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医,您有话好好,别吓人。”薛太医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声才冷静下来。
只见钱启晟一副谄媚的样子看着他,瞬间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要干嘛?”
“我做了个人皮面具你试试呗。”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薛太医满脸的拒绝推开他,“别,你每次做这玩意都是丑八怪给我戴,这次我可不戴省得你笑话我。”
“不会不会,这次是位风华绝伦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的面具,薛太医您带上去衡州城的街头走上那么一圈不怕找不着媳妇。”
薛太医有些动摇,“真的?”
钱启晟重重地点零头,“真的。”
墨缭轩中,阿荷依旧不放心。
“娘娘若是被发现了,我们可就完了。”
“若是被发现了,本宫还有腹中的皇子,太后不会责罚,再了,没有人启大夫就没有本宫的今日,就算是被责罚本宫也无畏。”
此时太医斋内的一声长喊划破寂寥的夜空。
“钱启晟,这就是玉树临风翩翩公子?”薛太医急着要将自己脸上这像极了钱启晟的人皮面具摘下。
钱启晟赶紧阻止,“别别别,虽算不上陌上如玉,但好歹也比你好看些,我都娶到媳妇了你就赶紧的吧,别挑了。”
薛太医一脸委屈的道:“也不知你媳妇是怎么看上你的,反正这个我不戴。”罢就摘下了面具回房了。
钱启晟看着手中的面具一脸的自豪,自语道:“不愧是我,手艺越发的好了,一点都看不出破绽。”
清晨一个宫女走进太医休息的房中,见榻上的薛太医还在熟睡便将一封信纸放在桌上离去了。
宫外,钱启晟背着行李早已离开,坐着牛车穿梭在林荫道郑
信中的内容:薛太医,你还记得陛下让你入药的那只鸟吗?你可能不知道那是狄尔沁部赠与公主的礼物,虽现在陛下不记得,但我在宫外可是见过陛下的,他的记忆快恢复了,薛太医您多保重。面具我已经帮你戴上了,这几日你就用我的身份给太后诊脉,药方在桌上,此事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每日清晨你要记得去江嫔那搭脉,等她安排好了一切你就可以摘下面具了,山高水长我们有缘再会。
前一日晚上,钱启晟偷摸的溜进江烟啄宫里与他商讨出宫和皇子的事。
“会不会太冒险?”江烟姿听了他的建议有些担心。
钱启晟淡定的拿起一碗茶一饮而尽:“这事儿就算被人知晓也肯定事太后。”
阿荷急忙喊道:“太后?如若被太后知晓了还不得了?!”
“这就不懂了吧,就算我们不这么做太后也会设计将孩子换掉,只不过她可不会告诉你,若是这事是你先做,太后不定会高看你一眼。”
江烟姿站起左思右想后依旧是拿不定主意,“启大夫,我真的不想换掉这个孩子。”
“你不换这孩子就生不下来,就算生下来了也活不了,你先去找巷庭库几个有孕的宫女,在宫里没了个宫女不算什么何况是在巷庭库里,若是不放心再去宫外找个刚出生的女婴,等生产的时候有薛太医在,他那脑子还是可以的,有方法不会让人起疑心。”
江烟姿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应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等薛太医醒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镜子中钱启晟的脸当场就吓傻了,看见桌上的信纸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心想这钱启晟是想害死他。
但因江烟啄命令他便只好戴着这人皮面具当几日“钱启晟”。
宫外,钱启晟已经带着阿茗踏上了回家的路。
冬日即将过去,突如其来的倒春寒让人措手不及,钱启晟抠门二人只坐着一个四面无遮挡的牛车。
阿茗大病初愈又遇寒风立马就得了风寒。
路上,钱启晟见到同行的马车便拦下央求人可顺带他们二全无一辆停下正当他认为希望渺茫的时候,一辆马车慢悠悠的与他们并对而校
一位既美丽的女子撩开车帘看着他们,开口道:“这大冷的你们怎么坐的牛车呀?若是不嫌弃就做同一辆马车吧,我们应是同路。”
钱启晟听了赶忙停下牛车抱着阿茗上了那位女子马车。
钱启晟拱手道谢:“多谢姑娘,姑娘您长得好看心地也善良。”
“不必言谢,路途多有难事只是帮个忙而已。”女子的声音如潺潺的溪流如春日里的百灵鸟般好听动人。
女子问道:“这位是令嫒?”
钱启晟点头应道:“是,在外跟着我受苦这次回家就不带出来了,毕竟姑娘长大了该让她娘择个好人家了,不知姑娘是否是去泛州?”
“正是,女子的家就在泛州,在外多年这次是祖母命我回去的。”
“不知姑娘是哪位大饶千金,日后好多多拜访才是。”
“女子的爹是盐运司副使,我见大人谈吐不凡眉眼中有些许贵气不知是在何处为官?”
钱启晟一听是认识的就不掩饰身份了,“我是在宫里当太医的,你称我为钱叔叔。”
“您莫不是宫中有名的钱太医?”女子有些惊喜赫赫有名的人物她竟碰上了!
“此事莫要声张若是在外你只要喊我一声启大夫就好,毕竟出门在外身不由己。”
女子点头应下心中依旧惊喜。
宫内,荣康宫郑
太后得知了钱启晟逃出宫有些恼火,虽知晓他不会做出伤害大孟的事,但放一只被驯化的老虎回山难免不会激起他的野心。
戴嬷嬷调查到了确切的消息,知晓钱启晟早已出宫,但为了太后的情绪就没有告知。
“太后,一山不容二虎,他这次出宫若是被他族人发现了。”
“你的意思是?”
“就算他的人缘再好也总有眼红的,但如今他的身份还不好我们穿,我们派去的人已经发现了衡州去泛州的路上有他的踪迹,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女子,据在宫中待过几年的探子来报,似乎是公主身边是侍女阿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