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
一座华丽的金红色交错的宫殿里,突然出现了一道蓝色的裂缝,夜无疆很快地跳了出来,
等他在地上平稳地跪着后,缘无方才从裂缝中优雅的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踏过夜无疆的身体,缘无方朝大殿之上的那两个位子走去。
身后的夜无疆以很快地速度迅速站起,然后紧跟着缘无方的步伐走上前去。
但缘无方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夜无疆去殿外候着。
夜无疆咬了咬牙,在刚才他就觉得王上有一些不对,虽然那并不是他有资格管的,但他还是很在意,毕竟是他偶像。
但一想到王上那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还是恭敬的倒退,离开了大殿,并且很贴心的带上了门。
那扇厚重的门被关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整座华丽的大殿,就算有一人在,却因为那人的无声,也在那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而缘无方则将脚步放得极为缓慢。
他在思考着白可许的话。
死了?竟然是……死了么?
他想过无数种她的可能,但一直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最后竟是这最不愿意的想法成真了吗?
他看向在妖王的座位旁的那个座位。
座位和妖王的位子一样的高,一样的华丽,只有颜色不一样。
自己的座位是银色的,而给白亦打造的位置是暗金色的。
两个座位连在一起,上面的金银玫瑰花藤交相缠绕,赤红色的底座妖艳美丽。
“白亦……我临近死亡的花朵啊……你不是,不是说过不会再向死亡靠近任何一点点吗?
你怎么……怎么就这样抛弃我了呢……”
缘无方用修长的手遮住那双看着金银双椅的眼睛,语气苦涩得令他感到陌生。
他的心中浮现出千年前那个河边站立,手中拿着美丽花朵,眼却似死水的女子,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子,和他必定是同类。
他们……必定相吸,但为何,其中一人就这么消失了呢?
那遮住眼睛的手月有些湿润。
但妖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飞桓派掌门——白可许!
突然,缘无方另一只手的掌心出现一团烈焰,他朝着自己刚才遮住眼睛的那只手的袖子烧去。
原本应该被烧着的衣袖在触碰到火之后竟然裂开了一条缝,在那缝之下,竟然是缘无方的衣袖。
而刚才那裂开缝的衣袖,此刻消失不见。
他的死寂是装的,思量也是装的,遮住眼睛只是怕……自己眼底的兴奋被发现。
“伪物。”缘无方看着那消失的衣袖叫出了那术法的名字。
在最初飞桓派创派时自己就派人去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飞桓派秘技,特别是这能够化作任意物体监视他人的术法。
缘无方此刻又兴奋又好奇,那是有关于为什么白可许不让自己知晓白泐泐就是白亦,还要给她改名,千方百计让自己把白泐泐当做女儿,把他当做儿子的问题。
他知道……第一眼就知道,白泐泐就是他要找的人,那种气息不可能错。
只是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忘记了自己,而感觉到白可许的到来,自己就配合他演了一场认女儿的戏罢了。
那所谓的忽略掉每个妖独有的印记,也不过是装的而已。
他早就注意到了。
一千年了……亦,那些曾经伤害你的,我已经让他们百倍奉还了。
现在我也终于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