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抬头目光灼灼看向她,看着清言对着她这样的话,仿佛真的是谢槿原谅了她她握住清言的手,轻声问,“可当真?”
“自是当真。”
她又垂下眸去,口中声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槿不怪罪自己,那就好
可自己,又怎么可能得到槿的原谅?她间接促成了她的死亡,还伤害她的女儿,槿怎么可能会原谅自己?
她以为自己已经一条路走到黑,却在最幽暗之处发现了那束光,那束又重新唤醒自己的光
……
她与谢槿十四岁那年,看中了同一个少年郎。
那个少年郎那年高中状元,才华横溢,博学多才,她第一眼便是对他钟了情。
那年春桃宴,皇家邀全大臣及亲眷赴宴,她随着谢槿一同赴了宴。
而在那斗诗会时,自己道一句“枝无花入眼”,以桃枝为诗开第一句,而对面议论纷纷迟迟未有人站起……
正当对面都要罚酒时,却见在最角落处站起一翩翩少年,身穿官服挺拔清俊,以“梅无竹入心”对着她的上诗。
她讲这桃花枝不像桃花一样能入大家的眼睛,而那少年却讲梅花与翠竹都是这寒霜傲雪才有的,可一高洁傲岸,人们心中第一想的便是竹,第二想的才是梅。
就这一句诗,让秋生将他记得清清楚楚,也在宴后得知,他名聂戒。
而她不知,谢槿因他在那春桃宴吟诗会中的斗诗,也对他动了情。
宴后,众人跟随着皇家去欣赏那万千桃林,可正当离座时,却没有看见谢槿的身影。秋生奉皇后之命去寻谢槿,寻遍了整片桃花林都未有她的身影。却在那空无一饶残宴中看到了她,还有刚刚那与自己对诗的少年。
秋生只躲在后面听着他们讲话,时不时地探出头来看她们在聊些什么。只见谢槿坐在聂戒旁边吃着酒,剥着瓜子,夸赞他吟诗作赋极好,又问他喜好。
秋生自也听到了他喜欢吟诗,喜欢夜里读书他家境清寒,在一边陲镇与父母生活,家中只有他一个儿子,父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旁处谢槿连声叹息,感叹他身世坎坷,又安慰他如今高中状元自是没有负父母对他的期待。
而聂戒也感谢她听诉自己的心事,便邀请谢槿下次约去茶馆喝茶,而这一次又一次的相约也让他们逐渐生了情福
在其期间,谢槿约她去逛街,在经过绣坊时,谢槿买了许多布料,而那些皆是男子应该才会选择的颜色。
秋生问她,“你买这么多布料是要给谁做衣裳?”
谢槿眉眼微弯,唇角也勾着淡淡的笑意,低头抚摸着那布料,眼里皆是甜蜜。
“我见聂状元身上所着衣服除了那件官服其他都已经破旧不堪,便想着给他做一件衣裳”
秋生那一刻便知晓了谢槿已经对聂戒生了情。而她却并没有把自己也喜欢聂戒的事情告诉谢槿,只在心中默默关注着聂戒。
她自知自己是比不上谢槿的,聂戒与谢槿门当户对,比自己更配得上他,而且他们俩是互相喜欢的
自己又有何德何能呢?
很快,皇家发现了他们两个互生情愫,便顺水推舟将谢槿赐婚给聂戒。而那时,谢槿身上已有了裕
她时常到谢槿府上看望她,见她身子虚弱,却仍是坐在床上绣着那喜服。
见到自己时,谢槿便招她过来看这花样,只问道,“你看着牡丹绣得好不好看?”
她微微点头,心中却仍是担忧,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可别累坏了身子。”
谢槿笑着点零头,却仍低下头去绣着那牡丹。秋生知不动她,也不再提。
只见她摸着自己的腹,眼里尽是慈意,“若是这里头是个女孩,我便等到她成婚时把这喜服赠给她穿;若是个男孩,便定要让他妻子穿上我绣的喜服成婚”
秋生微微一愣,旋即唇角含笑,只道,“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
她却争论道,“这迟早会发生的事,也要提前想想嘛”
秋生知道,谢槿嫁给聂戒是真的开心,聂戒也真的能给她幸福,他们二人情投意合,聂戒也未曾看过自己一眼
却不曾想,他们二人大婚后的两月,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她不知,父亲在自己印象中是清正廉明的明官,却被皇家以贪污国税为罪满门抄斩,而她那日在聂府,侥幸逃了一命。
还未了解情况,秋生变得知了父母双亡,秋府抄门的消息,而为了保她周全,谢槿让聂戒当晚与她拜堂成亲,以她如今嫁进聂府为由,保了她一条性命。
明明嫁给聂戒对于秋生来是极为欣喜的事,可即使嫁进了聂府,聂戒却丝毫不在意她,只将她安置在角落处的一间宅子让她自生自灭。
可后来,秋生却得知,父亲贪污国税全都是谢国师也就是谢槿的父亲一手伪造的证据!就因谢国师的提议被父亲反驳,最终就报复父亲,杀人灭口。
从那时起,她便被仇恨迷了眼,甚至还认为父亲被陷害一事,还有谢槿在其中作用着,于是便开始迁怒于她,甚至到后来迁怒于清言
谢槿临盆是在晚上,而那晚聂戒宿醉晚归,秋生也趁着这个机会,让侍女将宿醉不醒的聂戒扶到自己房郑
而那晚,谢槿难产,而她选择保,选择生下那个孩子,并取名为清言。
谢槿死后,聂戒愧疚不已,此后一蹶不振。而正因如此,这聂府也开始逐渐让秋生来打理,不是正夫人却甚是正夫人。
清言一年年长大,长的越是像谢槿。即使那时清言只有五岁,可秋生一见到清言那张脸,就能想起时候的谢槿来看到这一模一样的脸,秋生却心生惧怕之感来。
有晚她做了梦,梦到清言长大后便是谢槿那番模样,在清言居中问她,“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夫君?”
为什么要抢她的夫君
她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