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管家没有反应,何陈慢慢坐下说:“张管家,没有刀纳,我取这刀骨有什么用?”
张管家叹气道:“两年多前你来取刀骨,国王想要见你一面,要委托你一些事情。你走的匆忙,我也给忘了,主要是我的问题。”
“什么事?”
“我是真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但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因此大王生气,开始说不会给刀纳,后来又说你如果回来去见他一面,也许还会给你。”
何陈立即站起来说:“我这就去见大王。”
张管家拉住何陈说:“不行,就算你的眼睛没问题,你这身打扮还有你这张脸,现在全国很多人都在找你。”
话刚刚说完,屋外传来一阵争先恐后的呼喊,和轰隆隆脚步声,震得房梁掉灰。持续一小会,声音渐渐远去。
何陈皱眉,想了想说:“你这里有没有其他衣服,我换一身衣服就行,上次也是换衣服。”
“……不行吧,上次你没露脸。”
“这……”
张管家眼睛一亮说:“有了,我之前就想到了,已经给你准备好。”
说完在小屋的一个角落,抽出一个红木大箱子,打开箱子,抱出一叠衣物和一盒什么东西。
不等何陈问清楚是什么,张管家开始给何陈穿戴。
墨镜、假金丝发、假睫毛、口红、粉底一个个往何陈身上招呼。
10分钟后,张管家拿下灯罩,橘色灯光打在何陈身上。
张管家围着何陈转了一圈,此时的何陈,有迷一样的香味、流淌金丝发、赤炎红唇、齐膝粉短裙、貂皮短袖,一圈绒毛围住脖子。
张管家点点头说:“就连我都对你有点动心,路人是看不出你的。”
何陈拿过镜子看了看,吓了一跳,充满不爽的说:“这些东西确实是给我准备的?”
张管家微笑点头,何陈别扭地将信将疑,斜眼看他。
不过这确实是完美的伪装,尤其是大白天,正中午,就是脖子特别热。
做完这些张管家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何陈蠕动红唇说:“你又忘了什么吗?”
“……哦对!”张管家叫道,在箱子里翻腾一阵说,“来,把这个穿上就完美了。”
穿好,思想斗争一小会儿,何陈在前,张管家在后出了小屋。
但凡看见何陈的路人纷纷停下,一脸困惑和愉悦的复杂表情。
“看那!她把丝袜穿在布鞋外面!”
有路人若有所思指指点点,张管家怕路人怀疑,对何陈说:“你得扭起来。”
何陈已经感到害臊:“扭?扭什么?”
“屁屁!”
何陈点头,最需要勇气的事都做了,还怕这?所以僵硬地扭动腰部,路人的表情更加复杂。
总算到了王宫,开门放行的守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何陈和张管家站在国王宝座前,国王眼睛放光,亲自起身下了宝座,三步做两步而来。
张管家赶忙迎上并解释,国王立即失去兴致,碎碎念着返回到宝座坐下,傲视何陈。
“大王,小民何陈拜见。”
国王揉了揉眼睛,看向别处说:“都说强者个个与众不同,今天是本王开眼了。”
“不是这样的大王,你误会了……”
“不用解释,本王什么都玩过,你来见本王有什么事?”
何陈叹了一口气,说:“小民想求大王赐我刀纳。”
“刀纳,你取到了刀骨?”
“是的,才返回。”
“你跑来我国取我国的物品,也不跟本王打声招呼,不应该吧。”
“小民办事仓促,当时确实忘了,还请大王宽容。”
国王慢慢站起来,边下宝座边说:“本王心胸大的很,你既然亲自来了,我也不想驳你面子,刀纳会给你。”
“谢大王!”
“不过,”国王已走到何陈面前,“你还得帮我完成一件事,事后再给。”
“大王请吩咐。”
国王面色沉下,声音略带感伤说:“帮我找到我叔叔,两年多前掉入洞中,至今生死未卜。”
何陈轻吸一口气,说:“大王的叔叔什么时候落下洞中?”
