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的下午,许多多带着叶一凡坐在清北校园里的一个长椅上聊天:“有个学长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许多多慢悠悠地说:“那家人的住处离学校不远。父母是外企的,就一个女儿在上初中。
他们说,每个周六周日下午去一次就行。而且给的劳务费还挺高的。你觉得怎么样?”
叶一凡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你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去别人家?不安全吧?没有其他选择吗?”
“介绍我的那个学长跟那家人是朋友。本来他们请的是学长,但是他刚好没空,所以推荐了我。”许多多有些不以为然:“安全方面,应该没问题的吧?”
叶一凡低头想了想:“要不这样,到时候我送你去,再接你回来。这样更保险一点。”
“啊?不用这样吧?你跑来跑去太辛苦了。我一个人去没问题的。”
“就这么定了!其他的你别管了。”叶一凡摆出一副我说了算的架势:“哪天开始?我来接你。”
许多多看着他有点发愣:“这家伙啥时候变地这么霸道了?!不过。。貌似。。还挺可爱的。”
“下周就开始,周六下午两点到五点,周日下午两点到五点。”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六下午吃过午饭我就到你宿舍楼下喊你,我们一起过去。”说到这里,叶一凡忽然露出一种怪怪的表情,他微微把身体往许多多的方向靠过去:“话说。。。刚才你说的那个学长。。。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许多多赶忙用手推他,边推边回答:“你过去点。。。学长。。是男的。”
“男的?”叶一凡挑了挑眉毛:“你们很熟?”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淡淡的不开心。
他的身体靠的离许多多越发近了,许多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花王”香皂的味儿。
不知道为什么,许多多忽然觉得心里有点虚,心脏“嘭嘭嘭”地一个劲狂跳。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那个。。。也不是很熟。。。就是。。。。就是开学的时候带我办入学手续认识的。”
原来,学长就是那个报道时带着许多多跑前跑后办手续的那个男孩子。
后来才知道,他姓柯,大名叫柯桥,比许多多高一届。
那天临走时,许多多为了感谢他,硬是塞给柯桥一包自己做的苞箩粿。
当时柯桥就觉得挺不好意的。
“后来我在食堂遇见他,他看我打的全是素菜,就问我家里的经济情况。”许多多轻声说道:“我就提起想要找工作的事情。刚好,他说有这么个机会,就介绍我去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许多多的脸有点发红:“你以为怎样?!”
叶一凡这才直起身,做出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多多,你做的苞箩粿难道不是我的专利吗?你怎么能给别人呢?我这里好痛啊!”他按着自己的心口,半真半假地对许多多说。
看着他那怪模怪样的样子,许多多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好了!好了!别闹了!”
她伸出手轻轻打了叶一凡一下:“别闹了!那个。。。给你的。。。自然跟别人不一样!”
说到这里,许多多的脸刷得一下红透了!
她慌忙站起来,一溜烟往宿舍跑去,留下叶一凡在后头一叠声地喊:“多多!多多!你倒是说清楚啊,有哪里不一样?”
看着许多多慌不择路逃跑的样子,叶一凡只觉得神清气爽,哈哈笑起来。
周末,叶一凡早早等在许多多的宿舍门口。
室友们兴致勃勃地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一个个指着叶一凡七嘴八舌:“咦!这个男生长的不错啊!小鲜肉一枚!我就喜欢这种。嘿嘿。”
又有人转头问许多多:“许多多!这是你男朋友啊?给我们介绍介绍?”
“不是!这是我同学!老同学!”许多多一张脸涨的通红。
“真的吗?”说话的是睡在许多多隔壁床的小胖妞。
只见她的脸上露出怪怪的笑容:“真不是你男朋友?那姐姐我可就要下手了!这种类型的男生是我的菜!我喜欢!”
许多多落荒而逃。
这城里的女孩子可真是胆子大呀!
“噔噔噔”一口气跑到楼下,许多多急急忙忙拉着叶一凡就跑。
楼上传来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许多多!别跑呀!给我们介绍介绍!哈哈哈………”
叶一凡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一边跟着多多跑,下边转过头冲着楼上的人挥了挥手,做了个鬼脸。
楼上的笑声更加响亮起来,久久不停歇。
多多闷头拽着叶一凡往外跑。
看着她那样子,叶一凡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他停下脚步,指着许多多笑:“许多多,你瞎跑什么呀?!我的车在车棚里呢!咱们要先去拿车呀!难道你想走着去?”
“啊!拿车啊?!”许多多有点懊恼:“都怪这帮丫头!头都被她们搞晕!”
叶一凡是骑摩托车来的。
那是一辆黑色的重型摩托车,流线型的车身,闪闪发光的漆面。
叶一凡用他的一条大长腿往车上一跨,另一条腿撑在地面上。
他的手一转,只听摩托车发出“轰!轰!”的加油门的声音。
叶一凡坐在摩托车上,歪着头看许多多。
许多多看呆了,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男生骑摩托车居然这么帅!
“许多多,你愣着干嘛?”叶一凡的手向许多多伸过来:“上来啊!我们出发啦!”
许多多这才回过神,她拉住叶一凡伸过来的手,一使劲,就像一只灵巧的小鹿一般,一下子就跳上去,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
“坐稳了,我们出发啦!”摩托车的油门“轰”地一声,车子往校门外飞驰而去。
雇主的家就在离清北大学不远的一个小区,高档小区。
许多多从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小区大门口有一个巨大的喷水池,一座一人高的西方女人的雕塑站在那里,她的手上还捧着一个漂亮的花瓶,花瓶里是雕刻地惟妙惟肖地花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