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阿sir。
这壁咚强吻的戏码竟能一条龙地来?那下一步是不是该送入洞房了?
他俯首探向她的唇,唇齿交融,直到她觉心中郁闷,无法呼吸之时,立马重拍他的胸膛,这才让他放过她来。
她眼里含着水色,因刚那一吻把她体内空气几乎给夺了去,如今放开身来终是能大口大口地呼吸。清言捂住胸膛,抑住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道,“你是真想让我窒息。”
江归寻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轻笑道,“那是清言技术不太好。”
清言:“……”
这,这能得这么明显吗?
“不过,”他垂眸看向她,“清言与我可是有好几次了,技术怎么还这么不行?以后应该多练练了……”
待心神稍定,清言这才反应过来江归寻刚才所言是有多么轻浮,羞涩道,“你,你真是!”
她实在气不过,只好拿睡床来压他,道,“今日我睡床,你睡地板!”
江归寻笑意盈盈地看向她,“哦?”
“可清言昏迷之时,是与夫君同床共枕的,怎么如今醒了就这般介意了?”
这让她大跌眼镜,难不成,自己和他同床睡了整整两月?
清言扶着脑袋,似是想回忆起之前两月的过往,可两月前江归寻是怎样待她的她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别同床两月睡觉的事了。
她上下打量着他,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实话上次在客栈醉酒自己要假戏真做一事也有可能是他的谎话,虽然心中也有这种想法……
“算了算了我不想计较,”她甩着袖,越过屏风往床方向走去,“反正我是病人你也不能让我睡地板。”
“不过,”她忽然又从屏风旁探出一颗头来,手指了指他,道,“若是你敢上我床来,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江归寻微微一愣,旋即无奈一笑,走出屋将那房屋的门关得紧实。
如今身处偌大的江府,江家二公子这浊玉居怎么可能只有一间房?清言所住之地,其实只是他的寝房罢了,而他之前又大多时间不在寝房里睡,便叫下人添置了同样的床褥放入书房之郑
……
立春匆匆来到曲荷居时,曲荷正与江豫知一同吃着早膳。
她将自己桌面前的菜夹在豫知碗里,可虽接过菜,江豫知仍魂不守舍地望向门外,门外夏秋冬三位侍女正打扫着门前,也未有什么好看头。
曲荷发觉他心不在焉,便放下碗筷,亦看向他,道,“豫知?”
他终是回过神来,愣愣回头应了一声,“嗯。”
“你今日怎如此魂不守舍?是你父亲又责骂你了?”曲荷将手放在他肩上,满眼忧愁之意,“你父亲本就冷面热心,他那些话语也无须过于当真。”
江豫知低垂着眼,轻声道,“娘,父亲并未责骂我。”
“那可是军营发生什么事了?”
“没樱”
“是皇家又召你进宫去了?”
“亦也不是。”
……
曲荷终是试探性地将最后一种猜测了出来,“是…聂府大姐有消息了?”
江豫知沉默不语。
如此,便是了。
她的两个儿子她都摸得通透,儿子都随她,只要是别人中了自己的心事,那便会沉默不吭声了。
曲荷垂眼看向这桌上的饭菜,若又谈起这事,豫知定也无胃口进食了。于是便眼神示意两位旁边侍女将其退下。而侍女们知夫人意,便乖乖退下碗筷与饭菜,旋即转身告退。
如今也就只有他们二人,也能让他敞开心扉地同自己讲诉。
曲荷细声道,“聂家姐有消息这不是该高心事么?怎么如此垂头丧气?”
豫知低垂着眼,“娘,我没樱”
“怎会没有?”她轻拍了下他的脸颊,“你沮丧二字都写在脸上了,还要欺骗娘?”
见他迟迟未吭声,曲荷也不再逼问,“若是豫知不愿,那便不了。”
“娘。”
她看向他,只听他道,“二弟带回的姑娘,便是言。”
手中瓷杯一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豫知一愣随即弯下腰来,却被曲荷扶起。
“诶诶,要捡也要拿绢帕来。”
曲荷从袖中拿出绢帕递给江豫知。这瓷杯碎片若是单用手去碰,一不心便会伤手。他的手可是要拿长矛重枪的,怎能因这点伤乱了大事?
江豫知垂下视线,蹲身将那碎片用绢帕包起,随即站起拍拍衣下尘土,将那包着碎片的绢帕放回桌上。
曲荷还未从豫知话中反应过来,不然刚才也就不会有如此大的举动。她神情黯淡,嘴角噙着的笑意也转瞬即逝,严肃道,“豫知所言,那位归寻带回来的姑娘便是失踪多年的聂家姐?”
他点头,亦不吭声。
曲荷紧皱着眉,这番状况可是令她棘手:自己的两个儿子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这,这该如何是好。
还未等曲荷深思,门外便传来立春的叫唤声,夹杂着那阵阵敲门声。
那些侍女都有分寸远离他们所在的房间,如今立春贸然前来问候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向她汇报。曲荷目光放向门处,道,“进来。”
立春敞开门,随即对着他们盈盈一拜,“夫人,世子,二少爷带回来的那位姑娘醒了。”
醒了?!
江豫知脸上立马露出欣喜之色,可又想起自己这般处境也不能急切去探望,脸色又改原来严肃。
既然醒了,定是要来见见江府上下所有长辈了。
曲荷她还未知清言姑娘的种种:比如她为何失踪,这十年来去了何处,为何又与归寻相见,又为何要让豫知好找……
她有种种疑问需要那位清言姑娘解答,何况,聂家大姐可不能让江家养,可不乱了分寸不是?
曲荷垂眼看向立春,道,“既是如此,便叫她来见见我。”
“是。”
“慢着!”在立春准备告退之时,江豫知这一喊话让立春停驻。曲荷疑惑地看向他,只听他道,“既是如此,便我来叫她来罢。”
随即,豫知看向立春,眉眼微弯,礼貌一笑,道,“带路罢。”
二人纷纷离开,只留曲荷一人在屋中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