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帝尊唤您过去。”一夜已经过去，夙夜接了帝尊的命令叫流光过去。

再次见到外公，流光总觉得她和外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那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所幸流光也就不去思考了。

无论外公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把漂亮的刀而已，有谁会在乎一件兵器的死活。

“外公唤我来，是想问些什么呢？”本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可流光的眼中只有淡漠与冰冷，再无笑意。

“棃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夜邪是背对着流光的，他的本意是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来对待这个后代，可落在他人眼中便是不屑看流光一眼。

“所以呢，外公这是打算兴师问罪了吗？”流光依旧是平淡无波的声音，似乎什么都激不起她的情绪波动，流光就像是一潭死水，安静的令人发怵。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棃族既然已经认识到自身的错误，放了便放了，我犯不着因为这种事情对你发脾气。”说实话，他并不懂这个孙女的心思。

“不是因为棃族，那就是因为染素了？”流光皱起了眉头，还是开口解释道“若是因为染素，他并不适合跟我在一起，他的实力不足，跟着我只会有危险。”

一时之间，夜邪既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自己没有一直处罚她吧？这种不容置喙的好像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其实说起来，夜邪从未对流光真正发过脾气。之前虽然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有着那么一些复仇的心理，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要说他当时的报复，除了把流光扔出去，好好磨练，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吧？对于流光，他可是连骂一句都不曾骂过。

可夜邪也不想想，他让一个孩子每天在杀戮中磨练，动不动就关小黑屋……那孩子心理能成长的健康到哪去？

“流光还没有名字吧？”夜邪不想在那些问题上再做纠缠，他的思维简直就是跳跃式，转身就跑到了另一个脑回路上。

“诶？”流光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话题跳跃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和你父王母后商讨过了，你的名字由我来起。你在日升月落之时出生，命中与火结缘，又是天生蕴灵之体，便单名一个灵字，唤作白灵可好？”流光怔怔地看着夜邪，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她以为她不会有名字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不会有名字呢？”夜邪轻笑一声，诶，原来她刚刚不小心说出来了么。

“流光，是你的封号，封号属于责任；白灵，是你的姓名，姓名属于亲人。灵儿，之前是我一直沉溺于过去，如今我已然清醒，我曾经犯下的错，总是要弥补的，希望你还能给我这个机会。”

流光，不，现在应该叫白灵了，愣了很长时间，良久之后，她笑了。

那笑容似乎穿越了时光，让夜邪想起了多年前，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流光，也是笑得这么灿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