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这次来多半也是想看看这些镖师究竟什么水平，毕竟严格来说这也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牌，暴力从来都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这次二皇子敢于和四皇子挑明了干也是因为有了底气。

二皇子走了之后钱叔从后堂出来问我这个“朱公子”何许人也，我没说是二皇子，简单地编个理由扯过去这个话题。

钱叔这些天没事就出门打探黄府和黄氏镖局的消息，我很担心他一时冲动就进去和人大打出手，安排了几个人手暗中照看着，几天来倒是没惹下什么大乱子。

……

我独自来到了河间府。

河间府自古尚武，民风彪悍，我在街上转了几圈，发现很多人都有习武的痕迹。问题是我要如何在这里“招兵买马”。

想来想去还是去趟茶馆吧，去这种消息灵通之地传播消息再好不过了，屡试不爽的好办法。

在街上寻了家茶馆进去，和京城没什么区别，也是一群人在侃大山，我凑近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这张攸好生凶猛，杀了小舅子不说，这次又把连桥给杀了。”

我一惊，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消息在江湖传播的力度超乎我的想象。

“要我说，这二人杀得好，都是些为富不仁的恶人，张攸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气，也算是条好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义灭亲。”

“对对对，大义灭亲！张攸这等大侠定是见不得这些人的所作所为。”

“……”

话题又这么偏离了真相，虽说我是被迫反抗，但是离大义灭亲还是有些差距的。

一群人越聊越扯淡，在他们口中“张攸”简直就成为了正义的代名词。

“听说张攸的另一个连桥还去八达镖局去大闹一场。”

“八达镖局？张攸开的？”有人不知晓这些细节。

“谁啊？竟然还敢去镖局闹事。”

“好像是吏部侍郎之子，姓王。”

“王迅思。”有人知道得多些。

“堂堂侍郎之子为何要去镖局闹事？”

“还不是为了给侯平报仇？”

“嘶……”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张攸这是杀了总督之子？”

“你才听明白啊。”有人奚落道。

这一句话点燃了那人的火气，“怎的，我就才听明白，不行？”，语气蛮横。

“兄弟，咱们出茶馆比划比划？”

“那就比划比划！”话赶话说道这里，一场打斗在所难免。

两人出了茶馆，在门前空地上就开始较量上了。一人矮壮，一人瘦高，单论身形来说，瘦高之人定然吃亏，但是两人几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上下。瘦高之人在矮壮之人近身之时就用鞭腿拉开距离，两人就这么拉锯战斗了半晌。最后矮壮之人硬吃了一记鞭腿冲到瘦高之人怀里，一套组合拳下去，把对方打倒在地，要说还是身材上占了便宜。

矮壮之人也没不依不饶，上前把瘦高拉起来，说了几句客气话，两人又回到茶馆，茶馆里的众人都在夸赞二人武功高强，我凑上去说道：“以二位的功夫怎么没去八达镖局找份活计？听说他们正缺人呢。”

“当真？这么大的镖局还能缺人？”瘦高之人疑惑道。

“我刚从京城回来，还能骗你不成。”

“而且八达镖局过一阵可能会来河间府，到这边招徕镖师，你若不信也可以等着他们过来。”

茶馆里众人都在议论纷纷，我则转身离开了茶馆。

……

回了京城之后，第二天我又领了几个镖师再次去往河间府。

没成想到了河间府之后几个镖师闹出了岔子来。

其实也不能怪这几个镖师，在这种尚武之地招徕镖师本就很有可能受人挑战，在河间府可还有些其他的镖局在，有些是本地的镖局，外地的镖局来到这的也不少。

这一张罗起来就有好些人上门挑战，为首的竟然是黄氏镖局的人，看着是个之前没见过的生面孔，想来是之前我不知晓的那伙人。

“张镖头可真是艺高人胆大，竟敢来这河间府大张旗鼓地招镖师，你可曾问过这当地的镖局？”

他身后跟着许多没有身着黄氏镖局服装的人，想来是些当地镖局的镖师。

“诸位，我张攸无意冒犯，只是来招徕些镖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京城就没有人了吗，竟要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招人？”一个大汉说道。

“你来我们这招人这不是打我们脸嘛，张镖头也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不会不懂这点规矩吧？”这是个老头。

“无意冒犯，但是你们当真要为难于我，不妨划个道儿。”我要来硬的了。

几个人交流了一番，那个老头说道：“我们出五个人，张镖头若是能将我五人击败，我们也就不再说啥了，若是不能，就请您哪来的回哪去吧！”

第一个上前的是那个大汉，招式大开大合，上来就是沙包大的拳头奔着我面门袭来，我从侧面推了一下他的手腕，他是右手出拳，按理来说我该是向左推他的拳头，但是我却是向左一侧，向右推他的腕子，他就要转身一个后摆拳，我趁他还没转过来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感觉打断了几根，他一下子就提不上力气了，抱拳沉声道：“甘拜下风。”，转身就离开了。

第二个人更是不堪一击，还是一拳奔着面门而来，我左手向里右手推他肘窝，借着他前冲的力道，用肘尖顶在他的心口，他直接倒地连话都说不出来，被人抬走了。

第三个人面色铁青地上前，一改前两人上来就是出拳的套路，他是先来个扫堂腿，我没往起跳而是后撤了一步，他又上来左右两记鞭腿，我用胳膊硬扛了下来，手臂震得生疼，他又要趁势再来一记鞭腿将我击败，我却一蹲，一脚踹在他的支撑腿的膝盖上，直接踹的脱臼了，他脸色发白，直冒冷汗，咬牙忍住没发出惨叫。

我走上前去帮他把腿接上，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抱拳，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第四个人是那个老头，我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