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模样,本想犹豫一会打算拒绝之后,没想到在他还未想完之时,就听到清言说道,“若是不愿,那便算了。”
说罢便想把门关紧,江归寻却用手抵着门,让清言动弹不得。清言开始不耐烦了,正当她想开始说他时,便听他讲道。
“好。”
???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明明自己是开玩笑的,这人还真信以为真了?
只见他拉着你的手腕往桌子走去,纤手提起碗勺,舀起时顺带吹了吹,将水送到你的嘴边。
喝又不是,不喝又不是。现在药就送到嘴边了,难道还说不喝?
清言只好张开口来,任凭他把药送到自己口中,却不曾想,自己过于紧张,却被那一点点的药给呛到了
可真尴尬啊。
见你呛着了,江归寻连忙放下碗来,拍了拍你的后背,担忧地问,“还好吗?”
只听他自责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急了罢。”
而你趁这个机会,立马夺过药碗来,咕噜咕噜地一口喝完。直到中药见底才把碗放在托盘。
这药可真苦。殿下是要谋害我吧。
待你将药喝完,江归寻不知从哪来的糖葫芦,一下子就映入了清言的眼中。
没等他给,清言就自己给夺了去,言笑晏晏道,“谢谢谢谢。”
都没说是给她的呢,她就自己给夺了去。江归寻无奈的叹了几声,任凭她一口咬了下去。
算了,本想着怕她喝药怕苦,特意给她去堂外买了串糖葫芦。没想到她丝毫不嫌苦一下子就把那药喝尽,刚还正愁着如何将糖葫芦给她呢。
见她吃的如此开心,他提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淡淡笑道,“有这么好吃?”
当然好吃,怎么不好吃?我馋这糖葫芦馋了很久了,这次能吃到怎会不开心?
见她挑着眉,顺便撞了撞他的肩膀,像似朋友般亲切。
“你是怕我嫌药苦特意买的吧。”
这该如何回答?说是有可能又要被她调侃罢,说不是又生怕她会难过。江归寻张口却迟迟说不出答案来,最后还是清言接下话来。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便当你是默认了。”
说话时还正在吃着糖葫芦,声音都如此含糊,嘴里含着两颗糖葫芦活生生地像个包子。
江归寻忍不住地上手捏了捏,待意识到自己举止欠佳又立马松开,手中还能感觉到皮肤的滑嫩。
被他这样一弄,连清言都有些害羞了,这算什么?对她的宠溺吗?
清言只觉心跳极速,连脸颊都攀起一段红来,滚烫得像是被火燎一般。
而江归寻也是,耳根子也逐渐红了起来,自己怎可如此轻浮?清言日后定会嫌弃了。
清言就那样含着那两颗糖葫芦,嚼也不是,含着也不是。最终还是将它嚼完,连同刚才因紧张分泌出来的唾液一并咽了下去。
江归寻紧张地搓了搓刚才捏她的两只手指,也是无言。低下头来不敢与她对视。
还是想开玩笑地调侃他,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因紧张而有些颤抖。
“你这是情到深处,按捺不住么?”
江归寻一愣,搓着的手也因她那句话而停下来,身体也逐渐僵硬起来。
情到深处?按捺不住?
这回,江归寻却把头低的更低了些,只为挡住也逐渐滚烫的脸孔。
为了破解尴尬,清言将糖葫芦递在他的面前,只见那糖葫芦她早已吃了一半。
“吃吗?”
江归寻抿着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拘谨的模样,清言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起来就像清风吹起的风铃格外清脆。
江归寻最后却是接过她手中的糖葫芦,剥开包着糖葫芦的膜,把那剩下三个糖葫芦一口咬了下去。
却因紧张也呛到了,见他如此,清言边笑边拍着他的肩,一副明媚又洒脱的模样,道,“又没人跟你抢,至于如此吗?”