“在你下去后十多天这样。”
何陈回想起自己身在洞中的整个过程,说:“大王,你叔叔已经不在了,即便找到,也是尸体一具。”
“就算碎成一地也要找回来!不用多说,你完成此事,刀纳有,否则免谈!”
何陈一动不动,张管家赶紧过来说:“有尸体!有啊,大王,有尸体!”
国王一愣,急促问:“什么尸体?”
“小民在洞中找到三具尸体,可能里面有大王叔叔……”
国王突然深深皱紧眉头,半响才问:“那尸体什么打扮?”
“……大王可以亲自查看。”
随后这三人坐马车前往巨石洞。
石门内,三具尸体横放,国王刚进的门来,双眼便看到那身华丽丝绸。
国王停顿好久,才慢慢靠近尸体并蹲下,看见尸体的左手食指的戒指,国王掩面呜呜抽泣。
张管家命随从把国王扶上车,再让何陈原地等待,稍后就来,马车回去皇宫。
何陈略感愧疚,如果不把尸体的事告诉国王,国王还抱有一丝希望,也不至于这么悲伤,但是不告诉又得不到刀纳,哎……
几分钟后张管家回来,并双手奉上了刀纳。
所谓的刀纳,就是装刀具的容器,与一般刀套不同,刀纳由钟乳石和石笋磨碎再加入秘制配方烧制而成,韧性好且轻便。
刀纳装刀骨,让刀骨有回家一般的感觉,才有刀的样子。
何陈接过刀纳,看了看,灰色套,雕刻青色烟云图案,整体长半米多一点。
转头看20多米长的刀骨,要不是以前用过,很难想象这么短的东西能装下那么长的刀骨。
何陈左手拿着刀纳,靠近刀骨,将刀纳口朝上,对刀骨说:“来,进入这口。”
刀骨忽然竖起,尖头朝上,流出青烟并飞上天去,在五十米处倒转过来,尾尖瞄准刀纳口垂直落下。
刀骨毫不犹豫落入刀纳中,那么长,却没有将刀纳插穿。
在刀骨完全落入进刀纳前,何陈一把收紧刀纳口,对刀骨说:“以后,留这部分在外。”
整个刀纳忽然充满青色,那烟云图案隐隐发光。大部分时候,插入刀纳的刀骨不会主动发光,就像一截木头,除非感受到何陈的激活。
这刀骨终身只认这一个刀纳。
张管家说:“刀纳让刀骨有容身之处,但也会限制刀骨本性,从此刀骨不能再听命而飞。”
何陈说:“我享受铸刀的过程,能不能飞无所谓,我不急于求成。”
张管家说:“之前士兵丈量了刀骨长度,有22.3长,你打算铸造多长的刀呢?”
“上一把大刀是24米,我觉得还可以再长一些,27米怎么样?”
“呃……我不知道,你自己掂量着吧。”
“恩,”何陈看着刀骨说,“我已经给他取好名字,从今天开始它叫焦悍大刀。”
“好名字。希望他总是帮助你脱离险境。”
“……嗯!”
这个时候已是下午三四点这样,何陈换了一套正常的衣服,在处理布袋捆和尸体的善后工作。
临近黄昏时,何陈可以摘下墨镜了,虽然还是有点刺眼。
他也该走了,这个世界只有独城能容他这样的人在城里过夜。
何陈随便吃了点东西,在某一个城门口外与张管家道别。
他们在城门口谈了几句。何陈背对夕阳,握住张管家的手说:“张管家,感谢照顾,再见,等大刀铸成,我会回来看你。”
张管家眨了眨眼,刚才脸上还有表情,突然满脸莫名其妙,他眯着眼看着何陈,说:“年轻人,你是谁啊?”
何陈一惊,没有说话,张管家一边看一边再问。
“老人家……保重……”
“……噢,保重……保重……”
何陈松开手,一转身,大步离开城门,他背上背着的青色刀纳在昏暗中摇曳。
……
专程为何陈而来的报刊记者们,没有拍到一张何陈的照片,但他们有的是智慧。
当天报纸头条:新刀骨出世!是谁?哪个国家是他下一个目标?
副头条:震惊!粗狂的甜美,溶国国王与丝袜外穿的美女同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