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章、夫妻对拜(1 / 1)胖沐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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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文府。

正月十二,晚上。茯苓缓缓走到了文竹的房中,拿着暖玉,敲门。

“付兄,你怎么来了?”文竹看着她问道。

“我是来送礼的,明天便是你的大婚之日,准备了个薄礼,你莫要嫌弃。”递上暖玉。为求心安,此暖玉在茯苓心口处已安放了两日,确定无事,便赠予他。“你放于心口处,能帮你缓和病痛,收下吧。”

那白衫男子看着眼前的暖玉,接过,笑着对茯苓说,“那我便不客气了,谢过付兄了。”

茯苓点点头,转身离去之时看到了里间隐隐约约的大红喜服,茯苓呆立了一下,便快步离去。

正月十三,迎亲。

迎亲之日,花轿出门,以净茶、四色糕点供“轿神”。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吹吹打打。由媒人带领男方家的迎亲队伍,抬着花轿到女方家迎娶新娘。以喜娘为使者,持名帖前往。

文府大门,新郎官正满心期待地等着他的新娘。茯苓依旧一身青衣,看着身旁的男子,身着大红直襟长袍,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系着一白玉玲珑骰子,头戴银冠,满脸洋溢着笑意。

“你莫要着急,花轿才刚出发。”茯苓苦笑着看着他。

过来好一会儿,远处传来声响,来了。八人大轿,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

在媒人的指导下,新郎拉弓朝轿门射出3支红箭,是以用来驱除新娘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气。随后,新娘子下轿了。女子凤冠霞帔,鲜红盖头,增添了一丝神秘感。跨过火盘,便是踏进了文府。

“一拜天地——”二人行礼。

“再拜高堂——”对着座上的父母行礼。

“夫妻对拜——”看着二人微微转身,相对而拜,茯苓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南...”

突然身旁出现玄衣男子,抓着茯苓的手腕,阻止她上前。茯苓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对拜,眼眶微红。

“礼成——送入洞房!”宾客们闹哄哄地,文竹红了脸颊,摸着脑袋,脸上洋溢着笑意。玄衣男子扶着茯苓,消失于喜堂。

“怎么了,他顺利成婚了。怎么是这般苦瓜脸,丑死了。”男子看着茯苓,微微嘲笑道。

“...栖南...我觉着我病了,这里好像有点痛,莫不是你那暖玉有问题。”茯苓捂着心口处,望着府上的大红灯笼,对男子问道。

“你这般信不过我?竟将暖玉带于身上测试?”男子听着女子第一次唤自己的名,笑着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抱了抱手,对着她笑着,温和道,“你无病,放心。”

......

正月十三,晚上。文府大摆宴席,文竹处处敬酒。等宾客离去。茯苓跟着文竹缓缓地步入新房。

房中,茯苓隐身看着新郎用秤秆挑去新娘的红盖头,新娘一脸娇羞地看着他。二人共饮合欢酒,互剪一缕头发,一起绑了个结。随后放下那大红的喜帐......

茯苓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眼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幕帘。栖南出现在她身旁,闻着茯苓身上的酒气,看着她眼里的泪花,叹了一口气,搂着她离开房中。

房外,二人看着那偷听的嬷嬷欢欢喜喜地跑开。听着那房中的动静,茯苓终是忍不住,跌坐在地。

“只是一个劫,对于你我来说不过眨眼时间,何必如此...”男子皱起眉头,看着她问道,“你莫不是...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非分之想?茯苓呆呆地看着禁闭的房门,眼泪不停地落,许是喝了酒头晕晕地,声音轻轻地说道,“我以为我对他心无旁骛的......”随后便昏倒在地。

等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茯苓告别了文府夫人,未等文竹夫妻到来便离去。

仙族,沧海殿。茯苓抚摸着那玲珑骰子,脑海中总是浮现着那大红喜堂与那红衣新郎。就这样在仙族过了些许日子,直到某一天。天命遣人向茯苓透露着仙上的情况。茯苓听着这般消息,大惊。

三年后的人间,文府。书房中,一黑衣男子正与一官服大人争执着。

“父亲!为何判他无罪?!”男子哭着大吼。

“放肆,这般质问我?”官服男子拍案而起,“他是三品大人之子,我岂能反抗?”

