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昊镧神了吧,她才刚刚回来他就可以感受蛋的不同?
卫茶突然想起如今蛋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之前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蛋,如今摇身一变,感觉就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怕煞神觉得蛋太过于奇怪,就像是今日纪司一般,认为她是奸细,那就麻烦了。
毕竟,作为荼蘼,她还可以开口解释,但是如果是蛋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了。
她只能卑微奢求煞神最好是不要这么想,毕竟他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脑回路不正常的昊镧,捧着蛋,走到了床榻边,然后将它塞到了枕头的一角。
“怎么又是这个位置。”卫茶忍不住吐槽道。
这个位置又让她想起来她偷偷摸摸亲煞神的事,碰到他嘴唇那一刻感受到的炙热,现在想起来都有些脸红。
唉,不知道为何,煞神身上那么阴寒,但是独独嘴唇就像是岩浆一般,烫的惊人。那种极端的对比,实在是那她很难忘记啊!
不对!打住!卫茶!你又在想什么!煞神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热不热冷不冷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又不是他的老妈子!
不是因为他!你怎么可能跑到山脚去,然后被纪司逮住!
想到这儿,卫茶就恨的牙痒痒!
“喂,你方才脸红了。”小狐狸看着脸上飞起来两朵红霞的卫茶说道。
“没有,那看错了。”只要她否定得快,那她就没有脸红。
“你这个小东西,听得懂本君说话。”
噗呲,火灭了。
没有,她没有!她听不懂!煞神你别乱说!
“本君方才说你不一样了的时候,你抖了一下。”昊镧语气里面满是戏谑,不过这戏谑,让卫茶汗毛竖了起来。
“别紧张,小孩子不懂得隐藏自己很正常。不过,你是哪家的小妖怪呢?谁家的小妖怪尚在蛋中就有了神识,这本君就不知道了。”
“看来是本君孤陋寡闻了,要不,砸开了看看,说不一定就知道了呢。”
昊镧垂着眼笑了笑,墨发掩住了半张脸。从卫茶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挺翘的鼻尖尤其突出。
不过,她可没有心情欣赏!
在昊镧纤细的手指碰到自己前,卫茶就想要冲出蛋中。但是,就好像有什么禁制限制了她的行动,她始终不能离开。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煞神抓在了手中,另一只手也覆上了蛋壳,一副要把她掰成两半的样子。
正当她不着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昊镧松松了手,对她说道:“既然是个小怪物,那就看看到时候你配不配的上本尊了。”
然后随手捏了一个法决,寝殿顿时黑了下来。
劫后余生的卫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黑夜之中,昊镧的眼睛依旧是睁开的,极黑的双眸在黑夜中,居然有一丝暗红流转,他安静的盯着蛋。这是卫茶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平和的目光,没有对万物的厌恶,也没有嗜血的凶光,就像是一滩千年的古潭。
平和到卫茶觉得眼前换了一个人,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再看时,煞神已经闭上了眼睛。
*****
血红的天空覆盖了夜晚的黑暗,卫茶醒来看见的,并不是煞神的睡颜,也不是空荡的寝宫,而是一座暗金色的笼子。
好吧,她睡了一觉又回来了。看来自己已经和这个荼蘼的身体产生了某种联系,这具身体看来就是她以后白天的灵魂寄居所了。
她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哟,不错嘛,睡了这么久。看不出来荼蘼姑娘适应能力很强嘛。”
卫茶转过身子,就看见了一身紫粉色衣衫的聂清,衣衫的领口上绣上了朵朵绮丽的桃花,胸膛半敞,露出了雪白的锁骨。
他手中握一把桃花扇,扇骨似乎是铁质的,扇骨花纹繁复。一头黑丝只用一根浅粉色发带松松的系住。
配上他艳丽的五官,就像是戏曲之中走出来的风华绝代的美人,可惜这个美人是位男子。
把粉色穿的不带有丝毫艳俗的男子,卫茶这一辈子就只见过眼前这一人。
不过,惊艳归惊艳,她还是小声的说了句:“骚包。”
结果聂清笑出了声,走到了笼子面前笑吟吟的说道:“荼蘼姑娘,你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
“哦,听见就听见呗。”卫茶无所谓的回答道,反正她现在是个阶下囚,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这么个道理。
他聂清用毒一把好手,想杀她挺容易的,要是他真的不高兴,还没有走过来,她卫茶已经倒地了。
“荼蘼姑娘倒是个豁达的人,本护法听纪司那厮说,抓了个疑似天族的奸细,就决定来探望一番。心情好了,说不一定还好好的伺候伺候她。”
说完这话,聂清就蹲了下来,看着卫茶的眼睛继续说:“姑娘这脸上就只有这一双眼睛还行,其他的就……”
看着聂清砸吧嘴,那模样就像是她卫茶丑得人神共愤一般,卫茶就气不打一处来。
“丑到您老人家了,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本姑娘这么丑,那你还不走,杵这儿干嘛?”卫茶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跟这个骚包男人她无话可说。
“姑娘真要赶在下走?不后悔?”聂清敲了敲右手的扇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卫茶看着面前这个表情丰富的男人,想给他一拳。
“你不是说来伺候我的吗?用毒药伺候还是算了,你在这儿本姑娘还担心你下毒呢!”
“唉。”聂清一副痛心模样叹了一口气,“姑娘,如果在下是来放姑娘出去的呢?你这样赶我走,岂不是断送了自己的自由。”
说完聂清就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
“哎!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