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似是看出了顾今昔有所顾虑,他缓步上前,来到她身边。
“放心,不会有事的。”
顾今昔闻言,抬起眼帘,看向时清欢。
却见少年笑容淡然,看向高台之上,她也随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相比于底下的哀嚎遍地,高台上的那两个始作俑者,反倒显得淡定从容。
一个是有所依仗,而另一个则是胸有成竹。
而后者,则是司白锦了。
只见他无辜的对刘夫子眨巴着眼睛。
“夫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地自然是校场了。”
刘夫子不耐烦的开口,而后又警惕的瞪着司白锦。
“你想说什么?饶是你信口雌黄,你这次也休想我会放过你!”
这小子狡猾如狐,可是难对付得很。
刘夫子心知如此,精神也瞬间紧绷起来。
司白锦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笑意纯净得宛若山溪的清水。
“夫子说的什么话,学生一向是实事求是,据理力争之人,这些道理可都是夫子你教的。”
春晖徐徐落下,少年身长玉立,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眸,勾画着迷离的光辉,狡黠无比。
只见他抬起眼帘,环顾四周。
“这里是我们书院的校场,在这里,我们可以练习各种武艺,耍玩各样的武器,而站在这高台之上,我们甚至可以互相比试。”
他说完,看向底下的学子门,突然高声。
“是不是啊,诸位同窗们?”
这一次,不管是否对司白锦有意见,几乎所有人都随之高声附和。
书院的确有不许斗殴的规定,然而,校场这边,也有范夫子定下的规矩,司白锦以此,把自己的罪责摘的一干二净,还将自己的行为,美化为课后的学习交流。
这一招,实在是高。
看到这里,顾今昔的目光掠过刘夫子被气得脸色黑沉的脸色,忍不住失笑。
刘夫子瞪着司白锦。
“现在可不是范夫子的课上,你休要以此狡辩。”
山羊胡子随着因为愤怒而剧烈欺负的胸膛而一翘一翘的,看起来格外的讨喜。
“学生这可不是狡辩,这分明是范夫子的规定,何况,我与萧瑟在这里也是互相切磋一番,哪里就是夫子所说的斗殴,夫子,你可冤枉学生了。”
“冤枉?你这分明就是以范夫子的话来搪塞我,这一回,我可不管范夫子的规矩为何,今日,你们两个都必须跟我去见院长去。”
刘夫子说着,上来就要带他们离开。
可他才刚上前,便听见一声厉喝落下。
“刘天晋,什么叫不管我的规矩,校场是我的地方,我的学生在这里比试,又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在这里给我指手画脚的。”
范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下,瞧见刘夫子,一双眼睛就好像是染了火一样,上台就直接指着刘夫子就骂。
“你不要无理取闹!”
当着学生的面,刘夫子不想跟她吵。
可范夫子就要跟他杠上了。
“我无理取闹?现在分明是你在胡说八道。”
眼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司白锦却摸着下巴,看得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