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离开之后，店长一直盯着唐月，他内心始终烦闷感挥之不去。

“有什么事情吗？”唐月最终还是不能忍受店长这个目光，“这里没有别人，直接说吧。”

凌萌萌听到的时候眼睛一下亮了，她成为了唐月的内心里的一份子。

一下感觉不知所措，她该怎么面对唐月这份好意，像她这种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有好意的人。

渐渐睡意涌现，凌萌萌再傻也知道是店长给她下了药，凌萌萌咬紧牙关，看到了唐月冷漠的眼睛，那个她最开始认识唐月时的样子。

“睡吧，不会有事的。”唐月抚摸着凌萌萌的脑袋疼，在和菲利普聊天的时候，她就知道店长给凌萌萌的奶茶中加入了别的一些东西，不过因为是无害的，所以唐月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萌萌靠在唐月身上，忍受不住睡意，最后还是妥协的睡着了。

“说吧。”唐月护住凌萌萌，但是依旧没有对店长有什么好的表情。

“真恐怖呢。”店长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上面黑色的神纹蔓延在枯瘦的手臂上，“如你所见，我也是一名神使。”

唐月盯着店长的神纹，她在上面感到了盘踞在店长的身上多年的神力，但是店长明显和她看见的那些神使不一样。

“你成为神使多久了？”唐月问店长，“这种力量不像是刚刚当上的样子。”

“我啊。”店长细想了一下，“我也不记得了，毕竟活的太久，人生一辈子的毅力都在和这些力量抗争，很多事情都直接忘记了。”那些曾经那么鲜明的记忆，最终还是消失在记忆的海洋。

“那么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唐月知道店长有话对她说，但是现在店长的态度明显变了，对她抱有戒备，那是看敌人的眼神。

店长眼神锐利，一下掐住唐月的脖子，然后他感觉到那时的恐惧，“你……”店长还没说完，就被唐月抓住了手。

“这样可是很没有礼貌的。”唐月看了看怀中的凌萌萌，看了店长下的迷药还是很强的，她可不想一下活动筋骨的时候，吵醒了凌萌萌。

“既然对我出手，我可以认为你是敌人吗？”唐月虽然笑着，但是店长看到的并不是这个，他在阳光下看见了唐月倒映在地上的影子，那是一团黑雾一样，在地上慢慢蔓延开来。

店长握紧了拳头，他和唐月的层次完全不是级别的，面前的这个唐月即使达不到神明的层次，起码也有差不多能和神明一战的实力。

“看来它又想干什么了呀。”店长这样说着，袖子里出现小刀，一把刺向了唐月。

唐月不躲也不避，这种伤害她还看不上眼，她的武器自动出现，为唐月挡下了伤害。

金色的武器骄傲着颤抖着自己的剑身，希望自己能得到自己主人赞扬。

“……回去。”唐月将武器塞回去，但是店长的神情不对了，他恐惧着看着唐月。

“你不要过来！”他这样喊着，“你这个魔鬼！”店长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将唐月和凌萌萌推了出去。

“什么玩意？”被扫地出门的唐月抱着凌萌萌不知所措，店长看到她武器的那一刻，怎么立马放弃了所有抵抗。

“脑子果然有毛病。”唐月发现这些神使多多少少脑子还真的有点神经。

看着睡得正香的凌萌萌，唐月只能带着她先去自己平时没事去的河边。

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这个城市一年都是保持在最好的季节，不过这些所谓的最好的季节，都是菲利普那家伙干的，这个世界在很久以前就不合适人类生活了。

“人类真是脆弱啊。”唐月听着身旁凌萌萌的呼吸，她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凌萌萌确实让她在意，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先要靠近她，不怕伤害，不怕冷遇，执着的抱着自己的大腿。

【抱大腿什么的，凌萌萌还真是不怕说出去丢人。】唐月有点忍不住笑意，也许她可以等凌萌萌长大之后，把这些事情好好的给凌萌萌说说。

【这样还不错。】唐月在温暖的阳光下睡着了。

她看见了自己的背影，她的手臂被划开，血液不断地流淌进水池中。

在水池里生活着的奥黛丽贪婪的吸食着唐月的血液。

金色与红色的液体缠绕在水池里，化成了锁链困住了深渊。

“奥黛丽，深渊到底是什么呢？”唐月这样问着，“被你这样严密监视着，那一定是很恐怖的东西吧。”

【我不知道。】奥黛丽这样回复唐月，【深渊是我等神明的诞生之初，但是我也无法理解它是什么。】

“这样吗？”唐月很虚弱，她困倦的躺在一边，“奥黛丽啊，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看到你的样子呢？”

“别想了，毕竟力量越强大，我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奥黛丽这样说道，她不想吓坏唐月，她的本体是所有人的噩梦。

“哈哈哈，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回去城市就好了呢，不然我就可以和你一起逛街了。”唐月做着不可能实现的梦，她抱着那一点希望，在深渊的痛苦之中睡去。

奥黛丽在水池中起身，她模拟着唐月的样子化身，金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为什么那么想见我的样子呢？】奥黛丽不懂，为什么要执着别人的相貌，那不是最不可以相信的事物吗？

【人类果然难以理解呢。】奥黛丽对唐月很好奇，这个活着进入了神殿的人类，能成为解答她疑惑的人吗？

但是奥黛丽听到了深渊的意志，它告诉奥黛丽她不能留下弱点，唐月是人类，人类人性中泯灭不了背叛的本性。

【闭嘴。】奥黛丽召唤出自己的武器，在梦中看着一切的唐月，认出了这把武器就是刚刚被自己塞回去的武器。

“原来是奥黛丽的武器吗？”唐月疑惑着，为什么奥黛丽的武器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神明金色的眼睛是无法隐藏的，那是区分神明与人类的标识，唐月从菲利普那里听过这件事。

唐月看到奥黛丽并没有维持这个形态太久，在即将变回原型之前，她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水池中。

唐月好奇的看了一眼，结果一下愣住了，从那个水池看下去，水池那边就是她一直梦中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唐月有点心慌，她不知道看到这些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