们背后有谢家这颗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你没听过?你当自己是什么?还敢去找三叔算账,人家不将你扫地出门都算仁慈。你想讨什么公道?你有什么冤屈不平?那些话说出来你自己信?还是觉得这谁都得顺着你任由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你当衙门是自家后门?任你进出?还是公堂为你开设?”

他满脸厌倦,“别没事找事。三叔好说话不代表没脾气,惹怒了他,别说科举,我连府试都别想参加。不要以为人人都合该对你以德报怨原谅你的愚昧无知。你再不济,总该明白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

说完后他就回房了,再不想说一句废话。

胡氏呆愣的站在原地,被儿子这番话打击得半天没能回神。

从前她每每心中不平都要闹一闹,丈夫呵斥过,儿子警告过,却从没这样晓以利害直戳她心窝子。

她总是嫉妒三房,总觉得当初公爹偏心,立个遗嘱还让三房存私房钱,否则如今该发达的就是他们大房。叶锦夕那个死丫头,惯会藏私,偷着吃独食。白砂糖的方子若是落她手中,今天被皇上圣旨恩赐的就是他们家。

胡氏脑子里只有抢这个字。

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理亏。正是因为不占理,她才发了疯一样的妒忌愤怒。

现在被儿子当头棒喝,她才如梦初醒。

三房不是收拾不了她,只不过是不想跟她计较而已。从前三房再是富贵,说到底大家都是平民,没什么贵贱之分。可现在,叶老三是侯爷了,上清县的县太爷见了都得卑躬屈膝。

赵氏也是侯夫人了

想到赵氏她又是一缩。

说到底她敢肆无忌惮骂叶常安,是因为心中大约也知道叶常安好脾气,再加上都是叶家人,不会太过跟她一个妇人计较。可赵氏,妯娌这么多年,胡氏就没从她手上占过上风。除非是赵氏不计较,否则她每每都是落败的那一个。

尤其是分家后。

每次她理直气壮去三房找麻烦,最终都带着一肚子气回来。

平民的时候她都斗不过人家,现在她拿什么去跟侯爵斗?她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歇了上门找麻烦的心思,可终究是心不甘,当晚就哭了一场。

全家上下,没一个去安慰她。就连往日里最恭顺的黄心月,也没去她跟前凑趣。

胡氏这样的人,就是得晾晾,让她看清现实,否则她总觉得我泼妇我有理谁敢惹我我就一口唾沫唾死谁。说到底,从前家里人虽然也不许她去找三房麻烦,到底没把话说绝,这无形中就是一种纵容。

正是因为这种纵容,才让胡氏恃宠而骄,忘了自己是谁。

这会儿谁都别去安慰她,就让她哭,哭醒了想明白了,她就安分了。

比她还奇葩的徐夫人闹腾得更厉害。

听说叶家封侯以后,她直接砸碎了茶杯,骂骂咧咧风度全无,她丈夫坐在一旁,脸上写满悔恨。

当初如果没有退了与叶家的婚事,过两年儿子就能娶个侯门千金回来。叶家如今那么风光,钱财,名利,官位爵位都有了,有了这么姻亲,儿子的前途还用发愁?

都是这个蠢女人!

他完全忘记了,退婚的事儿虽是他妻子登的门,他心里也是默认的。

徐立明垂着头,满脸麻木。

去年他和母亲去叶家想要重续婚约,赵氏母女说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当时人家就已看不上他,更何况现在?如果当初,他能说动父母,若是婚约还在,那

徐夫人一个人骂了半天,见儿子丈夫都没反应,气得坐下来,怒道:“一群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叶锦夕那个死丫头,贱人,居然敢给我脸子看,她算什么东西?小小年纪不在家呆着学女红刺绣女戒女德,却抛头露面去做什么生意。呸!谢家凭什么帮他们家?人家是世家大族,他们家算哪根葱?肯定是那个小贱人不知廉耻勾引谢家公子!否则人家一个贵公子哥,凭什么经常往她家里跑?她算什么东西?我早就说了,长得一脸狐媚样,跟她娘一样,惯会勾引男人。不要脸的下贱胚子,迟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骂得痛快,心里却越发愤恨。

人家退婚都是女方受挫一辈子都别想翻身,可他们家上门退亲,非但没讨着便宜,还吃了官司。那个不要脸的弃妇,居然还敢出门勾三搭四!

凭什么叶家平步青云,他们家却日渐衰败?

