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四周传来的惊叹之声,苏云不以为然,摇曳着小步伐,淡定自如地走下擂台。
北辰弈见她没什么大碍,心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喜笑颜开朝苏云的方向挥了挥手。
然她并未注意到他,而是被高台之上的青云长老吸引了目光。
一外表近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来到苏云跟前儿。
“你这小辈,这心可真狠,我记住你了,哼”虽说白歆雨不是自己坐下最引以为傲的徒弟,但想想,一个辟谷期的弟子竟败给了玄照期的弟子,况且还是远山那老头的徒弟,叫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临走时,愤然甩了下衣袖,便扬长而去了。
苏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表示有些无语。
暗道:这人谁啊?谁家的,咋不关紧点儿,跑出来乱吠。
被那神经叨叨的人阻挠,瞬间好心情烟消云散,转身直奔向炼丹宗的方向而去。
站在不远处的那道白色身影见苏云没理会他,并且还跑了,顿时生起了闷气。
这丫头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理人了呢?
虽心中有点恼,但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炼丹宗
当苏云赶到老头的炼丹院子时,只剩下他和南风两人。
颜卿仍处于昏迷中,已无大碍。
利落的从空间里取出之前那个小盒子,放在老头的手里。
还未打开时,还奇怪丫头给他这什么玩意儿,以为是她出远门带的礼物
直到打开一看后,老头和南风顿时傻眼了。
异口同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惊讶。
“宗师级回颜丹?”
苏云见状,淡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内心却是十分激动。
反观那两人,不知何时,俩师徒已热泪盈眶的抱在了一起,这让苏云哭笑不得。
片刻后,老头擦掉不小心渗出的泪水,口齿不清的追问着她,“丫头,这这这丹药从何而来!”
纵横四国,也就只有一位是六品炼丹师,这宗师级丹药从何而来这太匪夷所思了,他这之前也只见过一颗宗师级丹药,那记忆犹新的丹纹,充沛的药香,至今难忘。
难道是那位大师?若不是如此的话,那丫头是从哪儿找来的丹药。
“额一个朋友给我的。”总不能说是魔族至尊给她的吧
听着苏云略带掩饰的话,老头也不在多问了。
心想道:可能是那位大师不方便出面吧!
随后,他如同珍宝似的左顾右盼,一副防贼似的模样拿着盒子进了屋。
就连南风想再看一眼宗师级丹药,老头都不肯撒手。
苏云瞧着那两人整一活宝,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抹弧度。
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释然一笑走出了院子。
紧跟其后的北辰弈自是瞧见了先前那一幕,见她脸上挂起的笑容,他没来由的心里也异常欢喜。
余光瞥见前方那身穿白袍的男人,微微感到有些诧异,“北辰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记得他好像在擂台场。
瞧着她诧异的神色,北辰弈砸吧砸吧嘴,这没良心的丫头,果真没注意到他,亏他刚刚在台下还为她加油打气。
北辰弈隐晦的瞥了她一眼,不急不缓道:“小云,好久不见。”
“嗯嗯。”礼貌的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
瞬间,两人的画面陷入了极度尴尬中
北辰弈背后串起的手,开始不停的窜动着熟悉他的人,都会知晓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该怎么说啊,要不问你在干嘛?
这不废话嘛。
不行,不行,或者这样问你饿了没?
这不还是废话嘛
苏云见他一人沉浸在思绪中,决定不打扰他,悄悄地绕开好了。
哪知,还未侧身走,北辰弈的话使得她的脚步停滞了。
“小云,你刚刚给白歆雨吃的什么?”
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北辰弈,转而一想到当时他就在擂台下,还离她最近,属实也正常既然他看到了,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只是她做得那么隐蔽,居然还是被看到了,哎。
随即挑眉一笑,从容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让她感到很快乐的药。”
嘿嘿嘿,可快乐的那种,快发作了吧。
听完,北辰弈不由扶额。
他就知道这丫头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刚刚那位是修真宗青云长老,也就是白歆雨的师父,我猜他应该也知晓此事,只是未当场揭穿。”
怪说不得,那老头对她敌意那么大,她还以为是白歆雨什么老相好呢!
“兵来将到水来土掩,不过呢,北辰弈谢谢你。”
那老头既然没有当场揭穿她,那他定然知晓白歆雨所作之事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
看来得这帝释学院并不比无尽山脉安全啊!
“小云,帮你是我心甘情愿。”
这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说这话感觉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这男人心是海底针啊。
对此,苏云也只能尴尬的笑着,“啊哈哈,哪个,北辰弈,我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啊。”
北辰弈闻言,暗道:没说上几句,这丫头又想跑,赶忙出声制止。
“你准备去哪儿?”
“昂?”被问时,有些突然,苏云迟疑了一会儿,而后道:“我要回竹院儿,你有什么事儿吗?”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她刚好想回竹院好好休息休息,等明儿个再处理其他事情。
“那好吧,那明天见,我去找药老有点事儿。”本还想开口问她前些日子去哪儿了,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受伤见她有些疲惫的神色,想想这段日子应该也挺累的,到嘴边的话也就默默咽了下去。
“好”
苏云向他道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北辰弈望着离去的那抹背影,心脏处再次传来阵阵痛感。
不知为何,最近只要思她入骨,就会疼得厉害。
之前五公主问他时,他还未想过那个问题:他喜欢苏云?
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意她。
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听闻她回来的消息,急匆匆的赶去了擂台场,看着她在擂台上的危险重重,恨不得当场为她报仇
难道,这就是母妃说的一见钟情?
“呵”思及此,北辰弈苦笑了一声。
捂着心脏处,心里寻思着:至始至终,都未想明白,这痛到底是为何为何独独她一人
云想霓裳花想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