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以为自己有选择的余地，英雄总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理念理想化的人总认为自己能够拯救所有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现实远比游戏的规则更加简单粗暴，一切看似复杂的条条框框，只不过是人为划分的门槛而已。

布鲁斯韦恩坚信自己能够拯救哥谭市，直到他不断做出选择，亲手葬送了近三十万人，而他无法分辨那是真是假，不论如何肯定一切都是幻想，留下的心理影响，就像钉过钉子的木板，孔洞永远无法消失。

“ir。”

敲门声忽然响起，门外传来警员的喊声。

大和看了一眼站立不稳的蝙蝠侠，打开一条门缝。

警员见状很懂规矩的讲一份包裹递上，表情有些古怪的道：

“ir，有局长的一件包裹。”

咔！

大和关上门，将包裹的信息一扫而过，有些意外，走到白露身边轻声道：

“aser，寄件人是丑。”

白露挑了挑眉，蝙蝠侠也勉强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对于丑的包裹，两人下意识的想法就是炸弹之类的，虽然那个包裹并不大，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礼品盒子，但如果里面装的是炸弹，范围足以覆盖整间办公室。

白露想了想，伸手拿过了盒子。

“aser？”

大和有些惊讶和不安，她也觉得盒子有问题，虽然就算盒子是函也无法伤害到白露，但大和认为是自己失职。

“安心。”

白露轻声安抚大和，扭头对蝙蝠侠举了举手中的盒子，莞尔的道：

“你要不要躲远一点？”

盒子到了手里，白露就觉得分量很轻，完全不符合体积，里面应该装的东西不大，炸弹没什么可能性，毒气倒是有可能。

“我不建议你冒险。”

蝙蝠侠着打开了铠甲内的扫描仪器对着盒子扫描了一下，图像显示里面像是一张普通的光碟盒子，没有任何机关。

“笑话，我还要怕一个死人不成？”

白露不等蝙蝠侠出检测结果，随手拆开了盒子，就结果而言，他已经杀掉了丑，顺带着造成了三位数的伤亡，离职免不了了，这场游戏对白露已经可以提前结束，他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事实证明盒子就是普通的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用记号笔签名丑的光碟和一张扑克牌中的鬼牌，别称丑。

“这算什么？遗言录像吗？”

白露一点都没有快要被解职，甚至可能被起诉坐牢的觉悟，反而笑了一声，将光碟放入光驱之中，在打开之前，对蝙蝠侠道：

“要不要赌一下丑会什么？”

“”

蝙蝠侠没有话，他不懂丑。

白露对蝙蝠侠的沉默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按下遥控，开始播放。

哗！

屏幕的景象变化，丑出现在镜头当中，还是那副装扮，在一个白墙、水泥地板，十分干净的背景当中，丑坐在高脚凳上，直面镜头。

“哈喽，白露局长，还有蝙蝠侠，很遗憾通过这样的方式和你们见面我想我这时候已经死了。”

丑在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面对镜头，淡然的出了自己的死亡预言。

就像他在电视台对自己开枪时的那样。

优秀的戏剧在于把握时机，而勇气就是在压力面前保持优雅。

丑的装扮很古怪可笑，但是没有人不认为他不够优雅，也不会有人否认他对时机的把握。

尽管他所表演的所有喜剧都让人笑不出来，仿佛观众才是丑，令人恼怒又无力，显得十分可笑。

“局长你一定猜到了我的是反话，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起爆按钮。

当然，也可能是你没有猜到，但是两枚起爆按钮都按下去了。

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总之，我死定了。

因为绝对的正义！

我过，我喜欢这个，可惜不是我的正义。

ell，蝙蝠侠有没有对局长挥拳？虽然可能的有点迟，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我想你会受伤。”

丑平静的陈述自己的猜测和忠告，虽然事实和他猜测有些不同，但也相差不远。

蝙蝠侠没有受到任何皮肉伤害，但是精神的折磨，远比身体受伤更加难以恢复。

“话你们有没有被我的包裹吓到，然后做个超扫描什么的？”

白露看了一眼蝙蝠侠，蝙蝠侠面无表情。

“没错，我想蝙蝠侠至少这么做了，嘻嘻哈哈，那家伙是个聪明人，聪明很少犯错误，除了想做义务警察这一点。”

丑嘻嘻哈哈的着自己的猜测，却没有一点差错，他对蝙蝠侠非常了解。

“我原本是想改变一下那个喜欢戴尖耳朵大蝙蝠在哥谭窜来窜去的蝙蝠侠，但是局长的意外出现让我改变了主意。

我相信局长有能力改变这座城市，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但是，那不公平。

绝对的正义不是公平的正义。

我从来没有想破坏什么，只是想要公平一点，再公平一点。”

“哦，现在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你们就当是胜利者的宣言好了。”

“你们觉得你们赢了？！！！”

丑竖起一根手指在屏幕前晃了晃，毫无感情的笑道：

“丑是哥谭的，死去的只是我，而不是丑。

我赢了！

嘿嘿，哈哈，嘻嘻”

在丑毫无感情的笑声中，视频播放结束。

“”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他隐约察觉到什么，但是抓不住那一丝灵感，无法完全理解丑的话。

白露却是完全听明白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蝙蝠侠道：

“上次我跟你过的话你没忘吧？你是自己去监狱里面蹲着，还是被我打到去医院躺着？”

“”

布鲁斯韦恩心中一跳，抬起手臂，臂甲上的几枚飞镖陡然对着白露和大和攒射了出去，同时自己向办公室侧面的窗户撞去。

下一刻却感觉耳后一痛，迅速失去意识。

白露看着被大和一记手刀放倒的韦恩，失笑。

“我过，你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