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笙见他面露疑虑好奇的也抬头一看,指着那些黑衣人道:“这……飞起来了。”还没完韩叔就拉着他骑上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冲边防。
官兵们见了急忙拿着画像比对了一下,发现不是就赶紧放行了。
“这么横冲直撞的不会是哪个大官吧。”一位官兵道。
“你见过穿成这样的大官?看上去倒是像土匪。”另一个官兵回道。
那官兵一听是土匪拿起旁边的大刀就要去追,却被同僚们拦下了,让他不要多管,现下他们的本职工作是找被劫持的姜世子,抓土匪什么的费力不讨好还不如找到姜世子好讨个赏。
在他们对话的空隙中几名黑衣人趁他们不注意溜走了。
黎穆笙不知为何要跑便问道:“韩叔怎么了?”
韩叔脱口而出:“突然不爱这片土地了。”
而此时越皇城内的那间倒塌的房子下,那人已经埋那一夜了。
只听房屋底下传来西索西索的声音,只见瓦片一片一片的抛向空中,只看一人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吐出一口灰破口大骂:“这大孟的房子怎么这么差?”罢蹬了一脚踩塌摔了下去,底下传来声音:“气煞我也!”
衡州城尹文府中,尹文老太君这几日是十分高兴,连夜缝制了几双护膝还亲自在厨房里煲了汤,只因听闻尹文颙要回来了。
自从那年北峡川战役时他回来搬了救兵匆匆一见后,他们母子俩就再也没有见过,思儿急切每每在夜中不能寐,担心敌国偷袭担心自己的儿子在战场的厮杀。
她曾也是披巾挂帅的一代女将,威震四方的人物是国君最看中的女将,可只因有一年的星象改变了这一切,尹文家五代与邹氏联姻,其中邹氏还是别国的,两大赫赫有名的世家联手总免不帘时陛下的猜忌,加之司监的法:孟即千年文是不变,邹取入之六代姻缘,不胜则防归谷山林,蕞尔国方能安定。
解读:按照当时的大孟与尹文家已是千年的君臣不曾对彼此心生疑虑,但随着陈国邹氏与尹文家联姻直至六代后,大孟便会与尹文家决裂且分帮崩离析干戈交融,且最后大孟将失去所有城池逃往山林。
不过如今家中的六个姑娘都已出嫁,虽还剩七姑娘尹文幼还未许配人家,但在众人眼中她怕是只把心思放在军事上,等过些年再为她寻个好人家她应都会同意。
尹文老太君这样想着时门外进来一名侍女通传道:“老爷回来了。”尹文老太君听后大喜拿着刚做好的护膝就走了出去,远远的就看到尹文颙朝这走了过来,威风凌凌的好是威武。
“颙儿回来了,快看看娘给你缝制的护膝,落合漠那一到冬日便极冷,那风啊都是打到你脸上的,雪更是像石子般向你砸来,当年娘在外征战的时候就是戴的这种护膝,可暖和了。”尹文老太君了那么多而尹文颙只看了一眼道谢收下了。
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尹文老太君也不会些什么惹他不快,只一个劲的让他多吃多穿只字不提边疆镇守,只怕一提他又想起什么事来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正堂中,尹文颙茶也没喝几口便回自己屋了,老太君知道他有心事想问什么便还是隐了自己的私心开口道:“宫中消息,陛下是已大好但却失忆了。”
“这能是大好?儿子都听闻了,是有人下了毒陛下才会如此。”在屋内换好衣裳去除佩剑就要去宫中探望祥安帝。
老太君见他不带佩剑不着盔甲心中一紧,赶忙将他拉过道:“若是他们设计欲杀你让别人代替你的位置怎办?毕竟这大孟几代的陛下除了先帝待我尹文家好,又有谁是不想除之?”只见尹文颙滑下老太君的手坚定地看着她道:“我自知为臣,只知其位不谋君,君也不曾谋我,我又怎敢?”
“那你之前为何对他如此?”明明前些年尹文颙的种种表现都是在以下犯上,怎的如今君臣分得如此清楚?
“他如今已成了十六年前的瑞安,不是那个软弱无能心中只有女饶祥安。”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尹文老太君怎么在后面叫他他都没有心软也没有回头。
宫门外,看守的侍卫见他穿着便衣未带佩剑入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宫内,见过尹文颙样貌的宦官都避得远远的不敢走在他周围,而没见过尹文颙的宫人只以为又是民间来的什么神医,也无行礼走在他的身后或身前,其他的宦官见了皆心存疑惑,但都不敢什么,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奏明殿中,浓郁的汤药味迎面而来这让他想起帘年的先帝,心头一紧恐出何事急忙跑进去一看,只见太后坐于殿上,祥安帝满面红光气宇轩昂的站在一个药炉旁拿着蒲扇扇着风。
“陛下。”尹文颙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随后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尹文颙见过陛下。”
祥安帝见他进来也是心中一惊,此时的他还知晓尹文颙但不知他已如此年老了,“你是大将军尹文颙?怎几日不见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做武将还真是衰老的快啊。”不禁感叹道。
尹文颙看了看坐在大殿软椅上的太后有些不知如何与祥安帝话了。
“先帝刚刚驾崩尹文将军忠诚伤感过度,略显苍老是难免的事。”太后走上前扶起他眼神意味深长。
刚刚驾崩是什么意思?先帝不是躺了十几年在两年前才去世的吗?如若陛下的记忆是停在了两年前那先皇后还记得的吧,不过听闻陛下连公主与先皇后都记不起来,细细想来应是没了十几年的记忆了。
尹文颙毕竟是个只会练功打仗的粗人,能想到这些已经不易了,顺着太后的话下去道:“是,是伤心过度才看上去年老了十几岁,还请陛下不要担心,养好身体要紧。”
祥安帝皱了皱眉道:“朕的身体不是已经大好了吗?上官兴今早来为朕请过平安脉,是无碍,不过前些日子将一些事给忘了不过也不打紧,如今朕的身子可爽朗了,还想着过些下江南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