她不甘心。

都是叶锦夕那个死丫头的错。都定亲了,居然还敢私藏白砂糖的方子,偷着给娘家人发家致富谋官谋爵。嫁夫随夫,她的所有财富,都该是徐家的。

爵位,也该是她儿子的,现在却被叶家人得了去。

那可是二等爵啊。

要是落在儿子头上,还辛苦什么书参加什么科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多风光。

叶锦夕那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

“别说了。”

徐立明又悔又恼又恨,他娘每说一句,都如同刀子在割他的心。

“退婚之前,她没做过生意,也没出过门。退婚以后,她跟咱们家没关系,做什么咱们都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

徐夫人语气尖锐,“她可是你未婚妻,是你媳妇,她如果早点把白砂糖的方子交出来”

“行了!”

徐立明满脸疲惫,“白砂糖作坊不是她的名义开的,你当时为什么?因为她是平民,无权无势,这样暴利的营生手段,一旦暴露,她保不住,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她交给了谢家,这叫投诚。谢家愿意做她的靠山,那是她聪明有本事。咱们家也是平民,就算她交出来了,也同样保不住,更别说靠着它发财升官。白日做梦罢了。”

他比她娘清醒,“还有,锦夕现在是侯门闺秀,您在家说两句没人听到也就算了。出门在外,还是管好自己的嘴,若是传出去了,不需要叶家动手,自然多的是想讨好的人替他们做这把刀。”

徐夫人一阵窒息。

她下意识想要反驳,随即想到从前他们家在兰溪村的时候跟普通乡下人没两样,后来搬来了县里,那些从前跟她平起平坐的妇人们,立即换了张讨好的嘴脸。

逢迎拍马,捧高踩低,从来不缺。

她噤了声。

可想到本来她儿子能靠这段姻缘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如今被逼在家守孝,连童试都得再等六年。

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和胡氏一样,她气哭了。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恨不能穿回三年前去把那个登门退婚的自己一巴掌拍死。

叶家可不管多少人在背后眼红还是委屈,开始准备着卖宅子。

本来他们家那块儿地皮算不得多好,临时转卖能收回本就不错了。可偏偏他们家发达了,先是发财致富,紧接着儿子考童生靠状元,现在更是靠着女儿直接一飞冲天。

这样飞跃的速度,简直比开了挂还牛。无形中给人一种感觉,他们家这块地风水好。而且他们家的人在这住了两年多,宅子也沾了他们家人的福气。以后住进来的人,应该也会跟着沾光。

抱着这样的心理,许多人都主动拿着钱要买叶宅,而且出的价格一个比一个高。

才两天,上门的已经有十好几户,出的最高价格,竟然达到了两千两!

比当初他们买地盖房子的成本高出了整整十倍!

叶常安被这个房价惊得有点晕。

“咱们这地皮当时买的时候也不值钱,宅子修得虽然不错,家具也才用了两年,也不旧。最大的便利就是买了就可以直接搬进来,都不用翻修,但也花不了那么多钱。就算觉得咱们家风水好,顶破天也就三五百两。两千两繁华地段的二进宅子,也不一定卖得起这个价。”

这大概就叫明星效应。

叶锦夕在心中下了这样的定义。

本来嘛,这块地皮是不怎么值钱的。可养出了个秀才和侯爷后,自然就身价倍增了。

炒到这个价,她倒是一点不意外。

“爹,反正这宅子咱们也是要转手的,卖给谁不是卖?既然人家愿意出这个高价,你情我愿的买卖,干嘛不接着?谁会跟钱过不去,您说是不是?”

他们家现在是不缺钱来着,可去了京城花钱的地方就越来越多。

还是那句话,什么样的身份就该有什么样的排场。

阶级,等于现实。

否则那个圈子容不下他们,他们家也会受排挤。由俭入奢,也是要慢慢适应的。

赵氏也道:“卖吧,不过可以适当的降一些,省得传出去人家说咱们仗势欺人漫天要价。”

这个叶锦夕倒是同意。

虽然她口口声声喊着名声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关键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

她爹现在不是普通平民了,而是侯爵之身。最起码该做的官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叶常安点头应了,最终这宅子以一千六百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一家玉器行的老板。老板本来见昨日登门的人多,今天还特意多准备了一千两,准备话三千两拿下这宅子。没想到这位还未上任的叶侯如此好说话,非但没坐地起价,还在他原先出的价格上降了四百两。

他大喜之下,拿到地契后逢人就说叶侯宽厚仁慈,平民一月飞天却也没脾气,平易近人,一点没官架子,将来一定是个好官云云。

好名声,就这么传播出去了。

那些嫉妒眼红想给叶家找麻烦泼脏水的,手段还没放出来,就被这波操作给摁了回去,再不敢动歪心思。

叶家既赚了钱,又赚了名声。

可谓是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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