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云弈一直待在云宫书院的藏书阁内,他一身云台宗的云袍也是成为了藏书阁中独一无二的风景,几乎云宫书院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个云台宗的弟子,日日在藏书阁废寝忘食的开卷。
今日清晨,云弈整理好衣物准备出门前往藏书阁,刚一出门,便发现站在门外的李静安,李静安的旁边安静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在云弈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他父亲般温暖的怀抱,没错,那个人就是云弈在云台宗的师父,白策。
云弈看到白策的一瞬,马上就热泪盈眶,拱手下拜行礼。
师门大变,银枫被夺,师父白策还在外寻找药王帮自己打通经脉,不在宗门,自己被迫来到云宫书院,虽然云宫书院的人并没有侮辱他,可这也说明,并没有人真正的把他放在心上,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白策连忙扶起云弈,开口道:“李祭酒,可否让我单独与阿弈说一会话呢?”
李静安微笑点头道:“无妨,请便。”
白策走进云弈的客房,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徒弟正如李静安所言,并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白策将房门关好,在房间内布下了一个隔音阵,这才对云弈开口道:“师门的事我已知晓,云墨掌门的决断我亦知晓,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是掌门的决策是正确的。阿弈,你来云宫书院的事我已告知了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并没有反对,只是师父无能,还未能找到药王帮你打通经脉。这个储物袋你收好,里面有为师给你留下的传音玉简,等你在云宫书院稳定之后,找个僻静之所,小心提防,再将储物袋中的传音玉简拿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好了,师门现在一团乱麻,还需要我回去帮助掌门稳定局势,我就不多留了,你在此处好好修习开卷,莫要忘了为师对你的教诲。”
云弈听到此处,与师父相逢的激动喜悦也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浓浓的难过不舍之情,白策似乎察觉到了云弈的心情,摸了摸云弈的头,继续开口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阿弈,为师等着你成为当世大才回到颍川的那一天。”
云弈含着热泪,重重的点了点头,下拜行礼,白策扶起云弈,挥手散去隔音阵,又安抚了云弈一阵,两人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静安依旧微笑着站在原地不动,白策拱手行礼道:“我已与阿弈说好,他拜李祭酒为师自然是天大的福分,往后就承蒙李祭酒照顾了,师门还有要事,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李静安拱手还礼:“请白长老放心,寒剑之名老夫也是如雷贯耳,能收寒剑的弟子作为关门弟子,也同样是老夫的福分,既然白长老师门还有要事,那我便不多留了,待到下次你来云宫之时,必定一醉方休!”
“一定!”白策与李静安寒暄之后,御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只留下远眺着师父离去方向的云弈和一脸满意的李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