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章、唤我栖哥哥,可好?(1 / 1)胖沐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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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族,素衣女子,青丝散落枕旁,紧闭双眼,躺于床上,嘴里喃喃着,满头的细汗,似是梦到了可怕的梦境。床旁,青衣男子,紫衣金冠,轻柔地擦拭着女子头上的细汗。

“仙尊,帝尊有请。”小仙娥行礼道。

男子点点头,随之离去,女子依旧沉睡着。

“不...不要...不——!”床上女子惊恐地醒来,眼神空洞,眼泪缓缓滑过脸颊,肆意地哭着。

紫衣金冠男子快步入内,温和道“...怎的,哭了起来。”坐于床旁,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女子扑进他怀中,哭道,“子苓哥哥死了,青黛亦死了,只剩下茯儿了。为何茯儿感觉,这渡的是茯儿的劫...”随即哭晕过去。男子看着她,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便不允你下凡。如今这般,让我怎敢放心离去?”

过后几日,茯苓依旧活泼灵动,只是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她的活泼中带着悲伤,带着惶恐。她学会了‘怕’,怕别人弃她而去。

这几天,仙上很苦恼,自茯苓回仙族后,仙上走哪茯苓便跟哪。每当仙上脱身于仙会,回殿看到的都是这般情景:大殿处,女子白衣黑发,头别簪花,席地而坐,靠着殿门,沉沉睡去。

魔族,一冰棺上躺着一女子,女子白衣黑发,青丝散落,禁闭双眼,毫无血色,而眉间那朵额间花即其妖艳,与一身素衣显得格格不入。棺前两男子,一男子玄衣黑发,外罩玄色纱衣,头束暗黑金纹冠,是为魔尊栖南;另一男子,一身红衣,头束金纹黑丝带,暗黑金纹面具覆盖半脸,是为蜚零。

“千鸟草?不对,颜色不对...”蜚零看着女子的额间花惊讶地说道,“莫非...”蜚零细细考量着,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这花是何时浮现的?”

“...死后。”栖南看着那额间花,缓缓道“此印记是她死后浮现的,刚开始是蓝紫色,而后变成如今这般血色。我觉着它诡异至极,便寻你解惑。”

“这可能是荼蘼的那滴血泪,”蜚零看向栖南,说道“此花名为千鸟草,是毒花。不过...”蜚零看着眼前震惊的男子,疑惑地说道,“之前,吾于仙族天命镜中得知,此花是为黑色,为何会是这般血色,这变化着实令吾不得而知。”

栖南似是不敢相信,连忙道,“不可能,怎的可能是她,我们所查到的实为另一人,怎的会是她?”

“血泪只此一滴。是她无误。”蜚零看着此花道,“他们称之为妖花,是为不祥之花,如若得知你筹谋之事,恐会引来他们再次围剿。汝,可悔”

“不悔,”栖南看向棺中女子道“我已不是当初那个栖南了。”

蜚零看向栖南,叹了口气,抚了抚红衣,“那吾便帮你把此人生还,此血泪太弱还需养着,不过你有一事要先调查清楚......”

仙族,云深殿中。

“为何?仙上可否带上茯儿?”女子白衣黑发,半蹲于躺椅边,头上别着那‘梦中劫’看着南烛,抢过其书,带着颤音激动道。

南烛身着青衣,头束银纹白带,半躺于躺椅上,竹银纹外衣角轻轻垂落在地,抚着腰间玲珑骰子,望向她,似是看透了她的念头,“茯苓,这非趣事。此番下凡,本尊乃凡人之躯,无法顾你,不可胡闹。”南烛看着眼圈微红的女子,放缓语气,“此为你我容身之处,我还能去哪,你便乖乖在沧海殿等我,可好?”说罢,轻轻抚着她的头。

“好,那仙上记着茯儿在此处等着你。”茯苓微微笑了,环抱着南烛说道。

而后几天,南烛下凡了,茯苓并未细问仙上下凡之事,只知是帝尊要求。也未动下凡陪同之念头,直至那日。

“天命姐姐,我想瞅瞅仙上。”茯苓轻摇着一白衣女子衣裙,声音甜甜道。

“哎呀,我的小花仙,尊上还未下凡,而且天命镜非这般用处。”天命立于天命镜旁,身着金纹白衣,银纹白玉冠束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但是仙上早已下凡了不是?”

“...此下凡非彼下凡...”天命看着白衣女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欲言而止。

“姐姐...是否有事...瞒着茯儿?”茯苓看着天命这般模样,便皱起眉头问道。

天命被缠到不行,便说道“尊上此番是以一凡人之躯去感受这人生八苦。”看着茯苓不可置信的神情,叹了口气,“皆因你。人间女子青黛本应顺劫,因你而转为空劫,非生即死;本应是你下凡历苦,但尊上独自揽上。因放心不下你,故推迟了好多时日。”顿了一顿,“尊上今日便投身于长安一文姓官家中...”

听罢,茯苓咬着牙,眼圈通红,转身就跑。

人间,长安,文府。

婴儿降生,是为文姓公子。名唤文竹。

茯苓隐身行至府内,看着那婴儿。婴儿小小的,肉肉的,皱皱的,眼睛闭着,小嘴张张合合。婴儿似是能瞧见他,摆弄着双手,似要抱抱那般,笑对着她。

茯苓笑着俯下身子,伸出手,笑道“可看着我了?可还记得我?我叫茯...”在素手快触碰到那只肥肥的小手时,便被一人拉走。

茯苓不明所以,却感觉到了魔族戾气,摘下簪子,幻化长剑,剑指那黑发玄衣男子,冷冽地问道,“魔族之人?为何来此人间!”眼前男子,额间魔族印记,一身玄衣,暗金纹腰带,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腰间一花纹玉佩,似曾相识。

“茯苓,我...”男子看着眼前女子,僵硬道。

“尔等魔族之人,岂知我之名!”茯苓看着男子,出声喝道。

“我刚救了你,你就这般待我?”男子微微笑道,抚了抚玉佩,看着女子疑惑道,“你刚若碰了他,那你便成了他的劫。”

茯苓震惊着,略加思索,便放下长剑,随即冷漠道,“那便谢过,只是你我仙魔不同殊途,不便跟你拉扯。”话毕,转身就走。

“我又未曾害你,不必如此。魔族人又并非全是坏人。”男子阻止,对着茯苓微微笑道。“我名栖南,‘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你今后便唤我栖哥哥,可好?。”

“不好。”茯苓绾上花簪子,绕过男子,转身就走。“我不想知道你名字,你也莫要解释来由。”

“你回去又有何用,他现在只一婴儿。你又无用,就算要见他也要等他‘束发’或‘弱冠’,不然你与一婴儿说甚?”男子抚了抚玄色外衣,对着茯苓说道。“你莫不是不放心?他‘束发’前都将安阳无恙,你可心安?”

茯苓止住脚步,转头看向那玄衣男子,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里透露出一丝冷冽,额间印记通红显眼,嘴角轻轻上扬。从眼到唇,都是茯苓不相熟的模样,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熟悉感。可能是那双眼睛很魅惑,不知不觉被吸进去了,茯苓心想着,又扭头消失于此。

随着女子的消失,男子的嘴角微笑也随之消失,立于原地。随后挥手一扬,浮现一人,“我要留于人间一段时日,有变故,你通知蜚零,事已查清,......”随后素手一挥。独自立于原地。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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