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府中,一位大夫正为廖老爷搭脉诊治着,方才萧德业给他的那一脚已是断了几根肋骨,怕的是廖老爷这么大岁数再踢出个内伤那就真没几年好活了。
待大夫诊断完毕后,是无大碍只休息几日便不会觉着痛了,这让廖府上下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这时在外经商的廖家大公子廖永成听到消息放下手头上的事忙赶了回来。
“那萧家真是一朝雀在目中无凡人呐!一个商户背景能在宫中有什么立足之地。”廖永成看着病榻上的廖老爷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宫内,太后多日的操劳忧虑过多已是许多太医诊治都不见好,只凭药石一直吊着,幸好祥安帝已是大好虽忘记了几年的记忆但总归是不用太后在病中还垂帘听政了。
朝堂上各大臣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祥安帝看着朝堂上站着的这些陌生面孔有些疑惑了,问道:“各部院左右侍郎和太常寺卿怎都请病了吗?”
旁边一位新任的宦官回道:“回陛下的话,自先帝去世后太后都将人换走了,有些大人是告老还乡。”
祥安帝看着他皱了皱眉,“怎也把朕身边的人也换了?从前的安得与一个内侍暂定都被换走了?”
新任的宦官有些急了,这祥安帝一失忆整个后宫与前朝都忙的不可开交,又要编又要演的这下又问到了从前侍奉的人,但不知也得回答便灵机一动道:“回陛下的话,安得公公是被太后放出宫了,暂定年幼安得公公便将他一同带出宫了。”
“不对啊,安得的年纪还不足出宫的吧,而且他是朕身边的人直至终老也需在朕的身边,那暂定年幼也是由朕带着的怎就送出宫了?”
新任宦官一时哑语脑中也是一片混乱。
底下的朝臣听不下去也等不下去了,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道:“淮都上月大雨近日山洪暴发冲坏良田十万余亩,城中城外房屋倒塌,当地府领报上失踪伤亡人数近五千余人,国库中虽已拨了一千万石麦子但加之殃及边上的瓶郡老臣申请再拨五十万石粮食。”
还没等祥安帝发话,接着又一个大臣站出来道:“诸秄山上的山匪迁徙至越皇山盘窝恐有逼近衡州城的嫌疑。”
之后有一个武将道:“从云深书院运往边疆的干粮尚且完好无损。”
祥安帝松了一口气,“这好事就不必在朝堂上了,有什么危及百姓的大事先。”
“公……”那位大臣还没完只觉后脊梁骨发寒,低着头左右看看只见所有大臣都看着他,他忙改口道:“微臣家的公子要参军了。”顿时其他大臣的脸上都轻松了,纷纷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祥安帝疑惑了,这是危及百姓的事吗?还是他方才的他们都当了耳旁风?
凌郦宫内,萧书祺满头珠翠身穿正红锦袍在寝宫里的大铜镜前照着,美滋滋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时不时的扶耳眼眸低垂故作娇羞的笑。
这时寝宫外千禾走了过来福身道:“那名侍女已被一位农妇救走了。”
萧书祺听后轻轻一笑,抬手让她过来:“为本宫更衣,是时候去见见她们了。”
合歆宫内,苏觅云独坐在偏殿上无趣的喝着茶水,方才竺儿去请她来她还不愿,一听萧书祺也在她便二话不的就来了,可到后却并未见到萧书祺的影子以为是沈明熙诓骗她来,但从开始到现在都没见着沈明熙,她便应竺儿的在偏殿里等沈明熙,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人出现,刚要离开竺儿从殿外走来萧德仪到了。
“呦,萧德仪打扮的好生素净。”苏觅云看了眼萧书祺转身便离开了。
方才她让千禾为她换的一件是一件古烟纹碧霞罗衣外还衬了件素白绣雀的褙子,配上一支并蒂海棠琉璃绕珠簪在鬓边,发髻后一块玉翡翠珠花,打扮得素净不像是一位德仪的妆容。
待两人坐下后,沈明熙从后殿走了出来看了眼二人轻轻笑道:“萧德仪容光焕发想来是恩宠正浓吧。”
萧书祺起身福了福身子,“沈贵嫔近日可好?”
“本宫如今可好了,吃什么穿什么用的什么菜用了几口都有专门的人记录在内,也就只有和你们话的时候他们才不会进来。”沈明熙有些无奈了,如今走到哪身边就跟着一堆人拿着本子记,根本就无法对应斐儿或应千琴下手。
苏觅云问道:“你将我们叫到这来所为何事?”
“其实那些个黄门倒也是怕的,让他们别跟着就不敢跟着,可就是那个上官兴偏偏和其他不同,日日跟在本宫身边,竟是差人将竺儿晚上在本宫榻边守夜的地也给占了。”到这沈明熙有些气愤了,半夜起夜脚一踩还是软软的,可把她吓一跳,借着烛火的微光定睛一看竟是一名给太医斋送药材的黄门,不用问就知道是上官兴差的人看着她。
苏觅云轻笑道:“那是太后重视你。”
沈明熙叹了一口气,“让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助我,将那上官兴赶得远远的别让他再打扰到本宫的计划。”
“这事沈贵嫔可有主意?”萧书祺问道。
她冷哼了一声,“过几日太医斋又要拨人去边疆为将士疗伤,萧德仪日日伴君左右偶时提及一下陛下定会记得。”
“那这么,就本宫来这是多余的了。”苏觅云起身便要离开。
沈明熙叫住了她道:“太后喜爱你,自然是日日陪着太后别让她再来本宫这合歆宫里,每每一来都要带些什么奇怪的香给本宫安胎,那味道简直是要把本宫熏得晕过去。”
萧府内,那为廖老爷诊治的大夫在正堂内与萧德业着话,他看上去很高兴。
“禀老爷老奴已与廖府廖老爷无碍。”大夫弯着腰道。
“那廖老爷是否真的无碍呢?”他眼神中闪过了不易察觉的邪魅。
那大夫抬起头表情顺价就变得诡异起来,压低嗓子道:“老爷您应该比老奴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