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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云峙领着轩辕凌和元令月以及华子俊和宁北来到华府的时候,袁博溪还在睡觉,袭宝珍也还在睡觉,谢包丞无事可做了,陪完了谢右寒,知道聂青婉回了华府后也跑去三蛰居凑热闹去了。

去了之后只看到聂青婉和华州在,没看到王云峙和王云瑶,谢包丞挑了挑眉,问聂青婉和华州,王云峙和王云瑶上哪里去了。

聂青婉说王云瑶去了刑部,在回答王云峙去哪里的时候,聂青婉斟酌了一会儿,没立刻回答,关于九井的身份,以及暗月楼和元令月与王云峙的关系,聂青婉不清楚谢包丞知道多少,所以她没有立马回话,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华州。

华州接收到她的眼神,眉心微微地蹙了蹙,良久后他搁下手中刚拿起来的茶杯,站起身,把谢包丞喊走了。

没一会儿二人回来,谢包丞的面色明显的忍了几分怒气,但又表现的异常平静,薄唇抿的死紧,透出凶狠的弧度,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话,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拎起提梁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到谢包丞这样的神色,聂青婉就知道,刚华州把谢包丞叫出去,大概是把所有的内幕都告诉给了谢包丞,现在谢包丞应该已经知道伤害谢右寒的人来自于哪里了,而且,一会儿王云峙还会带元令月过来向谢右寒赔个不是。

确实,谢包丞已经知道了一切,当知道伤害谢右寒的人叫九井,来自于暗月楼,而暗月楼的楼主元令月居然跟王云峙是至交好友时,谢包丞不可谓不震惊,但震惊过后就是愤怒。

当然,他愤怒的并不是九井伤了谢右寒,而是从他回来到现在,王云峙都没有把实情讲给他,这么瞒他,有拿他当兄弟看吗?

而听到华州说王云峙已经去请元令月来华府,向谢右寒赔罪的时候,谢包丞又不忍责怪王云峙了。

华州说王云峙喜欢元令月,而元令月是暗月楼楼主,九井是暗月楼里的一名杀手,如今九井已死,可他伤的四人还在,这四人还是大殷帝国的在职官员,因为这件事情,元令月以及暗月楼都有可能卷进一场灾难里,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王云峙还要让元令月出面,来向谢右寒赔罪,足以看得出来王云峙有多拿他们当兄弟,所以,谢包丞又不想责怪王云峙,但内心里对那个元令月还是来气。

所以,当王云峙领了元令月一行人进了华府后,谢包丞几乎没对元令月露过一个好的脸色。

当然,元令月也不在乎谢包丞对她什么样,元令月是冲着王云峙的面子来的,除了向谢右寒赔礼道歉外,元令月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见识见识大殷帝国的婉贵妃。

聂青婉和华州以及谢包丞坐在三蛰居护廊下的一个廊亭里面,当王云峙带着轩辕凌和元令月以及华子俊和宁北进来后,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抬起,看向依次走过来的人。

轩辕凌在前,元令月在后,华子俊和宁北其次,在聂青婉和华州以及谢包丞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他们。

彼此打量完,聂青婉和华州以及谢包丞站了起来。

王云峙为他们做介绍。

等两方人物都介绍完,彼此都认识了彼此后,华州冲华子俊看了过去,华子俊也冲华州看了过去。

同是华氏后人,不管是华州还是华子俊,他们对于祖上传下来的华氏药门和华氏皇门两个分支之间的恩怨还是很清楚的。

华子俊已经在刑部衙门见过华图,又跟轩辕凌来了华府,华子俊自没有那么排斥华氏皇门的这一分支,二人的视线对上,彼此沉默地对视了几分钟后,二人又收回视线。

而在华州和华子俊对视的时候,聂青婉和轩辕凌以及元令月在打量彼此。

聂青婉的身份十分的特殊,她既是大殷帝国当前宠冠后宫的婉贵妃,还是华氏皇门后人,还是大殷太后。

自然,太后这个身份无人知晓,轩辕凌和元令月也不知。

元令月就只单冲着婉贵妃这个身份来的,一个刚进大殷帝国皇宫短短几个月的女人,能征服年轻有为的皇上,住在皇上的寝宫,让皇上专宠她一人,还能扳倒陈府,扳倒陈皇后,让皇上心甘情愿封她为后,这样的女人,不能不让人好奇,仰慕,甚至是膜拜。

