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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是赵少禹。

我推开他的手,“这件事你不要管。”

“一一,你冷静一下。”

“我冷了,不能再冷了。”

“一一”

“秦三?”

那畜生抬头,“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

说罢,我拎起他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揍了过去,紧接着没给他反应时间,连续的一套组合拳,附赠一侧踢,秦三摇摇晃晃的躺在地上,我直接掰断了他的胳膊,折断了他的腿。

我没有手下留情,我把心里的怨恨憋屈全部发泄在秦三身上。

他的同伴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拿起酒瓶向我冲来的时候,我拎起秦三,甩向了他。

秦三满脸是血,一滩烂泥似的躺在那人的怀里。

气撒出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得找到张二麻子那畜生才能撒的出去。

其实现在的我不是很赞同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有时候暴力却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治暴方式,都说恶有恶报,恶人自有天收,可是我没有那么好的性子耐心等待。我在乎的人疼着,他必须要痛苦万倍,这才是应该的报应。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前只是听说,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突然觉得,能住在你心里的人,好幸福。”

我揉着手,闻声抬头望着他,他的眼里似有真诚似有戏虐。

“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有人欺负你,我也会帮你出气的。不过我觉得你那把手术刀,比什么都好使。”

他拉起我的手,看了看,“气消了?”

“消了一半。”

“真是个孩子,走吧,回医院,我给你上药。”

回到医院的时候,温雅已经转到病房,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瘦瘦弱弱的一个人凹在大大的被子里,纤细的手指上夹着心测监护器。

我的心说不出的难受,像有一只手紧紧的扼住我的喉咙,让我不能呼吸,我后悔刚刚为什么不掐死那个人渣。

赵以安双眼通红的守在她的床前,看见我们进来的时候,才松开温雅的手。

“你回来了,温雅她没事了,她睡着了。”

“以安哥,我来守着她吧,你去休息休息,连着拍了好几天的夜戏,很疲惫了。”

“一一,还是我来守着她吧,我想守着她。”

“让我哥守着吧,温雅这样,他肯定睡不着。”

“乔姐呢?”

“她去看林夕了,对了,林夕在307病房,你去看看他吧,大韩刚才来这里找过你。”

“那我去看看他,幸苦你了以安哥。”

赵少禹把我拉到楼梯间,拿出医用棉签药水和纱布,拉起我的手,认真的帮我涂药。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想到温雅虚弱的样子,我就自责,我保护不了她。

“疼哭了?那我再轻点,刚刚打架那么帅气,全程不到五分钟就k对手,就没想到手会疼么。”

我抽回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嘟囔着:“我才没哭。”

赵少禹又扯回我的手,继续消毒,“手上有小伤口,出血了,要消毒处理,不要小看这些小小伤口,感染了就遭了。”

“你们医生真是麻烦,我要是这么娇气,我妈能笑话死我。”

赵少禹把我的右手缠成了一个蹄子。

我举着这个蹄子,看了看,“夸张了吧?”

“别动,还差最后一步。”

他拿出笔,在我的纱布上签了名。

“这个还得医生署名啊?”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包扎,得拍照留个纪念,举好,看镜头。”

“第一次?”

“这都是护士的工作,我这种知名专家,最擅长的就是签字,站好,看镜头。”

我竟然就这么傻傻的被他拍了照片

“你不要太担心,温雅只是洗胃而已,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一直很好奇,医生见惯了生死,可是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是不是还能维持住那份淡然。”

“医生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只是看的多了,比平常人看的开些罢了,有些事,再怎么伤心也不会改变结果。”

我叹了口气,“我担心我姐,她和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没被别人欺负过,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可是她,从小就没有妈妈,一直被欺负长大,有什么事她都会压在心底,现在还在做一份这么弱肉强食的工作,出了事,她的公司不管不问,只能经纪人自己想办法帮她出气,她以后可怎么办。”

“我原来觉得我可以保护她,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除了这拳头,没有什么能帮她的,我根本保护不了她。”

少禹捏了捏我的蹄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没有一份工作是简简单单开开心心就能挣钱回家的,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则,每个行业都是个小社会,适者生存,如果她坚持不下去,只能说明她不适合这份工作。”

“我哥刚出道的时候,受过的苦远远不止这些,虽然叔叔和婶婶可以多多少少帮他一些,但是他觉得路还是要自己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才站的安稳。”

“熬了七年,才成为现在的赵以安,你姐姐,才刚刚开始。”

“我舍不得我姐辛苦。”

还有林夕,我舍不得林夕辛苦。

“我从小就坚持五点起床读书,十二点之前就没有睡过觉,每天机械的重复千篇一律的生活,只为了考上北市大学临床医院专业,却被人硬生生的调剂到妇科,我没有勇气复读,告诉自己不管什么专业方向,能治病救人就好,大学五年研究生三年博士两年,当同龄人在泡吧看电影吃火锅谈恋爱的时候,我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实验室,每天与书本仪器为伴,工作了以后每天门诊从早到晚,看着患者背着行囊远道而来,不管多晚我都会坚持看完,不出门诊的日子就是在做手术,站一天是最基本的,看见患者康复是我最大的心愿,可是你知道现在的医患关系有多么紧张,有时候全心全意付出,获得的却是恶语相向。”

“而有些工作,需要随时准备牺牲。我们的这些所谓的辛苦付出,与他们比起来,太微不足道。”

赵少禹把玩着我的蹄子,“你自己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女生,却总想着保护别人。”

“我?我需要别人保护?”我挥舞着大大的蹄子,扬着下巴。

他揉着我的头,“真是小孩子。”

“心情好点了?”

