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白露闻言了然，窥视未来只不过是时间规则结晶，或者说时间宝石最粗浅的应用。

说起来白露最初感应到时间宝石的时候就感觉宝石和自己有‘缘’，不是西方教的‘缘’，是缘故的缘。同样有缘的还有一个叫做宇宙魔方或者空间宝石的规则结晶。

只是直觉告诉他现在还不到收回宝石的时候，白露的直觉可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跳过过程直接告诉他答案。

顿了顿，白露抿了一口茶水，淡笑道：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你那位关门弟子。”

“是的，虽然未来已经不可观测，但他依旧是最适合继承我的位置的人。”

古一在六十亿人之中选中史蒂芬不是没有理由的，关键就在于史蒂芬和时间宝石的契合度，这一点连拥有时间宝石许久的古一都自认不如，因此与其说是她为了卡玛泰姬的传承的保护地球选择了史蒂芬，不如说是为了时间宝石而选择了史蒂芬。

时间宝石才是卡玛泰姬的传承，才是至尊法师守护地球的最强防御和武器。

“因此，我请求您至少不要干涉他的命运。”

古一的姿态放的很低，丝毫没有至尊法师的架子，也不敢有。

这一幕要是被宇宙之中的强者看到定然大吃一惊，至尊法师的称号可不是是卡玛泰姬法师们的自吹自擂，而是从血雨腥风和强者尸骨中诞生，在银河系中能够和九界霸主神王奥丁森相提并论，威震一方的顶级强者。

“我有言在先，不会干涉圣杯战争，你要我食言而肥？”

白露面无表情的把玩着茶杯，抬眼淡淡的说道。

他对尼克·弗瑞说过不会干涉圣杯战争就绝对不会干涉，就算他真的干涉了也不是尼克·弗瑞能知道的，而且他也根本不在乎区区尼克·弗瑞，但白露做不到自欺欺人，连对一个凡人说的话都无法履行，那他的尊严和脸面何在！？

尽管白露依旧没有想起自己的来历，但脑海中的不断增加的无尽知识让白露明白他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可以颓废、可以暴虐、可以玩世不恭、可以随性而为，唯独不能失去格调。

没有任何人可以让白露做出和自己话语相反的行为，至少古一不行！

“而且万物皆有都有无限的可能性，成为至尊法师只是他的可能性之一，能够看到未来的你不清楚么？”

命运这玩意就是个说辞，对于古一这种本身具有天父级别实力的强者而言，无所谓命运不命运，更何况古一还能够借助时间宝石看到任何人或者物的无数可能性。

古一所谓得史蒂芬成为至尊法师的命运，无非是她所推动的那一种可能性而已。

古一闻言不仅没有失望，反而十分平静的道：

“如果其他人的干涉呢？”

白露闻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懒洋洋的道：

“反正我不干涉。”

古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白露不予回应，只是勾起的嘴角告诉别人，他此时的心情颇为愉悦。

圣杯中战争并不禁止参赛者引入外援，或者局外人主动参与，毕竟令咒是可以被转移的，如也就是说，御主资格也只是资格，能不能守住还要看御主的能力。

他说不干涉圣杯战争就不干涉，在古一出现之前，参战的七个御主之中，势力最大的就是尼克·弗瑞了，这一点在古一加入之后也没有改变，但尼克·弗瑞的势力优势在古一的实力面前被抵消的一干二净。

说到底，圣杯战争只是十几个人参加而且最多只持续七天的小游戏，若不是英灵具有非人的破坏力，根本谈不上战争的级别，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七位御主如同大海捞针，神盾局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白露也不在意古一打算做什么，哪怕是毁掉圣杯战争也无所谓，大不了重开一局就是了。

————

在圣杯选定御主的第二天，在美利坚爆火的在线直播平台“漫威直播”在软件首页更新了一条关于圣杯战争的公告和一段附带解说的视频，以及开盘预告。

“你想做什么，白露先生？”

科尔森无奈的看着白露，自从认识白露之后，他的工作量就在不断增加，发际线也好像往上挪了挪。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接下托尼·斯塔克失踪的案子——科尔森这样想着。不过也就是想想，神盾局是结构严密、规矩森严的特工组织，哪怕他是局长的心腹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魔术、英灵，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应该知道的。”

白露捻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灵巧的吸出果肉，侧头将果皮和种子吐出，漫不经心的笑道：

“为什么不应该呢？”

科尔森不假思索的道：

“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如果观众们信以为真，至少也是社会动荡，而且您也会被更多的组织和国家注意到，后果同样难以预料。”

是的，后果难以预料。不过科尔森并不是认为白露会受到伤害，而是担心那些只是看到“利益”就昏了头的组织和国家，那些奇奇怪怪的组织是不是无所谓，神盾局本就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组织，不论好的坏，但是一些国家损失惨重的话，恐怕会引起国际形势动荡，从而影响到神盾局。

更最重要的是，如果“世界存在超凡力量”的事实被普通人认知，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他们也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进行各种能够得到超凡力量的尝试和寻找，糟糕的是地球上的确存在个这种各样的超凡力量，引起社会动荡是必然的，给神盾局增加工作量也是必然的。

“所以，你们要努力啊。”

白露坐着说话不腿疼，揶揄的笑容变得玩味，意有所指的道：

“我说过了我不会干涉圣杯战争，但前提是不要影响到我的兴致，明白吗？”

“···”

科尔森感觉脑阔疼，他就知道是这样，以前每次和白露打交道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论他怎样交涉都无法改变白露的决定。如果有时他得到了想要结果，那也不是白露改变主意了，而是白露原本就打算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