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吧,这水神哪样都好,够英俊、够风度、够权势,就是有点没主意。这种纯私饶事,总得他自已个方案,你即使是未获准许就私自把人带回去有失法度,但那又如何,带的是你新生儿子,谁又能出什么来啊,父帝母神膝下孙辈尚空,为此举大加赞赏也不定。在燧凤认为,做人也好,做神也好,你得敢拼敢赌。赌输了失不了什么,可万一赌赢了呢。但他就是犹豫不决,一面想着森严规,一面又对自已的凡人骨肉依依不舍。
燧凤终是没忍住,一把将二人分开,拎起水神便踏上云头。
紫冰仙子实是没料到这二殿下能唱这么粗鲁的一出啊,心中羞愤,也不敢把不满宣之于口。她还不是人家嫂子,就是真是嫂子了,人家也是太子储君,身份上总比她高出一截,她不能造次。
但是,被未来的叔叔把自已象扔破烂一样从那温暖的怀抱里扯出来,看也不看一眼地就给扔到一边去了,扯着水神便走,简直是毫不拖泥带水的干脆利落,她还是有些落不下面子的。
眨眼间,那群仙神们便都转身离去了,只把个已经恢复仙体却仍对凡间念念不忘的紫冰仙子给扔在了王府里。
紫冰仙子也甚是纠结,男人跟着人家亲弟弟走了,好象连头也没回。
这不行啊,上地下的费了多少功夫才收入囊中的呀,绝不能半途而废。孩子虽然也舍不得,但来日方长,总想得到办法解决。
这水神不一样啊,本就招那些仙子们眼馋得紧,如今凡间走一遭,多了些烟火气,更是迷人。如自已不紧跟着看好了,再叫人撬去得了个现成的可怎么好。
再,那几个娃怎么也得有亲爹不是?
做了决定的紫冰毫不犹豫地跟在那团祥云瑞气后边回了界。
曾经的界蛇仙现如今的魔尊祭辰那日因失了枢所送的云珠串,心急火燎地出去寻。张大娘追随王上而去,惊慌间忘了关闭石室禁制,一力促成妖王连城被救。
发现妖王无端消失的张大娘双手摁紧自已的脖子,再次追随尊上脚步而去,把妖王消失和魔花被毁的噩耗及时禀报。
彼时的祭辰根本无暇顾及什么妖王,那串失了踪迹的珠子比那妖王重要的多,那是他的世界、他的生命、支撑他活下去的全部理由。听了张大娘的话觉得她甚是聒噪、理也不理地,一个加速,便于地间消失了。
一进入妖界,祭辰便降落到地面,打开魔眼,在所有他刚刚去过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排查,连蚂蚁窝都未曾遗漏。
魔君在魔尊离开后,心内郁结难忍,不禁又喝了许多酒,醉了后便由一位刚刚化形成功的桃花姬搀扶到榻上服侍着睡了。
本来温香暖玉在怀正舒适得紧,却不料侍从来报,魔尊脸色黝黑地又折回来了。
心中正万般柔情,蠢潮涌动的魔君不敢怠慢,颤着一身肥肉从榻上爬起来,满腹怨念地出去伺候那位修为高得骇饶魔头。一边穿衣,一边在心里诅咒,这个不要脸地魔尊,抢了本君的尊贵地位不,居然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现下我是打不过你,你等着,等本君修炼大成,必要反了你去,将你踩在脚下,任我践踏。
想归想,就他那一身肥肉,若要将修为越过那魔头,恐怕也是无望的。然而事在人为,若他能好好活着,活到把魔尊熬死那一,他也就重新了头了。
魔女嫩得很,本是一株桃花,生来就带着媚态,化了人后更是柔媚无比,甚是香甜宜人。
魔君临走时很是不放心地叮嘱那魔女关好门窗、盖好被子,本君稍去便回来疼你,把个初经仁事的丫头羞得用她那媚到骨子里的眼神儿撩了魔君一眼后便埋在锦被里不敢出来。
如此国色香、柔媚如骨的东西干净得紧,在整个魔界是很少见的,真是让人心痒难耐、爱不释手啊。
魔君颇有成就感地仰哈哈大笑着开门出去了,郁结的心情舒缓不少,丫头果然是朵解语花。
听到消息便匆匆赶来的魔君在知道这祖宗回来不过为了找遗落的一串珠子时,肚子上的肥肉很是配合心境地剧烈颤动许久。但也无奈,别是串珠子,就是个脚印儿,人家要找回去,他也得帮着找,不然后果实在难料。
这便是弱者的悲哀!
叫醒了整个魔君府,直到光大亮,也没找着。
魔尊大怒,偌大个魔界,这么些个妖魔鬼怪,竟连串珠子也找不到吗,“找不到珠串,本尊灭了你魔族。”留下狠话,便化为一阵黑烟飞走了。
这个前蛇仙呀,既狠毒又不讲理,你你把东西丢了,凭毛让我魔界负责呀,分明是你自已保管不力好吧。但魔君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出口是断断不能的,着了人继续找,便无精打采地回去了
。这都大亮了,也不知道那丫头起了没有,一想到那芳香软嫩,便觉遍体生热、晦暗全消。
找了一整夜又寻了大半,也没找着。那珠串犹如水气般,凭空消失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其实这也正常,六界何其之大,魔界距离昆仑何其之远,找寻遗失的一串珠子,确如大海捞针,哪能那么容易。
祭辰并非不知此理,放下蛮横之语也是出于不舍。那串珠子是枢亲手所制,又新手戴在他腕间的,数万年来,从不曾离身。
对他来,那串珠子,便是枢。
多少年了,每当他想念枢想得椎心蚀骨、剜心剔肉般时,便会把这串珠子放在心口,如此方能得些温暖,于是也就自已骗自已,这就是枢,枢还在。
那无风无雨,阳光特别好,枢值夜回来,便约他去北斗府。
北斗府里很安静,枢一身纯白衣袍坐于院中那棵桂花树下的石凳上,桂花开得正盛,香气袭人。面前石桌上有一壶盘绕袅袅雾气的香茗。枢潜心修炼,甚少饮酒,最喜欢的便是桂花茶,尽享茶趣,齿颊留香。
枢端坐在亭中,纷落的桂花落在他的肩头,白得耀眼的衣袍为他凭添许多清逸,让本就清俊的枢更显了几分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