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夫的眉头皱起,看着叶浠语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想干什么?”
“只是,请他出来友好的进行一场谈话。毕竟,我们的目的相同,不是吗?”叶浠语摊开手,露出一副有些无奈的表情,“光凭那些人,可不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上一个世界拿到的项链能够在魔法面前保护自己,因此并不需要过多害怕维特。
当然,自己也要确保没有活着的人知道这个能力就是了。
“维特对于家族很重要。”艾特夫站起身,走到窗边,淡淡开口了这么一句。
“放心,他一定能完整的回来。”叶浠语手掌相合,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她的语气充满笑意,但艾特夫却能从里面听出冰冷的杀意。
艾特夫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位笑的灿烂的女孩,头一次体会到脊背生寒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艾特夫死死的盯着女孩。
和女孩对话就如同和一位棋艺高超的棋手对弈,你的对手步步杀招,但却享受着将你逼入绝境的过程。
等到你满盘皆输的时候才能发现,原来你一开始就已经在她的计划之郑
“一位能够治愈我母亲的治疗系魔法师。”叶浠语道。
以柯诺思家族的实力,请到一位这样的魔法师应该不是问题。
果然如此。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会答应,甚至连交易的内容都已经想好了。
艾特夫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双手环胸:“你需要保证让我的儿子能够顺利继承这个位置。”
“那是当然。如果我没有完成,任您处置。”叶浠语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艾特夫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仪,“合作愉快。”
艾特夫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似乎不想再看到叶浠语。
叶浠语没管他,行完礼后直接走出了房间,留下艾特夫一个人望着窗外。
……
听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艾特夫就如同卸下了重担一样,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己本身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是因为继承权在维特之前,但自己本身根本没有什么当家主的赋,只希望能够好好的研究魔法,发明出一些划时代的魔法。
因此他一直将家族事务交给维特来做。
明明就是自己的弟弟,那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对吧?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维特竟然利用这项特权,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单凭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再与维特抗衡了,因此只能将心中的愤怒一并藏起来,期待着能够反击的那一。
但谁能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杀时保持冷静呢?
所以艾特夫只能想出招收一位拥有预知能力的人保护儿子这样的想法,只要儿子没有死,那一切都还有机会。
但自己却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这么快。
那个女孩,可能真的能将这件事完美的办下来。
或许,在和女孩的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已经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里,艾特夫揉了揉额角。
大管家端着一杯香气浓郁的红茶走进房间:“家主,您的红茶。”
艾特夫重新坐会椅子上,双手交叠,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去帮我请瑞卡德布拉索过来一趟,顺便把蓝烟汀的真实资料给我。”
他特意强调了真实两个字。
“家主,刚刚那位女孩让您受伤了?”大管家一听到这位治愈系魔法师的名字,瞬间紧张起来。
“不是,我只是想当面和他谈一谈。”听着管家这么关心自己,艾特夫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我明白了。”大管家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大管家带着蓝烟汀的资料走进房间。
艾特夫看着那份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她竟然是一个贫民?
……
叶浠语离开柯诺思家族的领地,朝着别墅的地方走去。
如果和艾特夫的交易能够达成,那自己的所有任务都可以完成。
蓝母的病可以治愈,而齐允也可以在艾特夫为他宣布真实身份后毫无阻碍的坐上家主的位置。
当然,她或许还有更好的选择,但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和维特“谈一谈”。
至于谈话完毕的维特会如何,那就不是叶浠语的考虑范围了。
毕竟,她只是答应过艾特夫,维特能够完整的回到柯诺思家族。
让她心慈手软?
笑话。
自己可是一个十分记仇的人,能让自己吃瘪的人都已经在地下永眠了。
维特肯定也不能例外。
叶浠语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走回别墅。
叶浠语走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探蓝母的情况。
此时的蓝母气息微弱,就算是下一秒就断气也不会太过意外。
叶浠语握着蓝母皮包骨的手腕,给她轻柔的输送了一些法力,让她的气息稳定了一些。
确保蓝母不会立刻死亡后,叶浠语才松开了手。
没办法,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知识和法力来支撑她完成对蓝母的治疗,因此只能靠艾特夫的关系网寻找一位顶尖的治疗系魔法师。
希望艾特夫不会随意破坏交易内容,否则……
叶浠语有些阴暗的想道。
或许是她刚刚输送的法力起了效果,蓝母悠悠转醒。
“烟汀?你怎么在这里?”蓝母的意识显然还不是很清醒,但至少人已经醒过来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床,却被叶浠语拦下。
叶浠语换上一个担忧的神情:“妈妈,你刚醒,还是呆在床上吧。”
“我,我只记得自己的心脏很疼,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蓝母捂着脑袋,有些痛苦的回忆着之前的记忆。
叶浠语连忙将她回忆的动作打断,柔声安慰道:“那是因为有人想要害您,那位带着我们来到别墅的大人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听为了赔偿,他会带一位魔法师过来治愈您的病。”
“那,那会不会很贵?”蓝母有些局促的问道。
“不会,大人这是赔礼。因为他们没有将受害者的家属保护好,所以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叶浠语的谎言张口就来,根本不需要提前准备。
提前和蓝母也好,否则到时候自己还要重新编一个理由。
“那就好。”蓝母松了口气,“听贵族都非常跋扈,但似乎并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我们遇到了好人。”叶浠语轻声道,“您再睡一会吧。”
蓝母顺势躺下,进入了梦想。
留下叶浠语一个人站在床边,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