更关键是,她还并不是大殷帝国的原土贵女,她是遗臣之女,如果是原土贵女,得到皇上的宠爱,让皇上愿意封妃封后,倒还可以理解,至少不会有这么大的惊叹。

但身为遗臣之女,这一切就显得越发的令人惊叹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天下女子无不好奇。

元令月在打量聂青婉的时候,聂青婉也在打量她。

元令月对聂青婉好奇,聂青婉对元令月也好奇。

轩辕凌既是冲着婉贵妃这个身份来的,也是冲着华北娇这个身份来的,之所以带上华子俊,那是因为轩辕凌觉得这是一次修补华氏药门和华氏皇门之间夙怨的绝佳好时机。

轩辕凌是商人,商人讲究的就是利字,如果这个婉贵妃不姓华,轩辕凌就不会带上华子俊,可偏巧,这个婉贵妃姓华,又跟华子俊的祖辈同出一家,撇除夙仇不说,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那就是要相亲相爱,互亲互助的。

虽然轩辕凌并不趋炎附势,但能结亲的时候,谁会想结仇呢?

再说了,大殷帝国作为九州最强之国,谁会傻了去跟这样的强国结仇么?自然是结亲。

如今有现成的一家亲,不结岂不浪费?

身为建立了九州商圈的最强商人,轩辕凌自然不会错放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而这,也正是聂青婉需要的。

而聂青婉要的不单单是解除华氏皇门与华氏药门之间的夙怨,还有华子俊。

既然各有所需,那这生意就极好谈了。

聂青婉要跟轩辕凌谈生意,可这生意她只能跟轩辕凌谈,旁人都不能听,故而,在彼此都认识了之后,聂青婉就冲王云峙道:“你先带元楼主去看谢右寒吧。”

王云峙嗯了一声,点头:“好。”

元令月也干脆,不推辞,冲轩辕凌说:“我先过去。”

轩辕凌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聂青婉,低嗯一声,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元令月点了点头,双手往后一背,跟着王云峙走了。

谢包丞跟上。

华州顿了顿,也跟着谢包丞一起去看谢右寒。

聂青婉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华子俊,说道:“华少爷也跟着一块过去吧,你是华氏药门的后人,医术一定极好,去给谢右寒号号脉,看看伤势。”

华子俊撇了一下嘴:“我不给华氏皇门的人看诊。”

聂青婉道:“谢右寒不是华氏皇门的人。”

华子俊轻哼道:“虽然他姓谢,不是华氏皇门后人,但他谢家跟你们华氏皇门后人是称兄道弟的关系,我也一样不给看诊。”

聂青婉见华子俊如此固执,眉心微蹙了一下,不再跟他说这个,而是看向站在那里沉稳如山的轩辕凌,轩辕凌接收到了她的眼神,冲华子俊道:“你去吧,就当是帮元令月完成这一件赔罪之事,只让你给看,没让你给治,也不算违背你们先祖遗训。”

轩辕凌都这般说了,华子俊还能说什么,华子俊虽然不愿意,但冲着元令月的面子,冲着轩辕凌的面子,他还是冲着聂青婉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走了,追上元令月一行人,去看谢右寒。

如此,廊亭里就没了别人,只有聂青婉和轩辕凌以及宁北。

聂青婉笑着冲轩辕凌道:“三太子坐吧。”

