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听完了,看着脸上尽是洒脱的君雨莳,卫茶突然觉得若真的丝毫不在意,这都过了几百年了,谁还记得当初渡的劫。
“后来燕国被灭了吗?”
“当然,我死后,燕国简直不堪一击,最后变成列国的土壤。不过经过这几百年的朝代更迭,又出现了一个燕国,但感觉跟当初的燕国并没有多大区别。”
卫茶又往琉璃杯中添了些酒,然后道:“那三护法当时的那个未来夫婿,三护法可有去冥府寻过。”
君雨莳点头,将杯中清酒尽数吞入腹中:“不过冥府的那群人,推辞每要送到轮回盘的人太多了,他们也不明白我的是哪一个。”
“放屁!”卫茶口吐芬芳。
“难道做事不登记平生所做的事情就安排轮回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为国捐躯的英勇男儿,冥府那群人,迟早有一会被收拾!肯定是看你当时没什么权势,才敷衍你!”
“那三护法后来当了魔族的护法没有去问过?你应该直接威胁他们,要是不告诉你你就烧了冥府。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君雨莳看着神情激动的卫茶,眼神柔了下来:“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虽然那男子是我打出生以来唯一喜欢过的人,但是也许人家都轮回了好几遍了,子子辈辈一大堆,与其看他跟其他人相伴一生,还不如将他放在心里面,藏住那些美好。”
看着君雨莳眉眼之间的眷恋,她想到了暗恋她的大护法,这心里面已经有了白月光,再住进去一个人怕是有些困难。
纪司护法,追妻路漫漫。
卫茶看着君雨莳:“那三护法就没有再找个另外的伴侣?毕竟这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君雨莳摇摇头:“现在挺好的,族那群人还盯着魔族,哪里有时间顾及这些。”
“不过,到这两个人长相厮守,我觉得你与魔君还是很般配的。”
“噗”
卫茶刚刚送到嘴里的酒被她一口吐了出来,地面之上尽是酒渍。
她红着脸:“三护法什么呢?魔君他,我可不敢想。”
“我看魔君挺敢想的。”
“啥?”
君雨莳轻咳一声,“没什么,总是叫我三护法怪生疏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卫茶迅速点头,她早就不想三护法三护法的叫了。
此时,木桥上匆匆走来一个红衣侍女,到了凉亭之中对卫茶道:“姑娘,昨日叫来做衣裳的店家来了,麻烦您过去量个尺寸。”
嗯?有新衣服穿了?甚好甚好。
“雨莳,你陪我一同去呗。”
卫茶一脸兴奋的对君雨莳然后看着眼前的红衣侍女道:“走吧,领我们去,没想到鲤鱼精你做侍女还做的有模有样的。”
鲤鱼精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就带着卫茶和君雨莳到了大堂。
大堂中间站着昨日接待卫茶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厮,看着走来的卫茶,一张脸都笑起了褶子。
“夫人,的带陵中最好的布料来,有的还是今日才到的极品布料,保管夫人会有喜欢的。这位是梨城中最好的绣娘,她来给夫人做衣裳,保管夫饶衣裳又合身又精巧。”
卫茶看着眼前这位垂着眼立在那儿的妇人,心中不免好奇:这梨城最好的裁缝怎么打扮得如此素净,头上一支像样的珠钗都没有,而且身上穿的衣裳也十分陈旧,隐隐发白,一看就是穿了好些年头。
见卫茶面露疑色,厮立马道:“夫人放心,店绝对是请的最好的绣娘。”
卫茶点头,那夫人拿着软尺就上来量数据,厮就在一旁登记。量到腰围时,那妇人突然开始咳嗽,一声一声的让她觉得那妇人就要背过去了似的。
等到那妇人停止了咳嗽,卫茶就对她道:“夫人可是生病了?今日徐大夫在义诊,而且药材都不要钱,夫人可以去瞧瞧。”
夫人摇摇头:“谢过夫人关心,药已经拿了,回去喝上一副明日就可以大好。”
一副就好?这夫人咳嗽得不像是一般的病症啊!她方才明明看见她咳嗽得时候脸上还泛起了青色!
她忍不住问道:“徐大夫的药这么神奇?一副就可以好?”
妇人将手中的软尺收进了怀里,语气与她在街上遇到那妇人一模一样,眼底是慢慢的崇敬:“徐大夫的药效极好!我家那位身患重疾,徐大夫没来之前大夫都他活不过半年”
“没想到喝了徐大夫的药,病情缓和了许多,挺到了现在,而且每次拿药徐大夫还免去了大部分药费,不然我们家只怕是吃饭都有问题!”
厮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徐大夫还在伤寒易发的月份,给全城的老百姓发伤寒药,实属第一大善人。”
一直站在一旁的君雨莳听到厮这话,蹙起了眉头:“给全城的老百姓发药材?那岂不是整个城的人都喝过他配的药?”
厮连连点头。
“那你们可有听最近梨城外边发生的事?”
厮摇头:“最近有什么大事吗?的是没有听过,或许是要夫人这般的大户人家才晓得吧。”
果真不知道外面在打仗的事。
卫茶与君雨莳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疑虑。
厮与绣娘走后,君雨莳和卫茶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卫茶最先开口:“魔君今日午时出去了,等他回来得告诉他此事。不一定全城老百姓都不知道打仗的事,就是这些药搞的鬼。”
“那炼化鬼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徐白!我先将他监视起来,魔君回来之后,卫茶你告诉魔君。”
卫茶点头,然后看着君雨莳匆匆的出了门。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铺满了一地的金黄,只觉得脑袋疼。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这梨城就像是完全被那徐白蛊惑了一样,人人推崇尊敬,要真是他是那黑影,这些百姓了太惨了。
而且,最近她的脑子似乎被消耗得有点多,这不适合她这个一点儿都不想所动脑筋的人。
被迫动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