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玛丽轻轻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任由是那一缕缕烟飘散于空中。
眼底的无奈更甚了,她用她带着两个戒指的手,轻轻地撩起了头发,露出了精致的耳垂。
门外的两人相继无言,但在这个范围里明显有一种压迫感,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翌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牙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她的右手背过身曲,紧紧的掐着腰间的软肉。想要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更恐怖,比凌总更恐怖!自己这个在豪门圈子里来去自如的翻译都难以扛住这种恐怖的威压!
她身上有一种血腥气息,是一个见过血的人!
凌总没跟我说过,颜小姐身边有这种人啊!
自己以前对颜小姐的认识,岂不都是笑话?!!这太匪夷所思了。
她们怎么能这样!
翌沉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白色衬衫,指关节都隐隐有些发白。
“……”
“……”
四周安静的仿佛落下一根针都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个声音。
翌沉实在是受不住了——她咬紧牙关,准备开口……
玛丽却抢先说话了,眼睛里露出几丝趣味,可眼底还是一片死水,她勾起了一抹微笑,把手中的烟掐灭,温和的对翌沉道:“你是颜灵曦的翻译吧,我是她的合作方——玛丽?怀特。很高兴见到你。”
纯正的英文发音,英式伦敦腔调尽显了她的魅力,一颦一笑之中无不流露出她优雅,就像是古老的贵族般,让人一眼望去便感到惊叹。
玛丽晶亮的双眸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女人,敛尽眼中原本的浓烈的杀气,眼眶里盛满了笑意更多的是平和与温柔小意。
翌沉忍不住呆了,表情中流露出痴迷。
眼前的外国女子还真是美啊,我一个女人都……
啊!
不对!我怎么一下子就卸了防备?这怎么可能!
不!不是我松懈了。是眼前这个女人太具有假象!
怎么办?我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人啊!该怎么办啊!
翌沉更加的紧张了,一张娃娃脸上就差没把恐惧写上去了。
左手手心都掐出了几分印记。
“噗——”玛丽忍不住笑出了声,嗯,她是多久没有看到过这种胆小的女孩了?13年前吧?
没想到颜灵曦身边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的表情里有些歉意,“好了,您不用紧张,我真的只是颜小姐的合作方。想必以后我们也会有所合作。”
语气有丝丝威胁,丝丝温和以及亲切,又带着几分危险。总而言之,就是十分的矛盾。矛盾的让人觉得不着头脑。
翌沉听懂了,她紧抿双唇,一下子跑开了。
她夺门而出,后背已经沁满了汗水。
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再接着工作了!这不仅仅是翻译了,这还加上了玩命啊!爱谁谁谁来整吧!
“啪嗒——”
门关上了。
这也说明,翌沉已经圆圆滚滚的离开了。还没有半点想要偷偷再回来的意思,她那胆子恐怕都快被吓破了。
玛丽挑眉,深邃的眼睛里闪着微光,还露出了寂寞调侃的笑容。
“怎么?很想继续偷听吗?”
她笑盈盈的看着颜灵曦的房门双手环胸,悠哉游哉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果汁就往嘴里送。
果不其然,颜灵曦这才慢吞吞的从房门后面出来。
“唉,你又凶人家。”
颜灵曦可怜巴巴的看着玛丽,面颊都气得鼓鼓的,像是十分委屈的模样。
说着还十分自然地抄起一旁的板凳边做到了玛丽的面前。
“好了,玛丽,你跟我说一下吧,这次的比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奇葩?”
“唔,奇葩吗?”玛丽露出一抹疑惑的眼神,“他们那群所谓的权威,不就是喜欢干这种奇葩事吗?都应该见惯不怪了吧?”
玛丽略带调侃的看着颜灵曦,拿出了一只,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笔以及一个小笔记本,一边笑着一边记了起来。
“哎呀,玛丽你瞎说什么大实话?”颜灵曦仰过身子,有些慵懒地说。
“来说说吧,现在我们处于什么地步了?”
“被人威胁退赛,不然就要砍手的地步。”
玛丽一脸轻松的说,不过泛白的指尖暴露了她的心情。
“嗯,这样吗?”
颜灵曦眸子微暗,舌头轻轻舔砥嘴唇,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想要给那些威胁她的人翻个白眼。
这年头还有这么横的人吗?这不是上个世纪或者上上个世纪的傻叼吗?真奇怪。
说起来自己真是有多少年没有动用自己的权利呢?嗯,很久了吧?记不清了。那些所谓的大佬还真的让人心厌。
宽敞的房间里,又再一次干净了下来。
玛丽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笔记本,眼波微荡。
“这次的主题使传统与时尚结合风格的服饰。哦,对了,最好还有一点创新。”
刚刚说的那所谓的欧洲奢靡风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种比赛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外泄呢?哼,绝对不可能!
“对你来说有难度吗?”
玛丽勾了下嘴唇,深邃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
颜灵曦怔了一下,撇撇嘴角颇有些厌烦。
“不知道,还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
“……”
“能试试就试试吧,最近的事还挺多的。”
……
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阳光照进房间是房间,仿佛附上了一抹薄纱。酒红色的窗帘点缀着金丝勾勒的花纹,与外面欧式风格的城市景象互相映衬。
不过这房间里没人。
这是玛丽的房间,不过她现在本人在浴室,欧美国家的人一般都喜欢在早上洗澡。
“叮咚~”
客厅里的门铃响了。
其实并没有任何人去开门,因为颜灵曦和翌沉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去中餐厅吃饭了。
玛丽顺手关掉了,还开着的花洒,穿上浴衣慢悠悠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