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和舞炎对视了一下,无奈的说:“那好吧,我们都要跟紧了,别落单,下面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不要走散了。”
四人在周围砍了些柔软的树枝藤蔓什么的,编成绳子,绑在各自的腰间,这样,就不怕走散了。
弄好之后,四人就顺着崖壁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这里有个大石台。”走在最前面的囚牛说。
虽然能见度是很低,大概十尺远就看不清东西了,不过还好,并没有碰上什么意外。
“我们是不是到底了?”最后面的修衍问道。
“没有呢,只是一个石台,下面还不知道有多高。”走在第二的舞炎回到。
四人都在这个大石台上停住了脚,这个石台很大,大概方圆一丈多,四人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于是就在石台上坐了下来,准备休息休息。
“怎么起风了?我的背好冷。”飞烟说着,就往舞炎的身边靠了靠。
修衍笑了笑,心想:这里哪里会有风呢?就算有风也被悬崖挡住了,飞烟不过是找借口亲近舞炎罢了。
囚牛却把修衍想的说出了口:“这里怎么会有风呢?你背靠着崖壁,就算有风也吹不到你背啊。呵呵,飞烟姑娘该不会是……嗯?”说道这里,囚牛故意停下来,满脸暧昧地对着舞炎挤眉弄眼。
舞炎却是看着修衍,然后对囚牛说:“去去去,瞎说什么呢。”
飞烟却是真的急了:“真的有风,不信你来试试。”
说着就把舞炎拖到了刚才自己坐的位置。
囚牛还想打趣,舞炎的脸色却变了:“飞烟说的没错,真的有风,吹得后背凉飕飕的,来看看。”说着,就转过头,看向后面的崖壁。
囚牛和修衍闻听此言,也不再玩闹,都围过来对着崖壁细细观察起来。
经过四人的仔细观察摸索,终于在崖壁上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大概两尺宽,勉强可以通过一人。因为崖壁上长满了藤蔓野草什么的,正好把洞口给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所以四人才没有察觉。
拨开外面的遮挡物,向洞口望去,里面一片昏暗,不过尽头似有隐隐白光。
能看到尽头有光,就证明这个山洞是两头相通的,并且距离也并不长。
于是四人决定穿过山洞去另外一边看看。
舞炎首先弓起身子钻了进去,飞烟紧随其后,修衍笑了笑,对囚牛说:“走吧。”
囚牛探头看了看里面:“你先进去,我断后。”
说完,又拾起地上刚才解开的藤蔓:“还是都绑上吧,以防万一。”
虽然在洞口感觉到凉飕飕的风,但是进来却并不感觉到冷。洞里面倒也不算低矮,大概两人多高,里面略显潮湿,脚下面的泥土松软,踩上去会“吱吱”的冒出几点泥水。两边是光滑的洞壁,上面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用手一摸,满手的滑腻。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那洞口的白光还是远远在前。舞炎抱怨:
“真是看山跑死马,明明看着这么近,走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到达尽头呢?”
“光本来就传得远,我们不过才走一炷香的时间罢了,别着急。”走在最后的囚牛回答道。
修衍觉得有点奇怪:“你们说,这个山洞的距离貌似也并不短,我们进来这边的洞口又是被杂草遮盖住的透不进光,为什么这个洞却并不是特别昏暗呢?”
其他三人一想,也对,按理说,这样的山洞光线应该并不强才对,哪怕对面的洞口特别大,照进来的光芒也应该只是一柱光线,最多只能看清光线所照之处才对,可是从进入这个山洞开始,虽说光线不是很明亮,但也不是昏暗到看不清左右东西的地步,甚至认真观察,还能辨认出两边青苔中所蠕动的小虫。
“听,什么声音?”飞烟顿住了脚步。
大家都静下来侧耳细听,前面似乎有着很轻微的“嘶嘶”声传来,不仔细听都还听不到。
四人面面相觑,囚牛说:“去前面看看吧,都小心点。”
众人把脚步放轻,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缓慢前行。
那“嘶嘶”声也越来越清楚,同时好像还伴随着野兽的悲鸣声。眼看白光越来越近,众人也是行走得越来越谨慎。
白光处果然是洞口,那“嘶嘶”声正是从洞外传来。
这个洞口跟他们刚才进来的洞口差不多宽,都是大概两尺左右。扒在洞口小心翼翼地向外一看,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外面那白光居然跟他们从崖顶上下来时的白光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那根本就不是光,而是——雾。
而更让众人不解的是,洞口也是一座大石台,跟他们进来时的石台一模一样,包括洞口对着石台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就好像,他们是绕了一圈回到了原点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外面有他们进来时没听到过的“嘶嘶”声和不知什么野兽的悲鸣声。
四人对视了一眼,舞炎说:“反正我是不相信我们只是绕了一个圈子的。”
囚牛点了点头:“我也不相信。”
众人再度站到石台上,四周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仅能看到方圆几尺的距离。
修衍对舞炎说:“你不是有烈风扇吗?要不,你试试看用烈风扇把迷雾扇开?”
舞炎拍拍自己额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我们修衍聪明。”一边说一边还捏了捏修衍清秀的脸蛋。
修衍难得的俏脸一红,低下了头,一脸的娇羞之态,却被旁边的飞烟看到了,心里又涌上说不出来的感受。
囚牛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飞烟的肩膀,并报以温暖的微笑。
其实,像囚牛这样温文尔雅、心思细腻之人,早就看出了舞炎和修衍之间的暧昧情愫,只不过他们俩一个大大咧咧不知道,一个迷迷糊糊不确定罢了。
他很同情飞烟,他理解这种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亲热而自己却连表示难过的立场都没有的痛楚。
因为,他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