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景曜提出“闪婚”要求以后,他就没露过面,可能真的想让自己冷静思考。
尽管那天他是借酒壮胆提的建议,可自己到底也是心动了的,至少跟他在一起,不会觉得乏味。
嫁谁不是嫁,至少他不令人讨厌。
转眼到了周五,林小婉把家里的户口薄偷偷放起。
到民政局的时候,他已经早到了,嘴上叨了一根烟却迟迟不点,他这是紧张吗?
还有他怕的事,难道他有点在乎自己?
想到这里,心窝一热,心里踏实了许多。
今天的他倒是穿的很齐整,居然穿了一套西装,头发也剪了,显得特别精神,鼻子挺而直,像刀刻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俊美的五官正屏气凝神,显得有点严肃冷峻。
原来认真的男人可以这么帅!
原先的痞痞的样子丝毫不见踪迹。
起码嫁给一个帅哥,还能赏心悦目,她安慰自己。
见到林小婉人影时,张景曜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把手上的烟给藏了回去,没见到她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今天的她真是美丽至极,一头柔顺的长发肆意的彼在肩上,上次相亲时装的羊绒大衣,配上一条阔腿长裤,一双高跟鞋,使得整个身材比例显得更修长,她今天应该化了个淡妆,原本精致的五官更是找不到暇肶。
他迎了过来,说:“你来了,咱们进去吧”,然后把她的手牢牢的握在手上朝办公的地方走去。
当俩人拿着红红的本子走出民政局大厅时,张景曜扼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将林小婉一把抱起,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旁边领证的人个个鼓掌喝彩,也有些是来办离婚证件的,忍不住嘀咕,说些扫兴的话,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人算不如天算!
林小婉也被他的快乐传染,两人之间那道沟鸿仿佛彻底的消失了。
张景曜:“你终于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了,我有老婆啰,我简直太兴奋了!”
林小婉一下子还不适应:“你别这样,我们先别声张,给我一点时间。”
还有我们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我想我们也需要时间和他们沟通。
“小婉,我妈这个人就是有点心气高,我上次把相亲搞砸了,估计她一时半会儿会误会你,等我把她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就好相处了,咱们缓缓也好。”
“老婆,咱们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吧?”
林小婉:“改日吧,上午请了半天假,而且户口薄得放过去,否则爸妈会疑心的”
张景曜:“那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自打上次张景曜摆了“乌龙阵”,冷凤梨就气不打一处来,悄悄的把林小婉给恨上了,觉得她肯定不是个好姑娘。
隔壁的崔大娘见了她就“含沙射影”就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这让她觉得很没面子,在邻居面前矮了三分。
毕竟是自己错在先,只能忍气吞声。
真是造孽呀!
阴暗的房间里,墙上支起了一块凸出的黑色大理石板,长度正好可以支撑一蹲观音菩萨的塑像,正下方的小方桌上点了一盘香,整个房间弥漫着盘香的味道。
冷凤梨将房里的长香换了一根,然后跪在蒲团垫上,手里拿了两块木头制的莲花板一丢,嘴上念念有词:“菩萨保佑小曜早日回头,不要被妖女所惑,保佑小曜早日找到个贤惠的媳妇,我保证长年点长香,吃斋念佛一百天”说完叩了三个响头,丢下去的木板两次都是面朝上,原来菩萨也只是在边上笑笑,第三次再丢下去莲花板两面都盖上了,原来菩萨也说难逆转了。”
冷凤梨给菩萨叩了个响头便支起身,托着身子慢悠悠的往客厅走,眼睛里噙着泪水,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一朝就变了心。
张景曜回到家里又看到母亲哭哭啼啼的脸。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连面都没见过,母亲为什么就不同意?
心里头一直想着是不是要告诉母亲自已领证的事,第一次没有及时安慰她。
冷凤梨的心凉了半截,这有了“女朋友”忘了娘,以后还能指望什么!想着想着又忍不住落泪。
张景曜走了过去扶住冷凤梨,:妈,您怎么又不高兴了,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了,婚姻的事您就让我自己作主吧。
妈,小婉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您相信我的眼光。
冷凤梨:“我是怕你重蹈覆辙,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如果她真是你女朋友,为什么直到你相亲才出现,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冷凤梨:“我听崔姨的外甥女说,你那女朋友一脸的狐媚相,咱和她分了,找个踏实点的过日子。”
张景曜一急,随囗丢出一口,“晚了,我们结婚证都已经领了。”
冷凤梨当时就拍大腿,“造的什么孽呀,怎么生出你这个逆子”
张景曜:“妈,不是你天天闹的,我能这么急吗?”
“妈,您别生气,您吃的苦,儿子心里明白,以后儿子对你只会更好。”
冷凤梨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
一个人挪到自己房间的靠椅上,躺下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