轩辕凌没有立马坐,而是侧头冲宁北说了句:“你去外面守着。”

宁北愣了愣,抬起头看了轩辕凌一眼,又看了聂青婉一眼,什么都不说,低应一声是,就转身往外去了,站在外面,守着,若有人来,他就得拦着,要么先去通报。

而宁北也知道,这一会儿三太子要跟这位婉贵妃谈的事情,非同小可,不然,三太子也不会让他到外面守着。

聂青婉要跟轩辕凌谈的事情确实非同小可,轩辕凌猜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猜到这种可能。

当聂青婉当着他的面波澜不惊地说出她就是大殷帝国的太后后,结结实实地把轩辕凌给惊呆了,纵使轩辕凌年轻有为,镇定如山,一手掌轩辕王朝的江山,一手掌九州商业帝国,素来泰山崩于面前都不变色,可这会儿,听了聂青婉的话,他差点儿都要跳将起来,幸好,他是有风度又沉稳的人,虽然面色几度惊诧,可好歹稳住了心魂。

好半天之后,轩辕凌惊异地望着聂青婉,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你是大殷帝国的太后?”

聂青婉轻声道:“是。”

轩辕凌噎了噎,仔细地看着她,说道:“真是难以置信,大殷帝国的太后明明死了,怎么可能是你呢?”

聂青婉轻笑道:“是挺难以置信的,这种事情说出来一般人都很难相信,也很难接受,若不是我亲身经历了,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但这就是真的,我不是华北娇,我是聂青婉。”

轩辕凌知道眼前的女子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跟他开玩笑,她说的绝对是真的,虽然挺让人难以置信,但他游走九国,自知道天下奇事无所不有,再有,宋繁华也是死而重生之人,只不过,她死后重生,重生到了她的十五岁时光,而眼前这个太后重生到了别人身上,且是在她死后的三年之后。

轩辕凌起初并不知道宋繁华是死而重生的人,只是后来她与云苏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跟着段萧逍遥四海,在轩辕王朝居住的时候,他从段萧嘴里听说来的,那个时候他也很匪夷所思,但那个时候他想,段萧的母亲是蓬莱仙岛上的神,宋繁华的母亲也是蓬莱仙岛上的神,而宋繁华能重生,那是因为她体内的神之血脉,那么,眼前这个太后呢?

莫非,她也是神之后人?

或者说,她本身就是神?

轩辕凌想到这个女人传奇的一生,他更加愿意相信,大殷帝国的太后真的是神,而不是神之后人。

那么,她能死而重生,似乎也变得极为寻常。

轩辕凌缄默片刻,说道:“所以你逼我现身大殷帝国,就是为了让我带华子俊过来,为你查验尸身之迷?”

聂青婉道:“是。”

轩辕凌点了点手指,面色微沉,略微沉吟地说道:“若你当真是大殷帝国的太后,那你所说的太后之死是中毒而非猝发脑风,我自然是信的,你想让华子俊帮忙查尸身之毒,这也不是难事,只要能接触到太后尸身,凭华子俊的能力,应该能验出一二来,但是,这件事情关乎到大殷帝国的整个皇室,甚至是当今皇上,我身为轩辕王朝的三太子,贸然插手大殷帝国的皇室之事,怕会引来两国不睦,造成兵戎相见,所以此事我得想想。”

