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我?凶女人,你别欺兽太甚,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再上当了。”黑球听见又叫他去做饭时,激烈的反抗道。
“哦?要是大泽师兄知晓了,今后你可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黑球怨气十足的盯着苏云,心中有怒火,但却不能对她怎么着,谁叫他自己当初傻憨憨的上赶着,和她签订契约。
越想越气,怒指着一旁的栖梧,说道:“他咋不去。”
苏云右手撑着脸颊,双眸瞥向栖梧,问道:“栖梧,你会做饭吗?”
他可记得今儿午时发生的事儿,他搁哪儿就是一摆设,那黑球自个儿都能使用灵力操作;随后对着苏云一脸严肃的摇着头说道。
“不会。”
见他终于开窍了,苏云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朝着黑球摆手道:“没办法咯,只能你去了。”
下意识的,黑球的小短腿向后退了一步,珍珠般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最后只能认命的走向小厨房。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呜呜~。
苏云见它走后,眼角瞥向院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示意栖梧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栖梧听后,眼神中满是疑问,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好服从的朝她点头,跑出了竹院。
小半个时辰后,苏云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数窗外的银杏树叶,见栖梧抬着一张太师椅回了竹院后,兴奋极了,连忙叫他放置在银杏树旁,悄声道:“没被发现吧!”
“没,我进去的时候没人。”
躺上去后,苏云惬意十足的看着入夜的天空,还是昨夜在云上来得好看。
不一会儿,黑球幽怨的声音传入耳:“凶女人,吃饭了。”
尤其好笑的是,小小的身影后跟着那一排排的佳肴。
栖梧看见后,担心它会掉下来,连忙上前端入屋内。
待饭菜整齐后,苏云极其严肃的对黑球说道:“黑球,你如若在与之前那般吃相,我定把你扔出去。”
黑球不服输的回答道:“这是我做的,我爱咋样就咋样。”
“你是不是最近想小黑屋了?”
这女人除了威胁就是威胁,气死本大爷了。
一想到此,黑球只能用愤愤不满的瞅着她,正准备伸出爪子时,被一旁的栖梧制止了。
“用筷...忘记了,你那爪子,不会用筷子,哈哈。”栖梧无情的嘲笑着黑球。
苏云瞧见这两活宝,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最后还是栖梧善良的天性,见黑球可怜兮兮的样子,口水都快滴答在桌面上了,才用公筷给他夹菜。但这完全不影响一人一兽在桌上吵架,吵得苏云吃个饭都不清闲。
看来的立新规矩了。
用过晚饭后,苏云给受伤的手臂上了药,还好伤口不深,白歆雨,这账咱们日后慢慢算。
随后独自一人悠然的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欣赏着夜空。
良久,快入睡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旁,吓得苏云垂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站起了身。
“困了,就进屋去,这入夜了终归是有些凉。”
只见容离正斜躺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竟不知这男人是何时来到她身旁的...
容离见她十分惊讶的样子,笑道:“当然是来看看你啊!”
“你这人真奇怪,总是入夜前来。”
“哦?你是在怪我白日没来吗?那我今后整日伴你左右,可好?”
“瞧你一副君子模样,怎和市井流氓般。”
“怎能这样比,他们与我相差十万八千里。”
苏云闻言,白了他一眼,这男人脸皮厚是真的厚,不过,谁叫人家确实有这资本。
“容离,你到底是何人?”她虽来帝释的时日不长,但眼前之人不论是样貌还是实力都是上乘,定不是帝释之人;但这帝释学院有结界,他是如何进来的呢?又是如何避开这玄灵殿的视线的?
“我啊?你的夫君。”男人支起身来,一脸邪魅的笑着对她说道。
“你你你说什么?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怎不知我还有个夫君?”这男人真是厚颜无耻,才见过两三面,竟这般口出狂言。
“小云,别激动嘛,迟早的事儿。”容离见她恼怒了,并未惊慌,反而一脸怡然自得的躺在太师椅上。
不可理喻的男人...谁再理他,谁是...谁是...算了,不再理会这无赖便是。
回到房内后,她摸着早就砰砰跳的心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暗道,不会是自己对他动心了吧?苏云,你在想什么呢?怎会对这厚颜无耻之人动心,而且还是才见过几面的男人...
随后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暗示,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一定是,一定是。
容离见她离去的背影也不恼怒,躺在了太师椅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直至子时,男人方才离开。
之后三天,苏云都与颜卿同去藏书阁。闲时,颜卿会带她去学院厨房偷吃的,带她去福元殿接小任务,给她讲各宗的八卦,现在她连哪个宗出现屁大点事儿都知道了。
苏云每次都不由得惊叹道,难道身处皇宫之人都这么爱八卦吗?
期间,北辰弈私下偷偷找过苏云多次,但都被苏云忽悠着走了。
尤为奇怪的是那个男人,这几日总是入夜时分来访,一呆就是几个时辰,搞得苏云现在一入夜就恐慌,躲着他跑。
第四日巳时,苏云醒来洗漱完后准备赴约,哪知刚到藏书阁门口就见以蕊站于藏书阁门前,一副焦急的模样。
以蕊,颜卿的丫鬟,从小便在颜卿跟前儿服侍,与主子性子相反,是个沉稳的丫头。
以蕊一见苏云的身影,就立即跑到她的面前。
未等她开口,苏云问道:“以蕊,你家公主呢?”
“苏小姐,我家公主昏迷了,今儿不会赴您约了。”她怕苏小姐不知公主昏迷的事儿,等久了,一早便来此等候她。
苏云闻言,抓住丫鬟的手,十分认真地盯着她说道:“颜卿她怎么了?带我去瞧瞧。”
两人迅速的跑向住所,一路上以蕊给苏云讲着事情的经过。
听完,苏云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何昨夜就寝之时,颜卿还神色依旧,今儿早晨就昏迷不醒。
“是中毒?”
“不是,炼丹宗的人说,毫无中毒迹象。”
等两人赶到时,发现颜卿的住寝处已有不少人。北辰弈、老头也在,另外几人不知。
一踏进门,直言道:“老头,颜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