“胡说!明明就是你收了贿赂。父亲,婉儿是我的妻!你怎可这般贪?不顾我的感受——!”说罢,便恨恨地离去,留下那官服男子气呼呼的。

看着房中那哭喊着的男子,茯苓欲现身,却被人拽住手腕。

“我还以为你要逃好几天呢。”栖南放开她的手,看着那大哭之人,面无表情地说着,“文家少夫人被人设计侮辱致死。二人相爱却要阴阳相隔,这种感觉,必死还难受啊...”栖南悲伤地抚着腰间的玉佩,叹了口气。

“为何...为何会如此?”茯苓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世道官官相护啊,他一小少爷怎与他们斗?”

而后几日,茯苓看着文竹从打击中慢慢恢复。他变了,一年四季一身白衣,头束银纹白带,性子也沉稳了许多。他带着一腔怒火开始了自己的谋划。

某日长安城外,一男孩躺于地面,身旁几个人贼眉鼠眼地把他绑起来,放于柴堆之上。耐心地等待着。

随后一白衣男子急忙到来,身后自然跟着隐身的茯苓。男子着急地说着,“放了他,他只是小孩!”

“文大公子,这文小少爷可不只是一个小孩,他还是个筹码呢”那些个贼人贱兮兮地说着,“文公子,你应该知道你做的事触及了别人的底线。如若不交出那东西,那你这儿子便与你那短命的夫人相见了!”

茯苓煞白了脸,看着那脸色苍白的白衣男子,再看了看那昏迷着的小孩儿。

“很奇怪吗。....这个孩子差点夭折,不过辛好最后保住了。”栖南突然出现于女子身旁,盯着她,“他做的事已然开始接触官道了,如若被他成功为官,怕是会挡了一些人的路。保住孩儿还是为妻报仇,他如何选择呢?”

文竹看着自己的孩子身处火堆,恨恨地答应道,“我给!放了他!”说着便把一盒子扔过去。

看着文竹抱着小孩,茯苓心里不知何种滋味。

“哈哈哈——文公子,我们是答应放了你,但是,他们可不答应啊。”那些个贼人抱着盒子,留下这般话便走了。随后四周出现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手执长剑,慢慢接近二人。

混蛋!茯苓心想着,便拔下簪子,幻化为剑。

栖南立刻抓住她的手,阻止着,“茯苓!这是他的命,你不可动用灵法!”

茯苓看着那白衣男子护着小孩,血染着他的白衣,嘴角溢着血,摇摇欲坠,欲昏迷之时。急忙施法甩开了栖南的手,提剑挡住了那刺向心口的长剑,与黑衣人进行了一番争斗。

白衣男子与小孩双双昏倒在地,昏倒前,看见一青衫女子的背影。

茯苓看着倒地的黑衣人,来到白衣男子身旁,正施法于他治疗。却不曾想有一人装死,抓起身旁石头,直敲茯苓头上。栖南突然看到此情景,浮现身影,掐着那黑衣男子的脖颈,了却他的生命。

天命仙君到来时看到此情景大惊,茯苓血染青丝,昏倒在地;白衣男子血染白衣,亦昏倒在地;而栖南则向飘浮空中的暖玉施法,使暖玉汲取白衣男子的灵元。

“栖南!不可!”天命出手阻止,不敌。随后看着他收起暖玉,便质问道,“栖南!你在做什么!”

栖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天命,不语。随后看了茯苓一眼,便消失原地。

魔族,密室。

“你倒是狠心,这般不心慈手软。”一红衣男子正拿着暖玉左右看着。

“...,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

‘对不起,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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