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洛离趁冷少垣不在的时候呼唤了栩月。

“老师。”

“在。你怎么今天想找我了？”栩月现在一直待在洛离的那处灵域里。

反正小世界已经暴露，洛离也就把灵域对栩月老师开放了。虚空兽那里，是老师不允许对方进来呐。

“我想知道，念力在什么情况下会自动消耗？”

今天去千音树那里，洛离是有在尝试再想起来一些什么的，毕竟只是一句话，内容未免太少。

然而，什么都没有。

栩月想了想，“念力自动消耗一般有两个可能，一是外界有什么东西在吸收你的念力。但离儿你的天赋是吞噬，只有你吞噬别人的份儿，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可能，念力是从灵魂力量转化过来的，如果灵魂方面出现状况，也会带动念力的消耗。具体还要看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

“记忆方面呢？算不算灵魂？”洛离问。

栩月目光一凝，“算。离儿想起什么了？”

洛离皱着眉，“一句话，没头没脑的。会不会是未来的事？”

她这么想，都不觉得她会忘记这种事啊！那分明就是恋人之间的情话。

恋人

洛离现在可连半个恋人都没有！过去也没有！

“不可能。”栩月直接否定了洛离的猜想。

“如果你的念力觉醒天赋是预知，倒还有可能，可问题你是不是。念师的能力只会有一种。能告诉我你想起来的话是什么吗？”

有点难以启齿的赶脚，洛离抿嘴，“璃儿，让千音树给我们做个见证。红妆十里，只这种情话，不可能发生在过去啊！”

情话？

栩月一阵错愕，然后就想到了冷少垣，通天眸之下看到的两个人……

“离儿，这事我也说不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先放着，总会记起的。”栩月揉了揉洛离的头。

洛离点头，“那这种念力突然消耗会不会……”

“放心，不会有事的。念力消耗，你的灵魂正在逐步趋向完整，对你不会有任何坏处。”栩月肯定。

“那我就放心了。”洛离说着，已然把那段莫名其妙的话先放到一边了。想不明白的事，再想也没用。

“离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小钰借我用用，省的回来时还有叫你。”

想到自己和别人住一间屋子，栩月来了也不方便，洛离很快同意。

……

某个隐蔽的角落，白衣女子双手环胸看着面前的鸟儿，“小乌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啊？”

“哪有？”玄钰挠了挠脑袋，“前辈您不是有事要处理吗？您去，我在这儿等着接您就……”

栩月悠悠道：“不要打马虎眼。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对付你。念师，想要对你做点什么，再简单不过了。你猜离儿半吊子的水准，能不能发现？”

“……”玄钰只觉得头皮发麻，“您立过誓，不会伤害主人的。”

“是不伤害离儿，可你是她吗？你不会你没事了吧。规避规则的法子，你的血脉传承里就没提过？”

玄钰：“……”这个女人知道的好多！她想回家。

“那个，你真能保证不伤害主人？”

“保证。”

玄钰几次张嘴，又都止住了，她不能揭主人……

“这样吧。消息互换，你说你的秘密，我把我最大的秘密也告诉你。有把柄在，也不怕谁泄露出去。”

有点道理哦。玄钰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离儿和冷少垣的关系？过去的。”

玄钰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前世这种事怎么可能有人发现？这不……”

“传说九重霄冷家，有一个穿梭时空的物件，再联合那个通天眸的话。”

玄钰默，人类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啊！

不过玄钰眼珠子转了转，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你一定猜不到，主人也是从未来回来的！”

“什么？”栩月皱眉。

“我猜测是我们死时，九华录带我们回来的。”玄钰洋洋得意的模样。

“具体的。”栩月皱着眉，面色透着严肃。

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本来是想问冷少垣的事的。

既然决定了说，玄钰也不再卖关子，最起码统一战线啊。“前世的时候，主人的玄灵是紫溟箫，九华录是她无意中得到的令牌，并没有研究出任何作用。”

“直到主人死后，灵魂契约者我本来也要魂飞魄散的，可再醒来就发现我回到了主人七岁的时候。我和主人之间的契约还在，说明主人也回来了。但是记忆被封印，那些事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能编了个借口，留在主人身边。”

“她怎么会死？什么时候的事？”

“二十七岁时。主人的冰爆怎么样？厉害吧。”玄钰说到这里，眸子里满满的仇恨，“和冰爆类似的血爆术。主人用全身血肉为代价引发的血爆，尸骨无存。”

“自杀？为什么？”

栩月的面容依旧模糊，可玄钰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怒火。她是真在意主人。

“因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玄钰轻叹了一声，“主人的秘密我说了一半，现在说你吧。”

对玄钰的话说一半感到不满，但栩月也没说什么，“除了你说的前世，离儿还有一段记忆被封印了。那道封印是我下的。”

所以说根本不是看着主人的念师天赋了？她就说嘛，主人怎么会两世都这么好运遇到这个人。

“为什么封印？”

“和记忆一起封印的还有传承和力量。那是婴孩的她无法承受的东西。未来，等到她足够强的时候，封印会自己消失。离儿前世，难道封印一直没解开吗？”

说起这个，玄钰歪着脑袋想了想，“灵魂契约，主人的过去我都会知道。你前世也找到主人了，还教她修炼念力，以及炼器。但是封印的话”

“封印没看到，不过有个贱人拿走了主人体内的东西，好像是颗紫水晶。我当时奇怪主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就留意了……”

玄钰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前的女子杀气已经开始实质化了，好恐怖！

“是谁拿的？”

“一个贱人。被主人的便宜父亲顶替主人送去夜圣院的那个。”玄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