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荣此时已是十三岁了,身子那些该发育皆都在发育
少女独有的体香,蹿进了她的鼻膜,一路冲上他的大脑,扰得他是心神不宁,微微喘着粗气,压抑着什么
沈嘉荣见他身子僵硬,面色微红还喘着粗气,不由更是贴近了他的身子,拨开他微乱的发丝,想看个究竟,不曾想沈鹤卓将头一撇,抽出手来:“荣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就先走了。”
沈嘉荣虽是不舍,到底不敢留,沈鹤卓已是守了她一晚,现在定极是疲惫
乖巧的点头:“鹤卓哥哥肯定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只见沈鹤卓绯红个脸,神情严肃就匆匆走了
沈嘉荣只觉有些怪,往常鹤卓哥哥并不这样的啊,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是极淡然的,今日是怎么了?
沈嘉荣抓了抓脑袋瓜子没想明白,便也不去想了,正好这个时候珠儿和周满端着药就进来了
沈嘉荣大呼:“不是吧,还要喝。”
珠儿态度强硬:“不仅要喝,还要喝好几天,快些喝了就吃晚饭。”
周满也劝道:“小姐莫怕。你喝一口药便吃一颗蜜饯,自是不哭的。”
沈嘉荣只好捏着鼻子将药尽数喝下去,然后往嘴里猛塞了几颗蜜饯,可那药的后劲极大,冲的沈嘉荣差点吐出来
珠儿看到沈嘉荣怪怪吃了药,心情也是大好,拍了下沈嘉荣:“小姐快些起来,你一日未吃饭,肯定饿了。”
沈嘉荣摸摸肚子,果然肚子应景的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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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春,去备些冷水,我要沐浴。”沈鹤卓匆匆回了房内,脱下外衣就在书桌上闭目养神
福春接过沈鹤卓的衣袍,微怔:“公子,现在还是三月天,你便是身子硬朗也不能洗冷水啊。”
沈鹤卓鼻孔里喘着粗气,眉心皱在了一起,哪怕他平日里是极温和的人,也多了几丝不耐:“唤你去便去,不要问那么多。”
福春暗道自己多嘴,这主子的事说与那么多作甚,连忙应是
福春在外候着,听着里面冲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偷偷笑了几番,想他也正是少年时期,这上下一结合,也猜了个大半,不由暗叹,这看上去灼灼不染尘世的公子,也只有与小姐在一起才多了几分人气
微凉的水珠从男子的墨发,划过俊俏的眉心,高挺的鼻尖,殷红的嘴唇,这样绝世的男子,哪怕是只当一颗水珠,也万分满足,只当一颗水珠便能触及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最后水珠直至脚下,与万分水珠融为一体,但男子毫不留情的狠狠践踏,双手撑着浴桶,低下头胸膛剧烈的起伏,万分绮丽都被遮掩,让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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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荣养了几日身子,没想到却是来了个不速之客,他孤身一人来,并未带任何仆从,那男子恣意妄为,见了沈嘉荣也不多说,就要切脉诊断
此人正是贺寻
珠儿呵斥他:“贺先生,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
那人姿态悠闲,目中无人道:“这位姑娘你这话可就说重了,贺寻并不是不知礼,只是实在是行程紧张,不得不稍微失礼一点。”
意思是我还要赶场呢,快点看完快点让我走
这贺寻是沈鹤卓花重金聘来的,沈嘉荣虽不想看,但是人是沈鹤卓费心费力找来的,不愿拂了他好意
“先生请为我诊治吧。”
珠儿拿了银丝,系于沈嘉荣的皓白手腕上,然后将线的一头递给贺寻,珠儿还不忘瞪了他一眼,贺寻也是瞧见了,笑着摇头,也是不在意
很快贺寻就笑不出来了,那轻浮的态度,也凝起了脸,严肃的细细思量着
珠儿瞧着担心问道:“贺先生我家小姐如何。”
贺寻将银线递给珠儿,问道沈嘉荣:“小姐希望贺某说吗?”
沈嘉荣心里一惊,“珠儿,你出去。”
珠儿已是泪流满面,哭倒在床榻前,抓着沈嘉荣的手哭着问:“小姐,你连我都要避着吗?”
沈嘉荣也已是动容,将她拉起来:“今日之事,你不准说与任何人听。”
珠儿胡乱擦了擦眼泪,胡乱点了点头
“小姐清楚自己的身子吗?”
