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头好晕。
季清霖只看见头顶出现了几个小影子,来不及看清就昏了过去。
“坏妖怪被她杀死了,她死了吗?”一个声音问,“没有吧。”另一个声音说。
有个小妖用小爪子碰了碰季清霖,然后对刚刚那两个说:“没有死啊两个笨蛋,只是昏了过去。”
“阿,怎么办呢。”又有各种各样声音冒了出来,“要怎么处理这个人呢。”一大群小妖怪围着昏睡的季清霖,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不是说她是新的妖务阁大人吗,不如把她送到田源村的阿婆那吧。”一个小妖提议,其他小妖纷纷赞同。
一群小妖抬起了季清霖就往山里跑,顺着山路,越走雾就越大,明明还是月当空,没走多久竟然就到了凌晨。
“喔哦哦——”公鸡充满朝气的嗓音,鸡鸣破晓,杜阿柴带着杜兰杜芳两姐妹上离村子挺近的楠林山砍柴拾菌菇。
刚走到山脚附近就看见那躺着个人,连忙跑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是个活人,兰儿来帮我扶一把,芳儿你带着东西先回村让人安排个地。”
“哎,好嘞”杜芳一听就带着三个人的东西飞奔回了村子。
等季清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田源村的一间屋子里了,村长媳妇牛氏正给她擦脸,见人醒来了就朝外吆喝了一声:“醒了醒了,这姑娘醒了!”
一堆人涌了进来,牛氏忙赶人:“得了得了,几个管事的来就行了你们一堆人进来做啥子,赶紧都出去!”只留下了村长一行人,除了村长和昨儿早上出门三父女,还有一个穿着一身劲装显得格格不入的男子。
季清霖头很晕,轻轻的问:“这是哪?”
“这里啊,是田源村,昨儿早上阿柴带着他俩闺女去山上采野货,瞧见你躺着在山脚就给你背回来了。”
见季清霖想动,牛氏又连忙上前给摁住了,“哎我说姑娘你可别乱动,你这身上没一处好的,还发着高烧呢老烫了,躺了一天现在才醒。村里那药老爷子说了,你得好生歇着,一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
听着牛氏在那念叨,季清霖云里雾里就听懂了田源村,发烧了几句话,可能是烧的不轻,他们说话还有点口音。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躺在那?”杜芳一连串的问题把季清霖问懵了。杜兰拉了自己妹妹一把,“你一下子问那么多别人怎么回答你,村长不也在呢你少说话。”
季清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牛氏给她倒了杯水才觉得好点,“我……,我只记得我叫季清霖。”
她也没说谎,看这环境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工业污染严重的地球。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来说,她确实是一位失忆者。
见问不出什么后,村长一行人就离开了,牛氏又给她喝了碗药,说了声好生歇着也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这药比师父以前给她喝的还苦……苦味在齿间荡漾,季清霖闭上眼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得好好的,在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轻轻的叹气,听的不真切,想睁开眼看看却睁不开。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沉重的身体慢慢变轻,很舒服,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中的不是那间小屋子的房顶,而是交织的粗树枝。她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由树木枝条所构建的小房间内,很简单的一桌一椅,还有通往另一个房间的小门。她摸了摸手上的迫云,小心翼翼的朝那个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又听见了那个叹息声,这次她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偷偷的往那边看了眼,只见一个青衣少女背对着她,拿着什么东西坐在那暗自神伤。
没看几眼那少女好像就察觉到她了,忙一转头,少女快步走到门口,巡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奇怪……
季清霖在青衣少女回头的前一刻视线再度堕入黑暗,突然失去重心,像从万丈高空坠下。身体不再轻飘飘的,浑身的伤痛感再度袭来。
“咳,咳咳。”季清霖咳嗽着睁开眼,还是今天醒来看见的屋子,刚刚是个梦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好烫,这得多少度了,好不容易逃脱了妖怪却要病死在这个小村里吗。
“哼!别在那自暴自弃了。”季清霖一愣,扫视一眼房中,没有人啊。那个声音又说:“别看了,我在阁内,出不来。”
“阁内?”季清霖皱眉,嘶哑着嗓子问。
“是啊是啊,你可赶紧把我放出去!本大爷快闷死在里面了!!!”
“呃……我要怎么做?”听着稚嫩的声音称自己大爷,季清霖有点想笑。唉,这都是什么破事阿,阁内应该是说那个妖务阁吧。
“你问我,我问谁。”那个声音带有一丝怨念,“难道璨没有告诉你?!啊啊啊啊!!你再想想阿,要不然我就出不去了呜呜。”
“别吵别吵,我想想。”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季清霖皱着眉使劲回想。那个人……有关妖务阁的事情……
阿!对了,他除了给我迫云,还给了我一个闪亮亮的东西,额头,对就在额头。
季清霖忙闭上眼,沉下心专注地去感应自己的额头,眉间光辉一闪,她在脑海中看见一束光朝她直射来,将她包裹起来,她的身影顿时消失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