江归寻连咳了好几声,见她如此开心也不回她,只跟着她一起开心,对着她傻傻的笑。
她的笑恰如春风化雨,寒风吹净只留一袭温暖,也温暖了他的心窝。他一改之前羞涩拘谨模样,眉眼尽是温柔,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手指在她嘴唇边周旋。
大拇指沾到她嘴旁的糖渍后松开后,便把那糖渍舔进自己的嘴里,还做回味之样,让清言羞耻的很。
本来当他伸手时她就可以一下子甩掉他的手,可她却没这样做。
本刚才气氛轻快了些,却因他这样的举止,又显得尴尬几分。
清言将放在他后肩的手收了回来,只觉房里实在闷热,惹得她全身也滚烫了起来。
这这这……这人不是不经撩吗?怎么又这么会撩人了?
一天之内被两个人撩也实在是让她欲罢不能,身为女主日日夜夜都要被男主男二撩,谁能把持住?谁能?
不行,我可是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秀女青年,不能被这肤浅的颜值所迷惑。
忽然心中升腾起不详的预感,只见他眼中狡意更甚,道,“日日调侃我,我不反攻怎能让清言知道我的厉害?”
没想到他之前那种小奶狗的模样都是给自己做样?内心却是个小狼狗?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啊。
虽是成了凡人,可同样的人怎会性格不同?小说中的南宫浊虽一开始经不起撩,可后来日日都能撩的聂清言心中火燎。现在的江归寻也是。
内心就是个小狼狗啊,怎么可能与南宫浊不同?
眼瞧着他眼底笑意愈深,清言心想着可不能让他如此为非作歹,于是靠前去掐着他的腰肢,却闻出他衣衫上夹杂着淡淡的清酒香。
原是美酒壮胆啊。这江归寻怎在送药之前饮酒?且如今也如此不清醒还大胆了些。
如此反常,原是酒在作祟。
南宫浊唯一的缺点,便是一杯便倒。如此浅的酒量根本就拼不过别人。
她抬头对着他,瞧见他的眸子也有丝泛红,些许昨日也未睡好,便担忧地问,“也未睡好?”
“因你。”他脱口而出,眼里的清言却逐渐分出两三个来。
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连眼睛也逐渐混沌,清言便知他快要晕倒,连忙借力扶住他的身体。
本想也挑逗挑逗以示权威的,结果这样不当之举却是因不清醒所做,若是刚才挑逗岂不引火烧身?
终是以江归寻脑袋一沉倒在清言肩头为结束,清言戳了戳江归寻的腰,却没想到他却不耐烦地嘟囔一句,动了动脑袋之后继续昏睡着。
这人,是把我当活枕头了是吗?
清言想推开他,却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重,根本就推不开。最后,她只好慢慢扶着他,往床挪了挪,一把把他扔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江归寻越发觉得闷热,下意识地想脱开衣服,而这次,弄得清言不知所措了。
这这这,这人要干嘛。
清言慌张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继续脱下去。见自己的手被抓住,江归寻小声嘟囔着,“我热。”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乖乖,一会就不热了。”清言像是哄小孩子般跟江归寻讲话。
江归寻感觉到一些清凉,立马摸索着,直到抓住那冰凉的手,满意地放在胸口后就一动不动了。
这人,怎还吃我豆腐?
被他紧紧抓着,屡次挣脱都因力气太小而挣脱不开,皓腕也逐渐泛红了起来。
清言用力地往外拉,才把自己手拉出来,却因重力往后倒最后摔在地上。
紧蹙着眉,对着昏睡迷糊的江归寻就那样躺在自己床上,不禁感叹,原来醉鬼就是这样的啊。
以后绝对不能让江归寻喝酒!
见天色也逐渐昏暗,随即就关起门来,点起桌上的烛灯,照的满屋光亮。
而有一人,却从黄昏到现在一直站在不远处,从走来就看见你掐着他的腰肢,他拥你入怀……
黄昏照他的衣裙后摆像似洒满了金光,而在地上倒映的光影,也如本人一般如此落寞又凄凉。
而如今夜色昏暗又共处一室,他怎么可能不往那处想?
于子忻眉角染上寒意,静静地望着你屋里的烛光,眼底藏着复杂情绪。
像意料到烛光照耀的影子会有所动静,结果影子果真往床边弯下腰来,但是并没有脱下衣裳,只是整理被枕就又站起。
些许走向另一边,再没有靠近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