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赶到医院的时候,叶一凡已经神志不清,陷入深度昏迷状态。
第二天下午,医护人员宣布,叶一凡因为病情危重,抢救无效死亡。
叶一凡甚至没有来得及跟父母和爱人告别,就这么离开了。
来不及悲伤!
不能悲伤!
最重要的事情是完成他的遗愿,捐献心脏。
远方,还有一个同样年轻的生命在等待着。
在医生宣布死亡时间之后,叶一凡的病床前举行了短暂而庄严的的告别会。
红十字会工作人员、医生、家属向叶一凡集体默哀,气氛庄重。
医学专家依照《中国心脏死亡器官捐献分类标准》鉴定符合标准后,由红十字会工作人员现场见证,取出了叶一凡的心脏,火速乘坐飞机运往另一台手术室。
那里另一个年轻的生命在等待着新生。
而叶一凡的心脏必须在六个小时之内植入他的身体。
没有时间悲伤,也不能悲伤!
所有的人都在期盼着一切顺利!
终于,在五小时三十分钟后,好消息传来,叶一凡的心脏被成功植入了新的身体中!
许多多与叶爸爸叶妈妈中午可以放松下来,他们在医院里抱头痛哭!
悲伤的是叶一凡真的离开了他们。
但是一想到叶一凡虽然不在了,但他的心脏却仍然跳动在这个世界上!
一想到这个,他们又忍不住有点庆幸!
不管是悲伤还是庆幸,叶一凡都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们。
生活还要继续。
许多多忘不了她答应叶一凡的话:“我一定要带着你的那一份活下去!我会替你实现你的愿望!”
第四卷他是谁?
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现在是生命确实占有的唯一形态。
——叔本华
生活还要继续。
活着的人还是得努力活着。
许多多擦干眼泪,更加努力地学习。
不得不说,她的天资实在是极高,自己又努力。
五年期满,许多多以极为优异的成绩从清北毕业了!
她还打破了清北大学自成立以来毕业生中的毕业成绩记录,以史上从未有过的优秀成绩从清北大学毕业了!
清北大学建筑系的毕业生从不会担心找不到工作。
相反,大部分毕业生会选择继续深造,攻读硕士研究生。
有导师也看中许多多,让她考自己的研究生,但是许多多统统拒绝了!
她没有父母可以依靠,没有收入来源,许多多眼下最最想要的,是赶紧找到工作,可以有收入来源!
她在众多递过来的橄榄枝里选中了一家中等规模的公司。
这家公司是许多多原先的雇主谢先生介绍的。
公司的老板跟谢先生关系不错,而且公司规模不大不小,刚刚好。
据谢先生说,去大公司的话,一个新人很难出彩。
去小公司又学不到东西。
而这家公司不大不小刚刚好,老板是国外名校回来的,能力很强,公司发展也很好。
他说,许多多这时候过去刚好可以跟公司共同成长。
许多多虽然学习成绩好,但是毕竟没有工作经验。
听谢先生这么一说,她觉得挺有道理的。
于是,谢先生提前把许多多的简历交给了他的朋友---这家公司的老板。
老板看了后,说了一个面试时间,让许多多去面试。
于是,这一天早上,许多多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从衣柜里挑出一套淡蓝色的西服套装,里面搭配一件白底碎花的衬衫,又从箱子里找出一条一条漂亮的蓝色丝巾戴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今天是面试的日子,得穿的正式点。
想到这里,许多多又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尖头的高跟鞋。
许多多平时不爱穿高跟鞋,因为赶公交不方便。
鞋子拿出来时,上头薄薄地蒙了一层灰,思思细细地把鞋擦干净,然后又找出一个亮晶晶的发卡戴在头上。
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多多觉得差不多了。
她走到桌前拿起早已准备了很多遍的简历,放在一只大大的包里,拎包出门而去。
公司坐落在北平城的创意园内,从地铁站下来就能远远看到公司的大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是一座被设计成卷轴形状的摩天大楼,大楼表面全部是绿色玻璃墙面,墙面上有几个银光闪闪的大字:“萤火虫建筑设计”。
“好漂亮的大楼!”许多多不禁惊叹!
不需要问路,许多多直接往大楼走去。
下了立交桥,“萤火虫设计公司”的大楼就到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厅。
大厅不像别的公司设计的那么高大上,萤火虫公司的大厅看起来有一种温馨的味道。
柔软的沙发,绿色的植物,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咖啡和茶,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看见许多多站在门口发愣,有人快速走过来:“您好,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啊!我是来面试的。”许多多有一点紧张。
那人微笑着,温和地指给许多多看:“您从那里坐电梯上去,面试在二十一楼,2118号房间。”
“好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祝您顺利!”
到达2118房间的时候,门开着。
从门外往里看去,只见里面像是一个小型会客室的样子,周围一排沙发,中间的方形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正对着的墙壁充当了幕布,天花板上吊着的投影机正溜溜运转着。
门外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人,看年龄比许多多要大一些,不像是刚毕业的。
许多多走过去在最末端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有点紧张,坐在那里双手老是无意识地去弄自己的头发,把辫梢绕在自己手指头上,又送来,又绕上,又松开…………
许多多边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子,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男孩子一般的夹克衫。
“嘿!嘿!”她喊许多多:“说你呢!就你!”
那女孩拍拍许多多:“你能不能别不停弄你那头发啦?!跟抽风似的!”
许多多这才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她的脸不禁有点发红:“对不起!我可能………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