“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小姐你如今快油尽灯枯了,只怕是活不过三年了。”
珠儿扑通一声,跪下来就磕头,语无伦次的道:“贺先生,····方才是我无理,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我们沈家很有钱的···”
贺寻将珠儿拉起来,嫌弃的从怀里递过一张手帕,“听我说完,再哭就把你赶出去。”
珠儿止了哭声,握紧沈嘉荣的手,但那手却是微微颤抖,沈嘉荣将其反握住
沈嘉荣苦涩一笑,珠儿看着比她还要难受,自己真是对不起她,以前便与她说过,两人要如同亲姐妹般,相亲相爱不准相欺对方
“小姐可是时不时便会心悸不安。”
“是。”
“小姐大悲过甚,伤了根基,又一直有心事郁结在心,这内里的芯子便如同烧过的柴火,一踩便会化成灰。”贺寻摇了摇头
珠儿急道:“可有办法死灰复燃?”
贺寻被珠儿这番天真话语,惹得发了笑,摇摇头
珠儿颓然坐到在地,泪顺着脸颊一路滑下来
沈嘉荣握紧珠儿的手,轻声道:“我没事的。”
“贺某是个直白人,只与你们说清楚,现如今做什么沈小姐都难逃一死,如今贺某只能开些滋补的药,往这堆死灰上填写零星的火星。”
沈嘉荣苦涩一笑,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她很早就感觉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一直未曾与其他人说过
“贺先生,请你不要告诉鹤卓哥哥,这事,我自会寻个合适的时机与他说。”
贺寻表示理解,点了点头,又开了几方药,方才离去
沈嘉荣见珠儿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掀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愣着干嘛,快点上来歇着。”
珠儿迷惘的眼神有了一丝亮光,乖巧的与沈嘉荣一同躺在了床上:“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家小姐啊,一点都不傻,我早知道了,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吗。”
珠儿吸了吸鼻子,将头望着床顶,眼泪随之划入了脖颈处,不见踪迹,:“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和沈公子说。”
沈嘉荣也有了几分愁苦之色,摇着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姐什么都不告诉我。”
沈嘉荣握住珠儿的手,轻声哄着:“珠儿对不起,只是这些子事,说与你听也无用,不想你为我劳心费神,能陪着我便是可以了。”
珠儿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随之被窝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沈嘉荣抱住她:“珠儿,我是个苦命的,只是你与我不同,你还有大把的时间,我会让你们都好好活下去的。”
珠儿听着沈嘉荣的安慰,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哭的如同稚子小儿一般,双手回抱着沈嘉荣,高挑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在沈嘉荣的安抚下肆无忌惮的哭着
沈嘉荣与珠儿从小一起长大,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只好嘴上细细安抚着,欲减轻她心灵上的一些痛苦
珠儿哭了大半个时辰,又在屋内缓了几会,好让自己的眼圈看上去不红,才敢出去
周满刚与张妈妈采购回来,便兴冲冲的拿着刚买来的一些新鲜瓜果,交予珠儿:“怎么样,贺寻先生如何说的?”
珠儿嘴角扯起一牵强的笑:“挺好的,贺先生说小姐只是身体虚,并无大碍,开了些药,我打算这就去煎于给小姐喝。”
周满闻言一喜,连道:“你在这里伺候着小姐,我去,我去,顺便说与福春听,这样的好消息也好让公子早点知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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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怕你就突然死了。”幻灵叹息道
“少咒我。”
“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都会被幻境抹杀,但你若是想在幻境苟且偷生,我也可以帮你,前有你父亲和刘叔给你挡了,现如今那印堂发黑的珠儿就会是你的替罪羊。”
“你少打她的主意。”沈嘉荣喝道
“秦久,不是我要打她的主意,是幻境不允许,只是你不修复漏洞,你身边的人纵使能替你挡上一劫,若是你身边的人都死光了呢,何人来替你挡,迟早会轮到你罢了。”幻灵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会去的。”沈嘉荣咬紧牙关
“尽快将这些事了解,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秦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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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卓回到沈府已是亥时时分,夜已经很深了,沈鹤卓本是打算回房的,想了想还是往沈嘉荣的院子走去
行至门口,便见周满急急跑过啦,喜道:“公子,可是来找小姐的。”
感受道周满与自己靠的太近,沈鹤卓微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反感,淡淡道:“我只是来看一眼便走,就不打扰你家小姐了。”
周满察觉到沈鹤卓的动作微微有些尴尬,自己也跟着后退一步,有些许不自在的道,与方才的喜色完全不同,低声道:“公子,小姐还没睡就是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