聂青婉既让轩辕凌来了,就不可能让他再想一想,或者说让他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聂青婉淡淡地挑了挑眉,不浅不淡地笑道:“三太子顾虑轩辕王朝,我能理解,身为当权者,着实得为国家考虑,为国民考虑,但这件事情既是由我来找你谈,就不会让你轩辕王朝遭受任何劫难,至于大殷帝国这边,你就更不用担心,有我在,大殷不会对你轩辕王朝动一兵一卒。”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道:“你可以为了顾全轩辕王朝而不答应我,但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轩辕王朝都已经触犯了大殷,你不要忘记了,刺杀聂北的人是谁,是暗月楼的杀手九井,而暗月楼的楼主元令月是你的太子妃,这件事情若让大殷帝国的刑部查出来了,你觉得,大殷帝国的朝臣们会善罢甘休吗?殷玄会善罢甘休吗?百姓们会善罢甘休吗?如今负责查这件案子的领头人华图,华图是华北娇的父亲,也是我现在的父亲,而协助华图查案的人是陈温斩和王云峙,这两个人也全是我的人,这件案子能不能查出个水落石出,完全在于我的态度,若是三太子配合,这案子就有另一条解决方案,若三太子不配合,那这案子的最终矛头,指向的必然是你轩辕王朝,到时候,兵戎相见都是轻的。”

轩辕凌听着聂青婉这话,手指顿了顿,薄唇微微抿紧,他知道这话听上去是威胁,但实际上并不是威胁,这个太后只是在陈述一项事实,如果这话是从聂北嘴里说出来,轩辕凌可以完全视而不听,但这话从眼前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那就不能当作没听见,或者说,把这话当威胁来听,就算真的是威胁,他也只能妥协。

这个女人从进宫开始,大殷帝国的皇宫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曾经是神,如今依然是神,换了个躯壳,却没有换掉精髓,有她在的地方,她就是主宰,这一点儿,毋庸置疑。

轩辕凌心里头有些不高兴,身为轩辕王朝的三太子,被人这样当着面威胁,却只能受着,不能反驳,亦不能发作,多少让人不痛快,可面对这个女人,似乎再不痛快的事情也只能甘愿地咽下来,跟她讲道理,完全没辙,亦没底气。

轩辕凌沉声说:“听你一席话,我完全没说不的资格。”

聂青婉笑道:“你若想拒绝,我也不会阻扰。”

轩辕凌看着她,不咸不淡地道:“拒绝的下场我承受不起,只要你保证这件事情牵扯不到我轩辕王朝,我倒是愿意卖太后你一个人情,太后的人情,那可是无价之宝,比我做的任何一笔生意都要价值连城。”

聂青婉道:“这个人情,三太子随时要,我随时还。”

轩辕凌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么,你的原身尸体在哪里?就算要让华子俊去验毒,那也必须得接触到尸体,接触不到尸体,他也没办法验。”

聂青婉蹙了蹙眉,说道:“我目前也不知道尸身放在了哪里,反正已经不在宫里面了,但我猜应该在聂府,等我确定好了后我再跟你联系。”

轩辕凌低嗯了一声,又看着她,说道:“我帮你完成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找暗月楼和元令月的麻烦了,本身暗月楼就是暗杀组织,他们拿钱杀人,也只是买卖,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他们从来不管,也没想参和大殷帝国皇权世家的事情,这事儿要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这是陈府人所为,如今陈府也在你的打压下似乎岌岌可危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截止吧。”

聂青婉也没想追究,看在王云峙的面子上,聂青婉也不会当真拿暗月楼怎么样,拿元令月怎么样,如今轩辕凌也答应了帮忙,她就更不会追究了。

聂青婉轻声道:“嗯,我自会让人破了这桩案子,但绝不会牵涉到暗月楼和元令月身上。”

轩辕凌诚恳地说了一声:“谢谢。”

聂青婉拎起提梁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轩辕凌倒了一杯水,倒好后,她将提梁壶放下,端起手边的杯子,冲轩辕凌道:“没有酒,那就以茶代酒,祝合作顺利。”

轩辕凌也端起手边的杯子,冲聂青婉举起来的杯子碰了碰,说道:“合作顺利。”

然后两个人都一同饮尽。

等两个人的杯子落下来,还没落回桌面上,守在外面的宁北隔了老远用内力传话,说道:“少爷,夫人回来了。”

轩辕凌也用内力传话:“嗯,你回来吧。”

