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的内容温宜人没听。

其实学法律的不止学习过程无聊，连工作也这么无聊，听的她只想打瞌睡。

终于，在宣读陈昱的判决书时，温宜人打了个机灵，微抿红唇看了眼身后大门处。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占了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衣，头发规规矩矩盘在脑后，目光直勾勾落在陈昱身上，充满仇恨。

这不是徐莹么？

袁晓晓的助理。

眸光闪烁了下，很快，温宜人发现个所以然来，只是翘了翘嘴角，重新收回目光。

到底是唯一的儿子，再加上犯罪的人还有另外三个，在陈文的不懈努力下，陈昱没有获得死刑，而是被终身监禁。

判决书读完的那一刻，徐莹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

“法官，我有一些话想对陈昱说，可以吗？”

“你是……”

“我是袁晓晓的助理。”

法官犹豫了下，点头。

徐莹目光冰冷，一步一步向陈昱逼近。

得知自己不会被判死刑，陈昱刚松了口气，就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道仇恨目光。

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徐莹的眸子。

冷的吓人。

“你，你要和我说什么？”

徐莹没有回答，一直到与陈昱之间只隔了一闪一米多高的铁栅栏时，才忽的勾起嘴角。

她笑的格外渗人，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询问：“陈昱，知道我是谁吗？”

这声音好熟悉，这……

陈昱愣怔了下，猛地响起来，这声音不就是袁晓晓的吗？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眸带惊恐看着徐莹，她那张平凡的脸突然开始变化，一点点的，一点点的，直直与印象中袁晓晓的样子重合。

只是她的面色青白的可怕，浑身湿漉漉的往地上滴着水。

尖叫声已经卡到了嗓子眼，陈昱发现，那张脸又变成了徐莹的。

难道是他眼花了？

还是心理作用？

倏地，徐莹凑近他，“呵呵，陈昱，知道我在水里被淹死的那一瞬间有多么痛苦吗？”

“你……”

这下陈昱终于确定这个人是袁晓晓的。

准确来说，袁晓晓附了徐莹的身！

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鬼魂……

突然，一道银白的光芒闪过，徐莹动作飞快将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抽出来，就准备朝陈昱的腹部刺去。

旁边的警察连忙上前阻止。

只是被袁晓晓的鬼魂附了身，普通警察哪儿是她的对手，徐莹不停挣扎，嘴里念叨着要杀死陈昱。

“快阻止她，快点！”法官也吓了一跳，慌忙指挥现场其他警察。

戏剧性的一幕就这样发生，徐莹挣扎的厉害，一张脸看上去极其扭曲。

“袁晓晓，你是想害徐莹坐牢？”温宜人微蹙眉头，别人看到的是徐莹，她看到的确实一身白裙面目可惧的袁晓晓。

很快，袁晓晓就停了下来，转头看了她一眼，身形一晃，消失在现场。

袁晓晓离开的瞬间，徐莹的身体倏然软了下来，整个人直接昏迷过去。

陈昱和陈文都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保留下来一条命，可不能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