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曲的第一念头便是还玩蛇，退圈吧，好家伙，整个娱乐圈全是秦书临的，有嘛意思？

“呵呵呵呵……你在搞事情。”姜小曲努力平复着心情，看着眼前的老狐狸，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秦书临面带微笑，言辞温和，循循善诱道，“娱乐圈都送给你好不好？”

姜小曲警惕性的望着他，“不要。”

她可没觉得秦书临会这么好心，结婚三年都不怎么陪她，现在离婚了又给这给那，搞什么，痴情人设吗？

“这项链还你，你用宋飘飘来威胁我，真够过分的。”姜小曲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还是珍爱生命，远离秦书临。

姜小曲出门时的心情是很郁闷的。

说好的离婚后要努力奋斗，自力更生，自给自足呢？

怎么转了一圈，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姜小曲进门后，见姜玲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走过去问她在想什么，姜玲抬着头，一脸认真的说。

“女儿，要不你跟秦书临复婚吧。”

“……”姜小曲扶着墙，“当年不让我嫁，现在我离了，你又想让我复婚，你怎么想的。”

姜玲低头下去，搓着沙发上的毛毯，“人老了才孤独呢，现在我和你爸也分开了，你总得有个归宿吧？当明星能干嘛？不过就是个青春饭的事。”

姜小曲走到吧台，倒咖啡，低头思忖了半晌，喝了一口，“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找肖氏的继承人结婚呀？”

姜玲狂点头，“我们长盛跟肖氏多年的合作，不管怎么说，算是靠得住的。”

“你也知道秦书临的身份了是吧？”姜小曲也不跟母亲打谜语了。

姜玲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小口，“顾长盛原来的打算是扶持肖遇的，可你非要嫁给秦书临，现在好了，顾长盛进牢了，肖遇没了指望，我同意你和秦书临在一起。”

“洗洗睡吧，妈，你可真闲。”姜小曲推着她往卧室里走。

也不知道父辈咋想的，年轻那会怎么也不让她谈恋爱，生怕早恋影响学习，可一毕业，就恨不得她立马嫁入豪门，然后成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衣食无忧的富太太。

似乎她作为女人，只有生育价值似的。

姜小曲却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女人没有事业，在这社会上也没有了话语权，更没有与男性同等的社会影响力。

先开始她还觉得，结婚倒也不会影响什么，在家写书，也能有她的社会价值所在，可是她发现，长时间的关注放在家庭，让她与整个社会脱了节。

姜小曲只能写写言情小说，但凡要涉及到一些现实主义的情节，她便没有了阅历，写出来也不能牵动大众的情绪，编辑还劝她，写写小言情就行了，现实小说那是传统作家的事儿。

姜小曲真的不甘心，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好容易让她的认知更加宽广，可毕业了周围的朋友家人，甚至社会都告诉她，婚育才是她的人生大事。

姜小曲一天的心情大起大落，母亲能救回来固然是好事，但她在身边，就像个固执的蚊子，不断的哼哼，给她灌输老一辈的观念。

她回怼也不是，显得不尊老，不回怼吧，自己挺憋屈的。

“果然是回家见妈妈，第一天想，第二天恨，第三天想离家出走啊。”姜小曲开了瓶啤酒，坐在沙发上，兀自的叹气。

起夜上厕所的牧慕，睡眼朦胧的听到了她的叹息，一下就来了劲儿，气呼呼道，“小曲，伯母怎么回事？逢人就劝婚呐。”

“……”姜小曲喝啤酒的动作微微停顿，“怎么，她也祸祸到你头上了？”

牧慕捂着耳朵，一副崩溃不想听的模样，“你说呢？她问我为什么到了二十五岁还不结婚，年纪再大点就没人要了，我……我说我有事业，她居然说女人要什么事业？”

“多谢你帮我分担压力。”姜小曲拍拍牧慕的肩膀，以示安慰。

姜小曲决定了，明天就送走妈妈，先把她送到外婆那边去好了，否则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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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秦书临出了门，去往费安的公安局。

晨哥已经打点好了关系，陈警官已经在门口等待许久。

“秦先生，人在审讯室呢。”

秦书临进审讯室时，顾长盛隔着铁栅栏，嘴里骂骂咧咧的没完。

“半夜把老子弄起来干什么？还有没有法律了？”

顾长盛抬眼便见秦书临神色淡漠的走进来，立马闭上了嘴。

“顾长盛，好久不见呐。”

秦书临坐下，审视的目光落在顾长盛身上。

顾长盛脸上还有灯泡碎片划开的伤痕，一道道的，丑陋又恶心，连续几天没有洗头，脑门上长出的碎发，粘在额头上，身上哪里还有昔日长盛集团董事长的风光，倒像个在外面干体力活，劳苦一天的臭老头。

顾长盛见到秦书临没什么好脸色，眼皮耷拉着，也不抬起来，“你来干什么？”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还问我来干什么。”秦书临喉头微动，发出一声轻嗤，漆黑的眸底里满是厌恶和不耐。

顾长盛盯着秦书临的脸，兀自狞笑起来，“你确定那是你的孩子？秦书临，我突然发觉我们还挺像的，都是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的故事。”

秦书临冷静深沉的观察顾长盛面部肌肉表情的变化，微微皱眉。

“小曲怎么会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父亲？”

“呵呵，父亲？我进姜家的第一天就被结扎了，”顾长盛唏嘘道，“你知道姜家为什么愿意把姜玲嫁给一无所有的我吗？因为姜玲一个华裔导演强行搞大了肚子，姜家得顾脸面，需要给姜玲找个合法丈夫，我什么都没有，人好拿捏，这绿帽子就戴上了。”

顾长盛满脸的怨气，“我看到姜小曲未婚怀孕，就像是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姜玲，她根本不配做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喜欢包养小鲜肉，哦？秦书临，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嘛，所以说我和你还是挺像的。”

他顿了顿，又阴阳怪气道，“姜小曲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你的，这样的姜小曲，你还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