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又出现在你身上,我对你的身世也充满了好奇。
而且你能听懂,我养在院子里飞禽走兽说的话,就让我更加怀疑你的身世和我徒儿有何的渊源,也许你和我的徒儿有所关联,我也想知道!”
狮狮蹬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她想过种种可能,但是张玄说出300年前,她还是惊得掉了下巴。
“你是说你活了300年,这怎么可能?
这完全不符合人类的进化史,在历史的数据中也从来没有记载过人可以活到300岁,人类史上,最长寿的人也只不过活到100多岁而已。
而且还是头发斑白的花甲老人,而你的模样,根本就不是。”狮狮此刻真的是知道的越多越蒙圈。
张玄说:“啊,我其实是来自魔法时代,我现在是这地球上最后一个修仙人,准确的说我现在已经是600多岁的人了。
在你看来,也许我是一个成了精的老妖怪,但是这是事实”说完凭空变出来了一朵刚刚狮狮在悬崖边采摘的花。
“这是隔空取物,现在你信了吗?”
狮狮还是摇头:“这是变戏法吧。这也可以说是成近景魔术。”
张轩此时低着头,嘴里叨咕着什么?不一会儿在自己身边出现了两只大熊猫。
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在狮狮面前的两只熊猫,让她彻底呆住了:“这是在你院子的两只熊猫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只大熊猫张口说话说:“主人突然把我们叫到这里,是有什么嘱咐吗?我们正在这附近的山中觅食,突然听到主人的传唤,就抓紧过来!不敢耽误半分!”
张玄对着狮狮说:“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让他们回答你,我知道你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狮狮彻底蒙了说:“你真的是修炼成仙的人吗?”
两个熊猫说:“我主人确实是修炼之人,主人法力高强,我们本是在深山里的野生动物,无意间遇到主人,主人说我们有缘,就准许我们可以自由出入到他的府上,得到主人的点化,现在正在主人坐下修炼。院子里其他动物也是如此。我们忠于主人,只求可以追随其左右。”
狮狮转头看向了张玄,彻底相信了他的话又问:“那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可以听见它们的心声,可以听懂它们说话,以前我重来没有这种本事。还有昨晚我做的梦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我也想知道,梦中的女子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玄这时转过身去眼色中有些悲伤,那是他不愿回忆起的过去。可是此时他却愿意说给身边的她听。
狮狮走到张玄身边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感谢你。不该现在还对你有所猜忌!可我想知道那女子的结局,你只要给我讲后来,那女子怎么了就可以,为什么你对着她的画像出神,而煤球心中又认定她为自己的女主人?现在你还养着煤球,却不那么喜欢它?”
张轩此时说道:“那女子叫何文希,就像你梦中看到的一样,那日得知她父亲那样。她便从京城回到家中,我一路尾随,怕她想不开有什么意外。
回到家中她整日躲在家中闷闷不乐,不愿再出去见人,平时喜欢的事也在提不起精神。
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她自卑起来,甚至不愿意再与我多接触,说些什么,总觉得自己特别丢人,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感觉自己一直活在谎言里,一切都成了别人的笑话,总是变得郁郁寡欢,慢慢就这样折磨自己最后变成了心病,日渐消瘦下来。
后来他的父亲听说她病了,便从京城赶回来匆匆见了他一面,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他对他父亲的关心不屑一顾,态度异常冷漠,甚至连说话时,都对着他父亲冷嘲热讽,不愿再多看他父亲一眼。
他父亲觉得奇怪,平日对自己恭敬的女儿为何对自己如此态度,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平日里总是惯着他的吃喝玩乐,惹了祸来也从来不敢大声说他一句,如今这是怎么了?
于是他父亲便问他,为何对自己如此态度。结果何文希气急败坏的大声说道:“你自己干的好事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前几日我亲眼看到,在京城你府中书房中发生的一幕,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这些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总觉得我父亲是乐善好施的大好人,所以我要像他一样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以前你觉得我小,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一夜之间我长大了,我觉得以前的自己多么可笑,竟然还想仗着父亲的威望而肆意妄为,自己的父亲竟然做些如此恶心肮脏的交易!”
不等何文希在说下去,他父亲大怒,对着她就是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还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你好,这些年来你又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惹的祸还少吗?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虽然老子教训子女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他的这种教训方式真的是太粗鲁了,更何况何文希已经长大成人,这个时候应该尊重对方的心理包括颜面,可是对于他的父亲来说,好像是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那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痛在他的心里。
何文希苦笑道:“我没有资格责备你,天下的所有的人谁都有资格责备你,谁都能说你何老爷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你这样无形中坑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只有我不行,因为我是你这个大贪官的女儿,我平时行事又高调,为人跋扈,别人会像骂你一样骂我!只有我像白痴一样蒙在鼓里,还每日洋洋得意,只因我是你何家的女儿!”
他父亲气急败坏的,狠狠的又是转手打了何文希一巴掌:“你这妮子真是从小娇惯坏,现在居然还敢责备起你父亲来,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抢破头来想做何家的人,背后又有多少人觊觎我的位置。”
“我每天做事也是提心吊胆,而你竟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能为我分忧也就罢了,还敢这样子质问你的父亲,有本事你就离开我何家,看凭你自己的本事,有谁愿意高看你一眼,你有什么能耐能养活你自己过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他父亲头也不回的便拂袖而去,何文希坐在地上,脸上的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然后摇头苦笑,门外的小厮和下人听到她们父女大吵也是没人敢进来安慰一句。
她母亲闻讯而来,也只是责备她不该与她父亲吵闹,还说她平时惹得祸都是她父亲为她摆平,而她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这个家和她。
而我在房顶上看到屋里发生了一幕,我却不能干预,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不便再说什么,想着毕竟她还小,过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那几日她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把她父亲变成如今的模样,来人拜访只说自己想静静,还告诉我她没事。于是那几日我并没有日日看着他。
有一日我听说当铺有新来的古玩字画,便想着去寻一些给她解闷。那日出门鞭比平时久一些,可当我从街上回府时,看见她一个人骑着马。
梳妆打扮的也有些精神气,遇到我后,她让我回去骑马陪她去郊外走走。她先去街上转转。我用读心术探测到那时,她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和我见面时脸上还挂着笑容,看着心情已经好转许多。
我想此时的她应该是想明白了,她父亲的事情,毕竟与她无关,她也是无意见知道了,想明白了便不会与自己较劲,她只要开心的做自己便好,即便她不愿留在这里,我以后也可以交她武功带她云游四海。
我去骑着马去街上的酒楼买了她最爱吃的烧鸡,想着她最近消瘦了不少,看着心情不错,应该有些食欲,带着两瓶酒就朝着她的方向去了。
可是没想到,等我前去与她会合时,她并没有在那里,我骑着马四处找寻她的身影,在悬崖边上只看到她骑的马在那吃草,人已不了踪影。
我感觉事情不妙,朝着悬崖边上飞下去,我看见她此时已经跳崖自尽,死的相当壮烈。我赶到她身边已奄奄一息。就算拼劲我的当时的法力,也是无力回天,因为那时我的法力根本不能扭转别人的命运。
那是她的选择,我抱起她,她此时对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说,她来生不要在做何家的女儿,做人太累,太多时候身不由己,从前逍遥快乐的生活都是假象而已。
来生哪怕是做虚无缥缈的蒲公英,也是自由自在的。随风飘去哪里便留在哪里,便不会这样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