宁北不犹豫,转身回了廊亭。

等王云峙和元令月一行人进了廊亭,轩辕凌问了元令月,事情办好了没有,元令月说办好了,轩辕凌就不多留了,起身向聂青婉告辞,聂青婉坐着没动,让王云峙和华州去送客。

等客人送走,聂青婉去云厢院休息,回了府吃完饭聂青婉就把浣东和浣西打发走了,这会儿聂青婉也不想喊她们,就一个人去了云厢院,脱了外裳和鞋子,躺榻上午睡,大概因为跟轩辕凌谈妥了,心中搁着的最大一桩事情有了着落,这心就宽泛了,故而,一沾榻就睡着了。

心中再无事情困扰,这一觉就睡的特别沉,也睡的特别舒服。

可她舒服了,殷玄却极不舒服。

中午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的饭,吃完饭也没心情睡觉,聂青婉不在,殷玄一个人睡什么意思,没有温香软玉搂,不能亲亲抱抱,他宁可不睡。

殷玄没睡觉,直接去了御书房。

只是,刚坐下没一会儿李公谨就来了。

李公谨来是为何事呢?还是因为李东楼受伤一事,不,确切的说是为了那晚上的刺杀之事,今天早上李公谨去金銮殿的时候意外的被素荷拦住了。

去金銮殿的路不止一条,但外臣们去金銮殿的路就只有一条,素荷老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到李公谨来了,立马上前拦住了他。

李公谨身为外朝官员,素来不与内宫里的妃子或是宫女们打交道,但即便不打交道,他女儿也是后宫的妃子,加上拓拔明烟之前宠冠后宫,李公谨自认得跟随在拓拔明烟身边的素荷,虽然被素荷拦住了,李公谨挺奇怪,但还是问了一句:“何事?”

素荷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把李公谨喊到了无人的地方,对他说:“李大人,那晚上刺杀聂大人的凶徒能伤了聂大人,能伤了李统领,能伤了谢统领,也能伤了勃律,却唯独没有伤到王管事,你不觉得奇怪吗?纵然王管事武功高强,可她能高过多少呢,那凶徒伤了聂大人、李统领、谢统领和勃律,却唯独不伤王管事,必然是因为跟王管事认识,虽然奴婢人微言轻,可奴婢绝不能看着歹心之人为祸后宫,为祸朝纲,为祸大殷,还为祸皇上,如今王管事又被调派到刑部了,这要是真查到了凶手还好,若没有,那大殷就危险了,皇上就更加危险了!”

素荷只字没有提婉贵妃,可李公谨是何等精明之人,一下子就听出来素荷字里行间都在暗指这个婉贵妃。

素荷想说,这件刺杀事件很有可能就是婉贵妃主谋的。

李公谨眯了眯眼,想着这个婉贵妃来自晋东遗臣,她进宫没多久就把皇上迷的团团转,后宫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明贵妃失宠,陈皇后被废,前朝的官员们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聂北出山,陈温斩回归,陈府渐弱,如今被逼的似乎无法再立足朝堂,华府跃然而上,俨然要成为朝堂另一霸主。

这些事情,但凡有眼睛的大臣们都看的很清楚,但无一人会说什么,因为婉贵妃并没有做出危害大殷的事情。

可若是刺杀聂北的凶手当真跟这个婉贵妃脱不开关系的话,那她就绝不能封后,亦不能再留在皇上身边。

李公谨并不是听信于素荷,而是经素荷这么一提点,李公谨也觉得事有蹊跷,那天晚上是王云瑶和冼弼以及禁军们一同护送李东楼回的李府,李东楼那天伤的有多重李公谨是亲眼目睹的,而王云瑶那天的情形李公谨也看的清楚,但李公谨没有在案发现场,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故而,他没有直接在朝堂上提出这件事情,而在散朝后先回了趟家,旁敲侧击地问了李东楼那一天的具体详情,尤其关于王云瑶的,他问的特别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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