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我没有权利决定,要不然你与我返回蒸汽城问问?”
何陈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这么大的损失,估计他现在没有心情谈论奖赏,还是等我有了钱再来拜访。”
“……好,恕我不能送你,我还要调配大部队过来,你要去哪里随便。”说完转身走了。
何陈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也匆匆离开。
一段时间后,诚贝上尉被召回中汽城。
进了龙克斯少将办公室还没说话,龙克斯少将已在门后等着,他着急说:“上尉!泰坦没了?!”
诚贝上尉心情沉重的点头。
龙克斯少将一边高声咒骂,一边在室内来回用力跺脚,他十分懊悔。
最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突然双手抱头,脑子陷入对策思考中。
良久,龙克斯少将抬起头轻声说:“这事不可能瞒住,还要尽快向蒸汽国报告。”
“上尉,你有什么建议?”
诚贝上尉说:“我看只能实话实说,当初蒸汽国将这个项目给我们,本身也是为了让我们测试抗打击能力。现在连一个普通的强者都抵抗不了,说明还不能用于实战,鉴于此,蒸汽国不会严惩我们。”
龙克斯少将双手揉着太阳穴,忽然睁开眼,说:“普通的强者?你什么时候才能未见人,礼三分?这个叫何陈的人……算了,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他。”
“……等等,我只是有点意外,何陈在完成委托后,应该不必考虑后果。还是会向我索要奖赏,耽误他这么长时间,他就这样放弃?”
诚贝上尉想了想,轻吸了一口气说:“少将,你怀疑……”
龙克斯少将皱紧眉头说:“我怀疑,他拿走了泰坦的零件,他一直说想要最好的零件,而泰坦可以满足他。”
“不太可能,我们找到很多碎片,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泰坦,所有类型的零件都有。毫无疑问,泰坦的确被毁。”
龙克斯少将站起来说:“你把收集报告拿来我看。”
报告拿来,上面有照片,龙克斯少将一页一页地翻,看了十多页后说:“你看,铆钉、钢合金齿轮、连接片、螺钉的拾取率远比其他的少,这些零件耐高温高爆,不会消失。”
诚贝上尉灵光一闪,说:“也就是说,何陈是先拆了泰坦,拿了零件,再将泰坦击毁?所以他放弃奖赏,难怪一整个晚上不出来!”
“你这个分析我喜欢,这样一来,我们的责任会大幅度转移。哎呀,突然间心情不错。”龙克斯少将鼓了一下掌。
“少将,这个说法对蒸汽国不利啊,泰坦可是举全国之力研发,这么轻易就被拆解?传出去……”
龙克斯少将沉下脸:“那还能怎么说?与其说是被强者一招秒杀,倒不如说是先被削弱防御力,再遭到击毁。”
诚贝上尉也是眉头紧锁,他说:“也只能这样了,少将,你打算怎么写报告?”
龙克斯少将不说话,拿起一根香烟,点火。直到抽完,把烟蒂放进烟灰缸,才说:“对蒸汽国的报告内容大概如下,8月6号测试报告,我们认为泰坦需要更高级别的测试。正巧强者何陈来我城购买零件,我们提出高强度委托,对方同意,测试结果较为遗憾,泰坦被毁。然而深入调查发现,泰坦零件先被取走,才不堪一击。我们确认是何陈所为,请总部对此评估。我建议发出私下追回令,要求何陈归还零件,并作出此行为的解释,进一步要求赔偿。报告完毕。”
诚贝上尉听完之后,摸着下巴说:“但是何陈有委托书,上面明确写着摧毁二字,方法不受限制,自然也包括拆卸。他做到了,这不可能要求他赔偿。”
“重点不在这里,我说的是私下追回令,如果何陈同意归还,间接说明他的确削弱了泰坦,那这是泰坦本身设计不好,我们的责任几乎就没有了。”
“如果何陈不同意归还,一方面我们可以提出交换其他零件,另外一方面可以尝试拉拢他。有了他的帮助,相当于有100个泰坦,蒸汽国高兴还来不及。”
“……听起来可行,但是他要是不承认拿了零件怎么办?”
龙克斯少将笑笑说:“那他永远都不能使用那些零件。”
“我们生产的东西在世界上独一无二,泰坦零件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他要是敢用,我们就说他偷了我们的零件,以他的为人和在世界上的威望,用还是不用,他要谨慎考虑。”
诚贝上尉大喜:“少将真是思虑周全,我佩服!”
龙克斯少将摆摆手,一脸严肃说:“就要看能不能骗过蒸汽国那些老家伙,那些人都是老谋深算,我们还要再仔细斟酌斟酌,尽量把这个报告做的毫无漏洞。”
“是。”
何陈离开后,往西南方向走,经过一片树林,他坐下来休息。
此时是中午11点左右,天气晴朗,林中条条树影躺在地上。
背上的刀纳一直在微微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何陈早就察觉到,只是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他解下刀纳,左手握着,刀纳还是在震动。他右手一把抽出刀骨,尾尖朝上,奄然间一大片阴影投在地上。
何陈有些吃惊,他抬头看,刀骨吸取大量金属零件,从手柄往上密密麻麻,仿佛从刀纳中抽出的是一颗杉树。
这些金属零件被青色烟云包裹,似乎和刀骨从来就是一体。
何陈将刀骨横放在地上,这些东西就是龙克斯少将发现大量不见的零件。
“你真是贪心,”何陈一边看,一边走向刀骨尾尖,说,“太多了,我知道你看中这些零件,但是这个量太过庞大。诚贝上尉他们还在收集泰坦碎片,很容易就发现少了这么多东西,我本以为你只会拿一点点。这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你有听没有懂是不是?”
刀骨毫无反应,它毕竟不是泰坦。
何陈指的这些零件对刀骨说:“不可多取。”
这些零件突然洒落一地,刀骨收起青色烟云,然后一边在原地滚来滚去,一边发出小孩子闹别扭的呜呜声。
何陈手一指,比较认真地说:“调皮,嫌弃。”
刀骨立即安静下来,声音也没有了。
何陈再次坐下来,想了想说:“未经允许拿这么多东西不对,但这些是用于制造战争武器,不能退还。拿来用吧,偷来的东西心理又不太舒服……丢弃又觉得可惜,怎么处理最好?”
“如果蒸汽城不知道是我拿的,丢弃的可惜忍忍就过去,万一他们怀疑我怎么办?从此不卖零件给我怎么办?”
百思不解,干脆躺下,眼睛在树和树之间来回切换,脑子思考中。
最终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