我点了点头。

“明天我就要回北市了,假期结束了,还有很多患者在等着我。”

“那我们回北市见。”

“一言为定。”

我晃了晃蹄子,“heers!”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蹄子,“那我不客气咯。”

“对不起,打扰了。”

一道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是林夕。

林夕拄着双拐,面色苍白,右腿膝盖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伤的这么严重吗,

我想跑过去扶着他,但是我的腿仿佛却有千斤重。

叹了口气,我还是走到他身边,“我们正要下去看你,你怎么自己跑上来了?大韩呢?你是来看温雅的吗?”

林夕并没有理我,而是的对赵少禹说:“我找余一一有事,我先把她带走了。”

我回头看了赵少禹一眼,他微笑的对我点点头。

“那少禹,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北市见。”

林夕力气大的出奇,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腕,一瘸一拐的将我拉回病房。

大韩和乔姐并不在病房里,只有我和林夕两个,气氛有点尴尬。

“林夕,我听乔姐说你也受伤了,要不你躺床上好好休息,我去把大韩找回来,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突然紧紧的将我抱住,头埋在我的肩上,他的呼吸夹杂着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之间,我感觉我的皮肤瞬间滚烫,每一个毛孔里都是他的气息。

我僵直着身体,心却跳的异常的快,甚至都不敢呼吸。

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林夕他或许只是太累了,只是需要安慰。

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稳了稳心神,安慰他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已经帮你揍他了,我掰断了他的胳膊,卸了他的腿,揍得他满脸是血了,估计你出院了他都还在住院。”

“我知道你熬得很辛苦,以安哥熬了七年才成名,你已经出道五年了,再坚持坚持,你一定会成功的。你还有我们啊,还有支持你的粉丝,不要难过,你一定要振作,珍惜每次机会,上天是不会辜负努力的人的”

“能不能安静会儿。”

我:“”

“那个我们能回到正常体位吗,我腿有点麻。”

林夕红着耳朵松开了我。

他低声问我,“为什么躲着我?”

我梗着脖子,努力装作不心虚的样子,“我哪有躲着你,我这几天都在陪温雅拍戏啊。”

林夕低头,拿起我裹成蹄子一样的右手仔细端详,然后飞快的拆了

我:“”

拆就拆吧,裹成这样,有损我美少女的形象。

林夕把我拉到床边,吃力的把腿抬了上去,扯开了缠在他腿上的绷带。

我急忙拦住了他,“你要干吗?小心伤口感染。”

他不理我,扯了两圈,剪断,抓过我的右手,缠上。

我:“”

我看着奇丑无比的右手,绷带上还有林夕的签名,内心一万头羊驼咆哮而过。

林夕伤的是腿,不是脑子吧。

“乔姐说护膝里藏了针,你伤的重不重?”

“针全部刺进了膝盖骨头里,一共五根,手术取出来了。”

“五根?全部刺进膝盖里?我以为只有一根,我以为只是扎了一下”

我的手握的紧紧的拳头,我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弄死他。

林夕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包扎,你不要弄坏了。”

说着掏出了手机,举着我的右手,按着我的脑袋,和他自拍

我:“”

这年头,男生比女孩子还爱照相吗。

“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奶奶,她会担心。”

我点了点头。

“趁着养伤的机会,好好休息几天,前几天坠马戏受的伤好没好。”

林夕躺在床上,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终于想起来了。”

“我拿了红花油让大韩给你,你没有擦吗?”

“药在那里,你帮我,好痛。”

我扶额,丫鬟命。

“脱衣服。”

“哈?林夕,这样不好吧,不行的不行的,我做不到。”

“快点。”

“林夕你干嘛要我脱衣服?这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你太欺负人了吧,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我就不敢打你”

林夕耳朵都红了,也不敢抬眼看我,

“神经病啊你,脱脱我的衣服,要不你怎么帮我擦药。”

我赧然,“哦,好,好。”

要脱林夕衣服啊我

我微微颤抖着手,伸向他的衣服,指尖不经意的碰到他的胸膛,热乎乎的肉体,灼热了我的心。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解他的纽扣,可是这个病号服的扣子,怎么这么难解。

“余一一你是猪吗,怎么这么笨啊,扣子都解不开。”

他娘的,这小小的纽扣,也要和我作对不成,老娘拼了。

撕拉

“哇,这么劲爆,一一,林夕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啊。”

呼,好热。

下手重了,林夕的衣服被我撕开了,好巧不巧被大韩看见了

“那个,你们聊,我去看看温雅。”我把药塞到大韩怀里,落荒而逃。

我还真是没出息。

我以为都住院了,两位劳模可以休息休息了,没想到第二天两位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剧组。

拍不了打戏就拍感情戏,上半身翩翩如玉贵公子,下半身短裤拖鞋大绷带,也是养眼的很。

萧晓走了之后,就对着空气演戏,对着空气说话,一会对着空气嚎啕大哭,一会儿对着空气喜极而泣,活脱脱一位重度精神病患者。

安安静静拍戏的待遇林夕也就享受了半个月,刚刚好能让他拆下绷带。

今天拍的是一场溺水的戏。

已经是深秋时节了,组导演带着演员来到横市附近的海边,支撑起太阳伞,架好了机器,准备开拍。

原来是爱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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